聽到關門聲,許寒立馬低下腦袋,把臉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擺在前面的,遲遲不開花地小向日葵。
許寒委屈巴巴的控訴:“你這隻壞貓,就知道欺負我。”
“哪壞了?怎麼就欺負你了。”
冷不丁冒出來的聲音,吓了許寒一大跳,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原來池焱根本沒走,剛才的關門聲就是個障眼法。
見許小狗别别扭扭地坐回去,池焱腿一擡,腳一跨,很自然地坐在他的腿上,背靠着桌子的邊緣。
兩個人面對面,池焱捏着他的下巴,發問:“說吧,又生我什麼氣了?”
眼圈都紅了,難道僅僅就因為他說了他“不愛聽”的詞?
這隻小色狗如果真不愛聽,池焱會故意一次次逗他?
池焱承認自己想看這隻小狗産生情緒波動,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但不代表他會故意惹他生氣,甚至讓他委屈得掉眼淚。
“沒生氣。”許寒不給池焱看自己的眼睛,立馬拍掉這隻貓爪子,把腦袋低下去。
許寒本來也沒生氣,就是有些苦苦的,酸酸的,很難受,反正不是生氣。
“不說?那我走了。“
池焱作勢站起來,要把腿收回去站好。
許寒立馬抓着他的腰,重新把人按回自己的腿上,讓他乖乖地坐好
那雙通紅的眼睛氣憤地看着池焱,“不許走,你給我說清楚。”
池焱無奈:“要我說清楚什麼?”
就算要生氣,是不是也得把罪名說清楚?池焱是真不知道哪得罪了這個小哭包。
“你都、你都——”
“都什麼?”池焱聽着許小狗含糊的哽咽,沒聽清楚後面的話。
許寒低頭看着罪魁禍首,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一想到背後的那些事情,許寒就氣不過,幹脆破罐子破摔,手往下,一把抓住罪魁禍首,終于知道大聲控訴了。
“你都不翹!一次都沒翹過,我都對你翹那麼多次,你玩我玩了那麼多次,可是你都不讓我玩你,更沒有對我翹。”
聽見許小狗有理有據,振振有詞的控訴,池焱愣了好久。
池焱低頭看去,那隻小狗爪還抓着自己那裡不放。
似乎為了證明這玩意真的不會對他翹,小狗爪子弄到睡褲裡,學着池焱以前玩逗貓棒的手法,照葫蘆畫瓢。
一分鐘後,沒反應。
兩分鐘後,還是沒反應。
三分鐘後,依舊沒反應。
沒反應就是沒反應,許寒的眼淚也掉得更兇了。
池焱不喜歡被人碰這裡,即便是自家小乖狗,他也不怎麼想要被他碰。
現在被許小狗這麼明目張膽的襲擊,池焱本來應該要生氣的。
可是瞧着許小狗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池焱不僅沒生氣,胸腔還一震,從喉頭滾出了一陣陣的低笑。
“你笑什麼笑?”
許寒感覺自己被嘲笑了,氣得用手抓住其中一個貓鈴铛,狠狠一捏。
當然,也沒多狠,他還是有分寸的,即便這樣,池焱也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這玩意神經末梢分布密集,起不來,不代表池焱不會難受啊。
看着氣得直冒眼淚的小乖狗,池焱忍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放肆地笑了好幾聲,才忍笑問他:“就為了這個?”
“什麼叫就為了這個?”許寒更氣了,這話說的好像本少爺在無理取鬧一樣。
池焱樂不可支,開始啄許小狗的脖頸:“還真是隻小傻狗。”
為了這種事情把自己氣哭,還真是夠可以的,當之無愧的小哭包小色狗。
許寒兇狠反擊:“你這個大傻貓!”
