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當衆搞個基
【今天在江子凱那裡受了氣,我越想越氣,回家發了很大的脾氣,摔碎了很多東西,許總回來的時候我很害怕,擔心他打我罵我,雖然他以前從來沒有罵過我,也沒有打過我。
許總果然沒有打我,更沒罵我,隻是摸着我的腦袋說,這不是我的錯,生氣的時候就該發洩出來,不能總是憋着,不然人會憋壞的。
我這樣做其實隻是在排解自己的情緒,并沒有傷害任何人,隻是他擔心地上的玻璃碎片會讓我受傷,所以他希望我可以找更合适的辦法緩解情緒,比如錘爆小熊寶寶。
哼,許總太壞了,我才舍不得呢,那可是媽媽給我的禮物!
我不知道許總說的有沒有道理,但是他今天很溫柔,我很喜歡,那我就讓他當我一天的爸爸吧,明天才是冰山臉的許總。
——來自《許寒的日記(共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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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一瞧,看一看,總分457你們就說你浩哥牛不牛?牛不牛?”
“浩哥牛b!”
“浩哥,你最近進步這麼大,私底下開小竈了吧?”
期中考成績單發下來,張天浩正甩着成績單在幾個小夥伴面前花式炫耀。
畢竟這是他上高中以來,考得最高的成績,不過英語依舊占了很大的比例,讓他頭疼的數學至今沒及格過,但不妨礙他在一衆學渣同學面前嘚瑟。
别看年級前十他們班就有兩個,一個是夏星辰,一個是班長周安甯,但其實他們班學習好的也就那幾個,大部分全是關系戶學渣,入校就是同一個起跑線。
“那是,誰讓我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在補課,”張天浩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看,我這黑眼圈,和沒日沒夜的埋頭苦學,沒進步簡直天理難容。”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張天浩又自我欣賞了一番,“寒哥,我厲害吧?”
許寒咽下嘴裡的食物,敷衍:“厲害厲害。”
“你怎麼了?從早上開始就無精打采的,臉色也不好看,感冒了?發燒了?”
最近氣溫變化大,生病的人很多,張天浩直接去摸許寒的額頭,摸起來倒是不燒。
“沒睡好。”許寒打了一個哈欠,大半夜自動觸發了痛感共感,疼了起碼有一個半小時,還好痛感不是持續保持最高點,而是逐漸增高後,又逐漸減弱,不然他早就疼暈過去了。
得知許寒沒有生病,張天浩放心了,問了一句:“池焱不是生病了嗎?正好蘇老師有事也來不了,那放學我就不需要去你家學習了吧?”
池焱今天沒來上學,許寒給出的解釋是生病了。
“廢話,别想偷懶。”許寒有點不放心池焱,“我想提前回家睡覺,到時候你和夏星辰一起過來,我們一起寫作業。”
其實許寒也不太了解池焱現在怎麼樣了,因為共感結束後,他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也可能是暈過去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客房找自家老婆,結果人不在。
還是孫嬸告訴他,許總帶池焱去醫院了。
許寒打電話問了情況,才知道半夜的時候貓貓老婆發了高燒,還暈倒在走廊,被剛回來的許總撞上了。
許寒本來想去醫院陪池焱的,但池焱不準他去,許寒才不情不願的來學校上課。
一個早上都沒什麼心情聽課,那還不如翹課回家守着生病的貓貓老婆。
***
“退燒了。”
許冬生看着手裡的溫度計,松了口氣。
他是半夜回的家,剛到樓上,就碰見池焱獨自蜷縮在二樓的走廊,衣服都被汗打濕了,意識也不怎麼清楚。
許冬生立馬把人送去了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醫生說可能是燒驚厥了。
許冬生不是醫生,卻覺得不像驚厥,因為許寒兩歲大的時候經曆過一次高熱驚厥,和池焱的情況不太像。
但既然檢查不出其他問題,許冬生也隻能當做高熱引起的連鎖反應,守着他打吊針,一直到了七點多才從醫院回家。
回到家,許冬生還是不太放心,用溫度計量完了體溫,又用手摸了摸池焱的額頭,摸起來确實不燙了。
當時抱着池焱上車的時候,許冬生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這孩子燙得不輕,生怕他燒休克了。
感受着男人掌心的觸感,池焱抿着唇,不自在地看着蓋在身上的被子。
如果知道自己會因為發病暈倒,他就不會走出客房的門。
池焱最近不是沒有發過病,如果發病的時候,他躺在許小狗身邊,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回客房,并且反鎖好門。
這幾天許冬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一直住家裡,所以池焱也一直睡在客房,偏偏這次發病的時候,實在忍不了了,腦子稀裡糊塗的隻有一個念頭。
——想見他,好想見他。
池焱當時意識混亂,一心想見許小狗,于是強撐着愈發強烈的痛感,打開了客房的門,隻為了去見睡在隔壁的許小狗,哪裡會知道剛出去就暈倒,還被許冬生撞見最不想被任何人看見的一面。
等池焱恢複意識,人已經在醫院打着吊瓶了。
打完針,取了藥,兩人現在才回到家。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書房,有事情叫我。”生病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多休息,許冬生不打擾他。
到了書房,許冬生有些怔愣地注視窗外。
他想到了抱着池焱上車的時候,這孩子抓着他的衣服,用含糊且愧疚的哭腔說了一句,“爸,對不起。”
許冬生差點以為自己抱着的人是兒子許寒。
是那個小時候,還會趴在自己肩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淚罐子。
人在生病的時候最為脆弱,這孩子大概是想自己的爸爸了吧?
