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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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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天助小狗也!

這頓晚飯,是在一陣呼嘯的風聲中進行的。

這時候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風也吹得院子裡的樹枝跟着搖曳,發出樹葉的沙沙聲,看起來陰森可怕。

整棟房子都被燈光照得亮堂堂的,客廳裡隻有被風聲掩蓋的細微咀嚼,和碗筷碰撞的動靜。

很尴尬,前所未有的尴尬。

特别是許寒,他根本不敢擡頭看在場的任何一人。

不僅僅是因為在不久之前,他在池焱腿上把翹高高弄吐了,還因為喉結那塊皮膚有明顯的膚色差異。

許寒當時滿腦子都是翹高高的失态,完全沒有顧及到脖子才是重中之重。

池焱為了清空腦子裡詭異的雜念,更無暇顧及這個緊要的細節。

所以當許寒出現在餐桌上,許冬生第一眼就發現了他脖子那紅紅的。

許寒隻能硬着頭皮說陽台有毛毛蟲,不小心碰到然後過敏了。

也還好他親池焱的時候,沒有像池焱親他這麼肆無忌憚,不然兩個人都一起過敏 ,傻子都能猜到這裡面有貓膩。

許寒現在恨不得把脖子縮到衣服下面,相當的别扭。

反觀罪魁禍首,一臉的淡定,慢條斯理吃着桌上的食物,并未像以前那樣,用筷子随意挑揀撥動食物,一副很沒教養的讨嫌樣。

因為那個不太可能的猜測,讓季之森忍不住觀察這兩個緊挨着坐的少年。

季之森發現這個叫池焱的男生,吃飯的舉動和許寒尤為相似,亦或者說,和許冬生很像。

如果不是知道許冬生隻有一個兒子,季之森會因為這個畫面,誤以為兩人都是許冬生養大的孩子。

許冬生同樣心不在焉的吃着嘴裡的食物,隻想趁着天氣還沒有太過惡劣,讓季之森趕快回去。

反倒是安安和歲歲,在靠牆的地方吃着自己的晚飯,絲毫察覺不出來餐桌這邊詭異的氣氛。

小金毛胃口大,吃完了自己的食盆,又湊上去和小貓咪奪食,毫不意外的挨了一爪子,委屈巴巴地趴在了旁邊,盯着小貓咪在細嚼慢咽。

季之森是第一個放下筷子的人,他很識趣地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池焱聞言,看了一眼窗外的情況,用随意的口吻說:“現在這個時候很不安全吧。”

這番話,惹得兩個男人同時看向他,池焱作為客人,這種行為顯得有些僭越失禮。

這話許寒和許冬生說都可以,但不該是他這個外人來說。

池焱自然清楚這一點,于是他不動聲色,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許寒。

許寒不解其意,不過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時候出門不安全,主動挽留:“風這麼大,還是晚上,開車肯定不安全。”

去年就有路燈被台風吹倒,砸到了一輛正在行駛的車,司機當場死亡。

事發地點就在他們學校附近,許寒也是聽别人讨論才知道的。

季秘書是許總的得力幹将,和外人還是有點區别的,所以許寒并不覺得讓他留宿有什麼不對,隻是家裡準備的客房不多。

除了孫嬸現在住的那間,就隻有樓上的那間。

咦?這不就是機會嗎!就算貓貓老婆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得老老實實的和本少爺睡一間房。

想明白了背後的好處,許寒迫不及待的安排起來:“季秘書就住樓上的那間客房吧,池焱和我一間就好。”

季之森沒有一口答應,而是看向了手握決定權的許冬生。

許冬生當然知道這個天氣最好還是别出門,既然兒子都給他台階下了,他自然會點頭:“現在外面不安全,你先在這裡暫住一晚。”

季之森不顯聲色地點頭:“好的許總,我去給阿水打電話,讓他幫忙照看暖暖。”