池焱不僅不生氣,還真誠表示:“其實我不翹,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不然池焱可不敢保證發瘋的時候,會不會縱容本能,對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色狗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許寒聽不懂池焱的意思,吸了吸有點堵塞的鼻子,嘴上抱怨:“怎麼就是好事了?哪裡好了?我都翹了,你一次都沒有,一點也不公平。”
最不公平的是,這隻貓貓上輩子一定對他的清清翹過。
許寒最在乎的不是貓貓老婆曾經對林子清翹過,因為許寒一開始就知道這隻貓貓有多喜歡他的清清。
許寒在乎的事情是,池焱的區别對待。
林子清有的,許寒也想要有,林子清沒有的,許寒更要有。
許寒想要成為池焱的獨一無二,哪怕以後林子清再冒出來,他也能泰然處之,信心滿滿的去信任貓貓老婆會永遠站在自己這邊。
而不是互相親了嘴,嘗了舌,被摸了鈎子,又互相吃了粉咪子,也依舊不敢100%确定自己在這隻貓貓心裡的分量有多重。
許寒沒辦法從池焱這裡得到足夠的安全感,又怎麼可能不去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哪怕是此刻,許寒也不敢把真正在乎的事情說出來,隻敢埋怨貓貓老婆對自己不翹。
池焱閉上眼睛,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背後的原因,那意味着他會将那些惡心的記憶從腦子裡再次挖出來。
倘若能徹底挖出來丢掉也就算了,可它就像一個難以去除的腫瘤,它最惡心的一點,不是深紮在固定的角落礙你的眼。
而是會悄無聲息擴散,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侵蝕全身。
現在,這個纏繞在他大腦裡的“惡性腫瘤”隐約有發作的迹象,前額隐隐作痛,嘔吐中樞疑似遭受刺激。
池焱強忍不适,看着還在傷心的小狗,在傷害和被傷害之間,池焱選擇了後者。
根骨分明的精緻手指,放在衣擺下方,在許小狗逐漸放緩的呼吸中,池焱挑起嘴角,眼尾上挑。
“你那麼喜歡将公平,我剛才幫你吃過了,也該輪到你了吧?”
許寒賭氣的表示:“我才不要,你吃的我都沒什麼感覺。”
池焱拉拽他的手,直接往自己身上覆蓋,懶洋洋的提醒:“我數到三,不樂意那就算了,1、2、3……”
“3”才落音,許寒就變換手勢,狠掐了一把。
前幾天這隻貓貓吃得好兇,本少爺穿衣服都不舒服,走路的時候總是磨到,隐隐作痛。
池焱死死地盯着許小狗的臉看,不是很滿意他的力道,嫌棄:“晚飯沒吃飽?要不要再去吃一次?”
許寒磨牙:“你這隻變态貓貓。”
讓本少爺痛還不夠,他自己也要痛。
而且每次都是讓本少爺出擊,他就立馬報複回來。
許寒手上又拽又掐,狐疑地湊上去打量這隻貓貓,“不對,我覺得你有問題。”
池焱慵懶地眯着眼:“什麼問題?”
這隻貓貓看起來太誘人了,許寒腦袋亂糟糟的,沒什麼精力去梳理其中的脈絡。
“反正,你就是有問題。”
許寒用另一隻手戳池焱的臉頰,池焱順勢偏頭,抿着了一小部分,剛好覆蓋指甲蓋,舌尖也抵住了指腹。
奇妙的觸感讓許寒立即忘了動作,眼睜睜瞧着那張貓貓嘴一點點将他的食指抿緊去。
溫軟的、滑膩的,刺激得許寒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見他呆住了,池焱暫時松開嘴巴,“笨,這都要我教你?想做什麼就做啊。”
倒也不是不能教,但是嘴巴裡嘗着東西,池焱不太好說話,如果先說再做,又沒什麼滋味。
許寒見貓貓老婆再次将自己的食指叼住,腦袋又一次變得暈暈乎乎。
想做什麼?本少爺想做什麼?
許寒迷糊的問着自己的内心,手指卻已經自發的在貓貓口腔裡攪動。
感覺差點什麼,許寒又把中指放進去,尖牙嗑到指關節的時候,他隻覺得喉頭發緊。
大腦有點奇怪,許寒不敢繼續了,立馬将手指拿出來,嘴巴親自上陣。
等兩個人都親得舌根發麻,許寒早就忘了剛才的委屈,滿腦子都是沾滿口水的手指,在貓貓嘴裡肆意妄為的畫面。
許寒羞嗒嗒的表示:“老婆,你好像真的有點變态。”
許寒感覺被這隻貓貓教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池焱哼笑:“喜歡嗎?”
許寒把臉埋在他肩上,違心地說:“誰要喜歡這麼奇怪的事情。”
池焱挑唇:“不喜歡?那以後不這麼玩了?”
許寒不吭聲,隻用手揪住蓬松的貓尾巴尖,發出無聲的抗議,才不要,以後也要這麼玩。
确保大腦的每一處細胞和褶皺,已經被許小狗占據,誰也沒辦法取代,池焱才緩慢吐息:“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不翹嗎?”
許寒都快忘了這件事了,立馬坐直,眼睛期待地盯着這隻貓貓,但還要口是心非:“我才不好奇,不翹就不翹,我才不稀罕。”
池焱撥動他側頸的發間,語氣平淡:“原因很簡單,我陽*痿啊。”
許寒疑惑眨眼睛,池焱一看就知道他沒理解,不免莞爾:“簡單來說就是我就算想翹,它也沒辦法翹,意味着我不行,我不舉,我不是男人,懂了嗎?”