無親無故的孤兒啊……
他兒子當初也差點成為一個孤兒了,還好,他當年決定把他從國外領回來。
雖說是為了反抗老爺子在明知他喜歡男人的前提下,還要給他安排聯姻,他才決定将許寒帶回國,但在一定程度上,又何嘗不是一種妥協。
養了這個孩子,既保全了老爺子最喜歡的小兒子的體面和婚姻,也免于最不喜歡的大兒子傳出喜歡男人的醜聞。
對外說多出一個母不詳的野孩子,總比差點和男人私奔到國外要來得體面,
這大概也是老爺子喜聞樂見的,不然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讓許冬生和他挑選的對象結婚生子,做個“正常人”?
畢竟不管怎麼樣,許寒也是他最愛的小兒子的孩子,自然也是他的寶貝孫子。
那時候許寒還小,對老爺子并沒有什麼印象,但其實老爺子還挺寵他的,特别是在小兒子病逝之後,兩個老人把所有的遺産都留給了許寒。
許冬生嫉妒自己的親弟弟許冬青,明明自己比弟弟優秀得多,父母卻從來都不肯分他半分的關切,隻有堪稱嚴苛的管教,唯一的價值就是給他們的人生帶來一份體面,不能做錯分毫,讓他們失了面子。
因此對于許寒這個名義上的兒子,血緣上的侄子,許冬生一直持有複雜的心态,沒辦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後來弟弟病逝,父母也相繼離世,這個孩子就成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開始學着抛開那些過往,将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養大。
當年,他放棄了愛情,選擇了親情,親情卻從未選擇過他……
察覺走神了,許冬生摘下眼鏡,反複按壓眉心。
不知怎麼的,又開始想起這些事情了,說來也是可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都死了不能再死了,自己也年過四十了,竟然還是無法全然釋懷永遠都等不到的父母親情。
對不起……
等了這麼多年,他終究沒能等到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如今卻從一個容貌神似的孩子嘴裡聽到了。
***
許寒沒請假,直接翹課了,所以到家的時候很心虛。
花園和一樓都沒有人,孫嬸大概是在房間休息,許寒快速跑上門,就怕熱情的歲歲冷不丁冒出來,對他汪汪叫。
成功到了樓上,許寒蹑手蹑腳的挪到客房外面,小心推開客房的門。
從這個角度,許寒能看到書房的門是開着的,許總肯定在裡面辦公。
他可不想被許總盤問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許寒秉着呼吸打開門,又小心阖上,反鎖好,走進去看到床上的畫面,頓時心都軟了大半。
歲歲和安安都趴在床上,和生病貓貓躺在一起,全都閉着眼休息。
聽到動靜,安安第一個擡起腦袋,對着他喵喵叫,歲歲也蹦起來,興奮的扭臀甩尾巴。
許寒不想吵醒池焱,立馬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噓什麼噓,過來。”
好吧,看來那隻人形貓貓也沒睡。
許寒立馬過去,鑽到被子裡,抱住虛弱的貓貓老婆。
“你好點了嗎?”
“一般。”
池焱側過身,抱住許小狗,臉也貼過去降溫。
等到鼻腔全是屬于許小狗的氣息,池焱才說話:“把你的醜貓趕出去,成天就知道叼老子的尾巴玩,欠揍。”
他的嗓子不舒服,嗓音是啞的,不太好聽,所以也不怎麼想說話。
許寒替安安鳴不平:“歲歲不也玩過你的尾巴?”