暖暖是他養的那條薩摩耶,阿水是他的發小,現在和他住一個小區,家裡也有一條狗,忙的時候,他都會拜托發小在遛狗時,順便也牽他家暖暖出去走走。

池焱擡眸看了一眼季之森,即便是這位得力幹将,也照樣會漏出明顯的破綻。

季秘書的剛才那句話,乍一聽很正常,但放在上下級這種關系就不太正常了。

這句話不管是語氣和内容都很親近,像是朋友之間的交談。

和老闆當朋友也不算奇怪,偏偏兩人在許寒面前呈現的狀态,一直都是分寸感十足的上下級關系。

因此就不該表現的如此輕松熟稔,說起自己的朋友和家裡的狗,因為這些都是私事,在許寒眼裡,許總和季秘書隻有公事。

池焱對兩人的關系心知肚明,所以在他看來簡直漏洞百出。

許寒對此一無所知,隻欣喜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池焱睡一個卧室,甚至還激動地站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許寒立馬伸出手收拾桌上的碗筷,替自己找補:“我來洗碗,池焱,你來幫忙。”

許寒很自然地吩咐起了池焱。

許冬生隔着鏡片看着這兩個容貌相似的孩子,心頭浮現一抹怪異,還沒等他想明白,這種感覺就一閃而過。

也好,在這種情況下,小寒有信任的朋友陪着,即便電路出現了問題,小寒也該會安心不少。

就算還是引發了驚恐症,池焱也能在第一時間告知他。

就是不知道那個畫面,會不會吓到這位本該在燕市養尊處優的秦二少。

思索片刻,許冬生還是将池焱叫到了一邊,說起了兒子的弱點。

“小寒他怕黑,現在這種天氣更會加重他的不安,他平時睡覺必須要開燈,才敢入睡,如果中途不小心停電,他的反應可能會很大,你安撫不了他的話,可以來找我。”

具體的原因,許冬生自然不可能告知一個讓他心存顧慮的外人。

池焱點頭表示知道了,他之所以會過來,也是給這隻膽小狗壯膽的。

許冬生面露遲疑,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你不回燕市,家裡不擔心嗎?”

池焱面不改色:“我和那邊沒關系了。”

許冬生沒聽明白。

池焱垂下眼簾,一副很失落的模樣,然後繼續睜眼說瞎話:“其實我并不是秦修羽走丢的弟弟,是他們找錯了人,我就沒有理由繼續待在秦家,現在住的地方,就是我沒去秦家之前住的地方。”

這是池焱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

也幸虧他因為膈應,沒有在第一時間改姓和轉戶口,在法律上他和秦家沒有半毛錢關系,依舊是當地的一個無父無母無親戚,徹徹底底的孤兒。

池焱知道,并且理解許冬生的顧慮。

如果換做是他,同樣會擔心這樣一個人會不會對許寒造成傷害。

不管是秦修羽,還是溫翠玲,都是隐患,是藏在暗處的炸彈。

而秦家二少,很可能是引線。

許冬生不想讓許寒和秦家人有任何往來,完全情有可原。

池焱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也打算這麼做,隻是看流星那天,他的腦袋也不知道在抽什麼風,竟然抛開了所有的籌劃,說出了那個“好”。

然後,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和學生時代的“自己”,談起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戀愛。

許冬生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解釋,并且自己還輕易的接受了這個說法。

不然許冬生無法理解,秦家為什麼會讓失而複得的二少背井離鄉,不僅不安排人照顧,還讓他住在城中村的一個加蓋違建出租屋裡面。

如果說是找錯了人,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至于當初為什麼會如此草率的認親,這個也很好理解,這些豪門大族的陰私隻多不少,就算有親子鑒定,也難保不會有人在親子鑒定上動手腳。

那麼眼前的這個少年,就僅僅是池焱,和秦家無關,和溫翠玲無關,隻是一個無父無母,且生活困苦的孤兒。

如今沒了秦二少這層身份,他如何支付得起私立學校的高昂費用,和各種隐藏的開銷?

注視這張和兒子諸多相似的臉,對方還是兒子交到的第二個會請到家裡做客的好朋友,許冬生難得起了恻隐之心。

他沒有一下就表現得過于親近,隻說:“有空可以多來家裡坐坐。”

池焱知道他信了那番話,彎彎唇,很乖巧的應答:“好的許總。”

許冬生忍不住出聲糾正:“不用這麼生分,以後叫我叔叔就好。”

池焱并不打算接受這個提議,嘴角依舊噙着笑:“我認為叫許總,聽起來會更親近一點。”

許總叫起來很親近?有……嗎?

等兩個孩子重新回了房間,許冬生看向身側的季之森,問出疑惑:“許總這個稱呼,會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季之森沉吟,認真回答:“在有些時候确實會給人某些不一樣的感覺,特别是我還在實習的那段日子。”

那種以下犯上的感覺,也能稱作親近吧?