隻要不追究背後的原因,池焱的聲音裡可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翹不翹的有那麼重要嗎?談戀愛就非得要做那種事情嗎?老子現在就喜歡止步于親親抱抱,怎麼了?
許寒似懂非懂:“它生病了嗎?”
見他呆呆的,池焱捏着他的耳垂,語氣溫和:“也可以這麼理解。”
許寒抿抿嘴巴,陽*痿這個詞,他好像在資料卡裡的【優點】見到過?
但因為比這個重要的東西有很多,許寒當時不太明白這個詞意味着什麼,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許寒狀似無意的擡手,打開了系統面闆,順勢将手放在貓貓老婆的後頸,這樣就不會顯得他擡手的動作很突兀。
許寒快速瞄了一眼,竟然真的有!可是這一項為什麼是在優點裡面呢?
系統好像說過,這是貓貓老婆的内心認定,所以,貓貓老婆真的覺得不翹是一件好事?
“那能治好嗎?”許寒問得很真誠,表面上是在問池焱,實際上是在問系統。
“應該不能。”池焱也不想治,他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了。
那邊,系統也給許寒丢出了幾行廢話。
【陽*痿分為病理性,心理性,和混合性,池焱的該病症屬于嚴重的心理性,能否治好,取決于池焱本人。】
許寒忍着沒罵出聲,沒用的東西,就知道說一些廢話。
本少爺能不知道取決于本人嗎?你就不能給我一個來龍去脈,和治療手段嗎?
池焱見許小狗陷入了沉默,目光還盯着自己的後面,他不由疑惑看去。
桌上除了書本,就是一些手辦擺設,最突兀的還是那盆向日葵。
從特征上看,确實是長得比較迷你的向日葵,但又很奇怪。
因為它完全不符合正常的生長周期,這麼久了,那幾個花苞一直都是一個狀态,看着也不是像要死的樣子,卻又遲遲不肯開花苞。
偶爾還會出現一些蟲洞,甚至是枯黃,但不久之後又會完好如初。
很熟悉不是嗎?就像他傷害自己之後的那些傷口,會在他和許小狗相處的過程中,又轉瞬消失,神奇得仿佛那些傷口隻是他自己的臆想。
同樣的症狀出現在一盆花上,不是很值得深思嗎?
許寒看完了系統給的解釋,系統說涉及到了貓貓老婆不願意被人觸碰的隐私,它也沒辦法給他病因的來龍去脈。
系統還告訴許寒,這個問題,就算是他想積極幫助治療也沒用,症結在池焱自己,能不能好,也看他自己。
許寒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定和某個人有關系。
許寒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為此吃醋。
關掉系統面闆,許寒發現池焱的手裡多出了一個花盆,赫然就是他放在桌子上的那盆向日葵。
目睹池焱拿着花盆轉悠,仔細觀察向日葵的情況,許寒瞬間緊張起來。
許寒怎麼可能不緊張,但凡懂點花的人,都能看出這盆花很古怪。
長勢很奇怪,還一直不開花,一會兒像是無力回天,一會兒又生機蓬勃。
池焱不是瞎子,在他試着觸碰這幾個遲遲不綻放的花苞時,他發現自家小狗變得無比緊張,生怕他對這幾個花苞下毒手一樣。
行了,确定了,這玩意果然有問題。
這隻小狗有秘密沒告訴他。
從一開始,許小狗身上就有秘密。
但誰又沒有秘密呢?池焱自己都藏着很多秘密,也就不想主動挑明這盆花的異常。
池焱把花盆放回去,神态自若的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上:“行了,你也知道了答案,還要和我鬧脾氣?”
許寒的注意力也被拽了回來,别扭的不肯承認:“誰鬧脾氣了?你讓開,我的大題還沒寫完,你作業寫完了嗎?整天就知道和我做那種事情,色貓,給我好好學習,少玩逗貓棒,影響我考大學。”
被倒打一耙,池焱氣笑了:“行,是我色,就你最單純。”
許寒怕他生氣,瞟了他一眼,扭扭捏捏的改口:“我偶爾也會色一下,但沒你色,你就會教我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許寒終于回過味來,這隻貓貓太有心機了!把想對本少爺做的事情,先讓本少爺對他做一遍,然後這隻貓貓就有理由對本少爺做。
嘴上說着一個給本少爺公平,其實根本就是他自己想做。
是因為小樹林那件事的後遺症嗎?