歲歲雖然是小狗,但也能看到貓貓老婆的那條蓬松大尾巴,貓貓老婆還經常用尾巴卷歲歲,逗它玩,偏偏到了安安這裡就不行了。
許寒都替安安委屈,“你太偏心了,我都沒有嫌棄過歲歲,都很喜歡它們的。”
池焱似笑非笑:“哦?前幾天是誰說歲歲變醜了?不像剛開始那麼奶呼呼的可愛了。”
小金毛是八月五号那天買下來的,那時候應該兩三個月大,這都十一月了,已經到了尴尬期,長得沒有幼崽期那麼可愛了。
前幾天許寒和池焱吵嘴的時候,提過那麼幾句,小金毛聽懂了,立刻就委屈巴巴地躲到池焱懷裡哼哼唧唧的。
現在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有“醜”字,它又開始委屈的哼哼了。
“反正你就是偏心,你肯定在嫉妒安安每天都被我親親抱抱。”
“是啊,我嫉妒。”
“……”
許寒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後面的嘲諷,錯愕的擡眼看去,就瞧見臉都燒紅的貓貓在直勾勾看着自己。
“你——”
“别吵老子睡覺。”
池焱拽着被子轉了身,不小心把委屈的小金毛掀翻,滾到了地上,淪為難看小狗的小金毛更委屈了。
許寒走下床,一手抱着貓,一手抓着狗,打開門讓它們出去玩,趁許總還沒發現,又立馬關上門。
反鎖好門,許寒吧嗒吧嗒地跑向床,也不吵池焱,規規矩矩地躺好,隻要眼睛能看到他就好。
因為房間過于安靜,他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聽到敲門聲才猝然驚醒。
肯定是許總在敲門。
許寒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整理衣服和頭發,不知道該不該去開門。
池焱則是慢吞吞的站起來,指揮:“去衣櫃躲着。”
雖然客房不像許寒的卧室那樣,除了廚房,其它功能應有盡有的超級大套房,但衣櫃,浴室這些基本的東西還是齊全的。
許寒連忙躲進了衣櫃裡,隐約能聽到池焱開門,然後傳來交談聲。
外面的聲音安靜下去,許寒還是不敢出去。
等了好久,許寒也沒等到池焱的提示,他在猶豫該不該出去,又怕冷不丁碰上許冬生。
又等了一下 ,衣櫃終于從外面打開,還沒等許寒放心地出去,外面的人就擠了進來,關上了門,一下就隔絕了外面的光線。
在這個黑暗逼仄的空間,兩個人要抱在一起才能勉強維持舒适度。
許寒聽到池焱問,“喜歡呆在這裡嗎?”
許寒不假思索:“不喜歡。”
誰會喜歡呆在這種又小又黑的地方?如果不是貓貓老婆在這裡,許寒肯定會吓哭,不過也不一定,他最近開始學着關燈睡覺了,算是有點成效。
池焱并不意外他的答案,隻把腦袋搭在許小狗的肩膀上,慢吞吞地說:“我很喜歡,因為感覺很安全。”
許寒緘默,半晌才小心試探:“好端端的怎麼就生病了?是着涼了嗎?”
“嗯,着涼了,最近降溫了,早上出門記得多穿點。”
許寒失落地垂下眸,沒有開心貓貓老婆突如其來的體貼叮囑。
他一直在等他的坦誠相待,卻怎麼也等不到。
最近這幾次共感的時候,許寒真的很想不管不顧地沖到池焱身邊,親口告訴他,自己可以陪他一起承受所有的痛苦。
可是許寒不敢,既然這隻貓貓一開始就如此“厭惡自己”,又怎麼可能讓“自己”親眼目睹最為狼狽的一面?
現在的許寒還沒有這個自信。
如果是林子清的話,是不是就不同了?貓貓老婆是不是就會願意試一試依賴林子清了?
許寒感覺鼻子又開始泛酸了,忽的聽到一陣手機鈴聲,他手忙腳亂地找手機。
他忘了自己還在衣櫃裡,站起來的時候磕到了腦袋,眼淚終于找到了由頭,當即就滾了下來。
池焱趕緊推開衣櫃門,查看許小狗的情況,見他紅了眼圈,以為他傷得厲害,池焱急忙查找傷口。
“我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這一次,許寒不想被池焱看到自己掉眼淚的樣子,避開了腦袋,去撿掉到地上的手機。
看到是夏星辰打來的,就接通了
池焱擔心他的腦袋,沒有特意聽電話的動靜,他隻瞧見許小狗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和池焱馬上過來。”
池焱意識到出事情了,“怎麼了?”
許寒語氣擔心:“夏星辰說放學的時候,有人開着機車把張天浩堵了,瞧着像是來者不善,現在張天浩被他們帶走了,夏星辰打車在後面跟着。”
許寒握緊手機,“肯定是之前和他玩車的人,那些人就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小混混。”
許寒雖然沒和那些人接觸過,但對那些人的印象就是很差。
在他看來,那些人說好聽點,是賽車愛好者,說難聽點,就是擾亂社會治安的飛車黨,許寒特别不喜歡張天浩和那些人待在一起。
自從腿受傷到現在,都過去大半年了,那些人怎麼又找上張天浩了?