許冬生聽懂了,默默丢給他一個冷眼,“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季之森追上去,真誠的提議:“小寒有他朋友陪着,不如一起……”

男人在鏡片底下投去警告的目光,“想都别想,在台風結束之前給我老實待在客房。”

季之森扯扯男人的袖子,“我害怕怎麼辦?”

許冬生聽到小狗叫,這才瞧見兒子養的小狗小貓還在一樓,于是将兩隻毛孩子都抱了起來,塞到季之森懷裡。

“正好,它們也會害怕,你們待在一起害怕就沒那麼害怕了。“

小寒今天肯定沒精力照顧這兩個小家夥,季之森有養寵物的經驗,丢給他正好。

到了樓上,看着男人毫不留情地關上卧室的門,季之森低頭,對兩隻小家夥認命的歎氣。

“行吧,今天就讓你們兩個給我暖被窩。”

路過許寒的房間,季之森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許寒一聲,免得他到時候想起來又着急的找貓找狗。

季之森敲響了房門。

考慮到外面的風聲太大,季之森還特意敲的很大聲。

不多時,門從裡面打開,出現了一張和許寒有諸多相似的臉。

季之森難免恍惚了一下,觸及到對方身上的浴袍和滴水的長發,他才回過神來。

池焱客客氣氣地問:“季秘書你有什麼事嗎?”

季之森也不問許寒在做什麼,直接說:“麻煩你告訴一下小寒,他的小狗小貓今天就和我睡一間房了。“

池焱看向男人懷裡的小家夥們,看起來都沒有反抗,很親近季之森。

特别是小金毛歲歲,過分的親人了,見了誰都會開心地搖尾巴。

池焱有點微妙的不悅,不過還是點頭:“好的,我會轉告他的。”

情況特殊,他和許小狗也确實沒精力照看這兩隻小家夥。

看着門再次阖上,季之森微微眯眼。

“不管怎麼看,還是很可疑啊。”

不管是許寒願意讓池焱在他房間睡覺洗澡,還是自己看到池焱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側頸的吻痕。

亦或者是吃飯的時候,許寒解釋喉結那塊紅了的地方,是過敏反應……

這些分開看沒什麼,但放在一起看,處處透露出不同尋常。

究竟是自己的主觀臆想?

還是許家的基因裡藏着這樣的基因,不僅反應在了許冬生身上,也作用在了許寒身上?

***

因為室外的呼嘯聲越來越大,許寒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他利落的沖掉身上的泡沫,抓起挂在旁邊的浴袍,一心隻想沖出去,然後抱住先他一步洗完澡,正在外面的洗漱台吹頭發的貓貓老婆。

拖鞋和地闆都是水,又沖得太猛 ,許寒剛打開門沖出去,就一個腳滑,屁股結結實實的和地闆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好痛痛痛痛!!!

池焱正對着鏡子吹頭發,自然也從鏡子裡目睹了全過程。

這隻冒冒失失的小笨狗,真讓人操心。

池焱放下吹風機,看向露出痛苦面容的少年。

池焱蹲下,确定小笨狗沒有大礙,才沒好氣的問:“後面是有鬼追你?”

許寒揉着屁屁,見這隻貓貓不僅不來安慰自己,還兇巴巴的,也來氣了:“外面都那樣了,我一個人會害怕啊,我剛才求了你那麼久,你就是不願意和我一起洗。“

剛才這隻貓貓要去洗澡,許寒又是威脅,又是撒嬌,就是弄不開那道浴室門,隻能蹲在外面,眼巴巴地盯着這道反鎖的門。

許寒越想越郁悶:“我們都談戀愛了,為什麼不能一起洗澡,在溫泉酒店的時候什麼都看過了,你還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嗎?”

他之所以郁悶,還有另一個原因,“沒談之前,你都不那麼講究,一點也不知羞,感覺被我看光都沒關系,那時候你還肯脫掉褲子給我打屁屁呢。”

最開始的時候,這隻貓貓還會故意撩他逗他,可自從本少爺第一次告白之後,這家夥就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生怕本少爺會把他怎麼樣似的。

池焱無視他的控訴,湊過去,“手,抱着我的脖子。”

許寒鬧起了小脾氣,“我又不是摔廢了,不用你幫忙。”

池焱警告:“快點,廢什麼話。”

許寒隻能不情不願的照做,等身體騰空,他開始擔心這隻瘦弱貓貓的身體,“抱着我會不會很累呀?”