許寒到現在還能回味起當時共感到的自厭情緒。
算了,本少爺那麼疼老婆,既然老婆喜歡這樣的話,本少爺也不是不能配合。
他痛,本少爺也痛,一起痛并快樂着,挺公平的。
公平總比不公平好。
“該你了。”許寒抓着池焱的手,放在嘴邊,不怎麼敢看他,“不然不公平。”
池焱挑眉,主動送上門?那可就别怪我了。
池焱先将食指放到小乖狗的嘴裡,低聲吩咐:“難受,就喊我。”
許寒不方便說話,于是眨眨眼,問他要怎麼喊?
池焱又放進去中指,想了想,“喊不了的話,那就哭吧。”
他喜歡他在這種時候,做一個乖乖軟軟的小哭包。
*
*
【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許總的修羅場,也幸好我家小乖狗夠笨,完全沒察覺出來這裡面的貓膩。
也是,當初“我們”不都認為許總對季之森态度惡劣,是因為季之森是個笨手笨腳的實習生?
其實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有那種往來了吧?
不然一個員工老是往一個嚴苛的老闆家裡跑,甚至願意細心照顧老闆的孩子,是不是太殷勤了點?
不過比起許小狗因為我不行,和我鬧脾氣,甚至可能在心裡偷偷吃某人醋,把自己氣哭這件事,許總的這點事情就沒那麼讓我上心了。
讓我怎麼跟這隻小乖狗說?告訴他,老子當年還是蠢貨的時候,親眼目睹了一場生動的教學畫面?其中一個演員還是老子當時想親嘴,卻怎麼也親不到的男朋友?
大腦已經徹底髒了,直接說出來,嘴巴豈不是也髒了?到時候還怎麼和我家幹幹淨淨,純白無垢的小乖狗親嘴?
說起來,我的手也是髒的,結果還是把幹淨的小狗鈎子當逗貓棒玩了一遍又一遍。
也幸好,當初老子玩的是自己的鈎子,本質上還是大腦髒了。
可是大腦控制這麼多東西,它髒了,和我整個人髒了又有什麼區别?
如果小乖狗知道我這麼髒,大概會氣哭吧?
或者,幹脆不要我了。
——來自《池焱的戀愛日記(被自家小乖狗無意中揭開作嘔的回憶,覺得自己從大腦到身體都在腐爛發臭,根本配不上自家香噴噴的幹淨小乖狗,一個人默默自我厭惡版)》
***
【今天家裡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不知道對方還記不記當年我偷看的事情,都這麼久了,他應該早就忘了吧?
他好像除了是許總的朋友以外,還是季秘書的仇人?反正我覺得他們看彼此都不是很順眼的樣子。
不過我更在意的是,許總知不知道那個叔叔其實是個gay?
如果他知道,還能和對方做朋友的話,是不是說明許總并不反感這種事情?
可萬一他不知道呢?
張天浩知道我是gay,也沒有厭惡和疏遠我,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是gay,和兒子是gay,應該不一樣吧?
這樣的話,大學就不能選在本地,最好到外省去,或許能減少被發現的風險?可許總經常出差,還是有一定的幾率會在街上偶遇。
反正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和貓貓老婆好好瞞住許總。
說起這隻貓貓,他又把我弄哭了!
好吧,其實追根究底是我自己太矯情了,總是很在意貓貓老婆是不是還在心裡偷偷藏着他的清清。
小樹林之後,他就很喜歡用手玩我,還喜歡讓我求他放手,也會縱容我對他做一些很色的事情,不像以前那樣不管我怎麼死纏爛打,他都不一定會答應。
可是他對我不翹 ,也不想對我磨磨叽叽,我還是會很不自信的想,其實他也沒那麼喜歡我。
他對我的喜歡,僅僅隻是因為我就是他,他想嘗試愛“自己”。
如果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他卻又沒那麼愛他自己。
又讓我怎麼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對“自己”的偏愛?
還有,當我把難過的原因說出來,他竟然還笑,真的很壞了,不過我總算知道了他為什麼不翹,原來是生病了,還是心理原因,得讓他自己自愈。
那我豈不是隻能眼巴巴的等着了?那麼後面的教學視頻,我要何年何月才能欣賞?
不過沒有後面的視頻教學,我大概也能舉一反三,而且貓貓老婆也會教我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讓我對他施展。
比如今天他就故意把我的手指放在嘴巴裡面吃,讓我盡情的玩它。
為了公平,我也讓他玩我了。
而且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他教我的這些,都是他想對我做的,他才是那個色貓貓!
哼,陽*痿什麼的,也不妨礙他耍心機色我。
我的貓貓老婆是一隻看似無欲無求,其實骨子裡比我還要色的心機貓貓。
好吧,作為老公的我,當然會喜歡自己的老婆想方設法的色我啦,說明他心裡有我,嘿嘿嘿~
——來自《許寒的戀愛日記(看穿貓貓意圖,開始期待他以後還會教自己什麼奇怪的瑟瑟方法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