“要不要報警?”許寒唯一想到的就是報警。
池焱按住他的手,“不行,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經曆過那麼多事情,池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很傻很天真的“許寒”了,有些事報警是沒辦法解決的,隻會讓對方記恨上,變本加厲。
“你在家待着,我過去把張天浩安全帶回來。”
“不行,我也要去。”許寒一把抓住池焱的胳膊,怎麼可能放心他一個人去。
池焱耐心地安撫他:“聽話,萬一有個磕磕碰碰的,我沒精力保護你,我找過去之後就讓夏星辰回來陪你。”
“不可能,我不需要你保護,我會保護自己的,也會保護好你的。”
許寒說什麼都不會讓池焱自己過去的。
“許寒。”池焱加重語氣警告,讓本就低沉嘶啞的嗓音聽起來更加粗粝。
許寒賭氣的說:“你不讓我去,那我也不讓你去。”
池焱氣笑了:“你不在乎張天浩了?他要知道你這麼重色輕友,還不得氣哭,這麼多年他白疼你了。”
不管他說什麼,許寒隻當聽不見,打定主意要跟過去。
貓貓老婆的情況反複無常,随時都可能來一場大爆發,讓他怎麼放心得下?
見僵持不下,池焱無奈妥協:“好,帶你去,你先把校服換了,多穿一點,晚上會冷。”
最近可以說是一天四個季節,走上街上可以看到穿着不同季節衣服的人,中午可以很熱,清晨和晚上就挺冷了,最近這幾天晚上吹點風,就冷得人打顫。
許寒擔心池焱調虎離山,拉着他到了隔壁卧室,又把門反鎖,拽到衣帽間,先把池焱的上衣扒了,防止他逃跑,才開始換衣服。
許寒換衣服的動作很快,“換好了,你也把衣服穿上吧。”
“做事情毛毛躁躁的。”池焱無奈,走過去幫他拽了拽衣角,又理了理弄亂的頭發。
出了卧室,許寒又拽着池焱到了書房,在許冬生看過來之前就把手松開。
“爸,我和張天浩他們約了吃燒烤,先出去了。”
看到兒子冒出來,許冬生意外地看了一眼時間,如果他沒記錯放學時間的話,現在學校才放學八分鐘,他就到家了?
就算路上暢通無阻,全程綠燈,也不可能這麼快,因為他們學校很大,去食堂是要用跑的,從教學樓走到校門口,也要不少時間。
看來是提前翹課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基本都是和張天浩一起翹的,莫非這次是為了池焱才翹課的?
不過比起兒子翹課的原因,許冬生目前更在意另一件事,“池焱也要去?”
許寒點頭,“還有夏星辰,我們四個一起去他哥哥那吃燒烤。”
許冬生特意提醒:“池焱生病了。”
許寒當然知道自家老婆生病了,沒人比他更希望他好好休息,但誰讓事情都湊到一起了,這隻病貓甚至還想甩下他去危險的地方。
“體溫已經降下去了,我已經沒事了。”池焱開口。
許冬生沉吟,目光在兩個孩子身上打轉,直覺告訴他,這兩人有事情瞞着他。
“我讓司機送你們過去,記得帶上水和藥。”
許寒剛想找借口拒絕,池焱就搶先他答應了,“好。”
許冬生叮囑:“别玩太晚,明天還要上課。”
“好,我們先走了。”許寒立馬抓着池焱就往外走。
許冬生懷疑歸懷疑,卻沒有聯想到兩人關系有什麼不對。
到了目的地,許寒再三确認自家的司機走遠了,才給夏星辰打電話詢問情況,夏星辰很快給出一個地址。
聽到地址已經到了荒郊那邊,許寒更擔心了。
“要不要告訴夏文凱?”畢竟夏星辰也在那。
池焱搖頭,“别讓他擔心了,到了那裡,我就讓夏星辰回來。”
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就朝目的地出發。
***
“我帶了藥和水,你先吃了。”
眼看就要到了,許寒連忙從兜裡拿出藥和水,怕空腹吃藥傷胃,他還裝了幾個袋裝的小面包。
池焱吃了一個小面包,就把藥塞嘴裡,灌了一口水。
司機停了車,“帥哥,裡面進不去,隻能送到這裡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要從一條山路上去,車子不好開進去,司機也不太想開進去,萬一輪胎卡在坑裡就不好了。
兩人下了車,許寒不安的抿唇:“他們帶張天浩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