池焱發出冷笑:“怎麼?又要嫌棄老子是白斬雞,瘦竹竿了?”

許寒不接受這口黑鍋,“不識好人心,我明明是在心疼你,誰讓你不愛吃飯,身上不長肉,肯定沒有多少力氣。”

“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抱你,少啰嗦,閉嘴。”

池焱抱着人往床那邊走,想起一件事,随口問,“你書桌上怎麼有盆花?”

許寒知道他說的是那盆代表“池焱”的向日葵,隻是現在還隻是一小節,有枝葉的綠色杆子。

許寒先是清了清嗓子,才解釋:“那個啊,是我剛放暑假那段時間養的盆栽向日葵,你不知道,它那時候已經要枯死了,幸虧我厲害,細心呵護,讓它起死回生,枯木逢春,以後還會讓它開出漂亮的花,我是不是很厲害?”

看着這隻驕傲小狗,池焱彎了彎唇角:“你還會養花,我怎麼不知道?”

養花很麻煩的,他當“許寒”的時候可沒這個愛好。

他當時不是不喜歡花,但也隻會買花店修剪過的包裝好的花,放在漂亮的花瓶裡,焉了就換新的,不過後來一連串的變故,他就沒這個閑情雅緻了。

“這是我的新技能,你現在不就知道了。”許寒摟緊貓貓老婆的脖子,眉飛色舞的說,“我還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呢,叫小火,是不是很好聽。”

“小火?”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

許寒理直氣壯的解釋:“我叫許寒,他叫小火,很般配呀,而且人家是向日葵,向陽而生,太陽就是一個大火球,這個名字就很符合。”

池焱不苟同,“那為什麼叫小葵?這個明明更貼切。”

“不要,我又不是小新,反正它就要叫小火,以後還會開得漂漂亮亮的,到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拿給你看看。”

說起那盆被他精心呵護的向日葵,許寒就一臉的自豪,這可是他用愛一點點澆灌出來的貓貓花。

全世界頭一份,隻屬于他的貓貓花。

到了床邊,許寒還有點擔心自己會被丢到床上,等池焱彎下腰,用輕柔的動作将他放在床上,許寒才在暗中松了口氣。

見到許小狗一臉得救了的表情,池焱看出他在擔心什麼,又好笑又好氣,于是抓起被子,把人裹了進去。

許寒暗叫不好,擔心自己又要被這隻貓貓綁成一個粽子,立馬抗議:“我還沒吹頭發呢。”

“屁股都摔成兩瓣了,還想吹什麼頭發。”

“誰的屁股不是兩瓣?”許寒不服氣,明明是摔成好幾瓣,尾椎骨那裡還有點痛痛的。

“躺回去。”池焱不由分說的把人按回去,才去洗手台那把吹風機拿了過來,插到床頭櫃上的插座上,打開熱風就對着這隻負傷的小狗吹。

“頭發幹了,睡吧。”池焱把吹風機關掉,放在一旁,起身就走。

見他往小客廳那邊走,許寒立馬叫住他:“你不和我一起睡嗎?”

池焱不僅沒回答,連一個背影的停頓都沒有,消失在了許寒的視線中。

少年失落的把臉塞到被子裡。

許寒完全可以爬起來,死皮賴臉地纏過去,撒撒嬌,賴在池焱身上不讓他走,可是他突然覺得這麼做很沒意思。

比起自己求來的,許寒更希望池焱是真心留下來,不管是親吻也好,還是别的什麼,他都希望是池焱發自内心的想做這件事。

畢竟強扭的瓜雖然解渴,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是甜的,有時候還是會酸會苦。

許寒蜷縮身體,幾乎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鼻子隐隐揉出了酸澀。

“位置太小了,進去一點。”

伴随這道聲音,被捂熱的被子從外面掀開,空氣和光線灌進來的同時,一條尾巴也甩動着進了被窩。

“讨厭!”許寒既委屈又驚喜地撲過去,抱住這隻去而複返的貓貓。

池焱被抱了個滿懷,一頭霧水,“我又怎麼你了?”

“哼,明知故問,下次不許這樣了。”許寒深吸一口氣,一臉幸福地抱緊香噴噴的貓貓老婆。

明知故問?池焱沒追問,把手裡的東西塞過去,“拿着。”

許寒疑惑看去,隻見懷裡多出了一個玩偶小熊,赫然就是看流星那天,他又送還給貓貓老婆的第二代小熊寶寶。

今天來上學的時候,池焱特意将它裝進了書包。

許寒陡然明白過來,原來老婆剛才是去小客廳拿這個去了,可能是外面的風聲太吵了,貓貓老婆沒留意到自己說的話,不是故意不理人的。

抱緊懷裡的小熊,許寒再次将臉埋進池焱懷裡,這次換成了甜滋滋的語調:“讨厭~讨厭~”

怎麼又開始一邊撒嬌,一邊讨厭了?池焱完全搞不懂撒嬌小狗的腦回路。

“歲歲和安安今天在季秘書那裡休息。”池焱一邊轉達,一邊把床頭的開關給關上了。

撒嬌小狗沒有聽到關燈的動靜,所以他一擡頭,發現視線黑乎乎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乖,我們今天關燈睡覺。”

一道異常輕柔的吻落在額頭,許寒怔愣的時候,這道同樣溫柔的嗓音很快出現在耳邊。

“好不好?”

好不好,這是許寒在撒嬌的時候,經常說的結尾詞。

現在卻出現在了這張最不可能撒嬌的貓貓嘴上,許寒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明知道看不見,許寒還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我會害怕的,怎麼辦?”

“那就忍忍。”池焱用手撫摸少年的後腦勺,“乖,你也該長大了,不能永遠隻敢站在燈光下面。”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明亮的地方,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暗。

他不可能陪他一輩子,不可能在每個擔驚受怕的夜晚,承擔起小熊寶寶的職責。

隻不過今天是第一次,總要循序漸進,所以池焱今天會一直陪在許寒身邊,下一次也會,下下次也會。

但遲早有一天,他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能習慣在黑暗中入睡,也能開心的走在陽光之下。

許寒抿抿嘴巴,在被子底下拉着池焱的手,“那你哄哄我,我就答應你。”

“寒寒乖。”池焱很配合,他輕輕地吻上少年抖動的眼皮,“我們寒寒是最勇敢的小孩,對不對?”

胸腔脹脹,暖暖的,也甜甜的,許寒快被着一聲聲的“寒寒”給幸福死了,

“那好吧,我試試。”

幸福歸幸福,許寒并不是很有底氣。

特别是外面呼嘯的風聲,好似能撕開世間萬物,瞬間将他席卷到最危險的中心,直到化為齑粉,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聽到他的呼救。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下起了雨,配合呼嘯的風聲,聲勢浩大,如果再來一場電閃雷鳴,就能集齊所有可怕的要素了。

屋外的雨聲和風聲,讓許寒連自己的心跳都無法聽見,但他能聽到玻璃在明顯的震動,仿佛連房子也被狂風吹得瑟瑟發抖。

許寒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池焱有沒有睡着,他隻能努力咬緊牙關,抿着嘴巴,雙手死死地揪住被子。

許寒既沒有去抱讓他感到安心的貓貓老婆,更沒有去抓玩偶小熊。

他知道貓貓老婆是想讓他擺脫這些軟弱的情緒,是為了他好,不是故意欺負他的。

他也在努力,很努力的,特别努力的去适應黑暗下的未知驚悚。

可是,還是有些委屈的。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卻不敢哭出聲。

一道歎息在耳邊響起,濕潤的眼角出現了溫軟觸感,鹹濕的淚水落到舌尖,炸開味蕾。

池焱握住他的手,手心是冰涼的,但全是汗。

明明害怕的人不是自己,甚至在這樣的極端天氣下,他還有種詭異的興奮,但池焱還是率先妥協了。

“堅持這麼久已經很棒了,我開燈了。”

許寒聞言,下意識搖頭,想到對面的人看不見,他才發出嘶啞的聲音:“不用,我忍忍就好。”

本少爺要當貓貓老婆嘴裡那個最勇敢的小孩。

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就能發自内心的多喜歡自己一點了?

在黑暗中,許寒察覺到身邊人坐了起來,但并未開燈,但能感覺到他正在做什麼,隻是外面的動靜太大,許寒聽不出什麼,也就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麼。

一分鐘不到,池焱又躺了回去。

許寒立馬伸出手,不安地去抓他,手指率先觸及的不是睡衣的觸感,而是帶有溫度的細膩皮膚。

許寒臉一熱,陡然明白過來貓貓老婆剛才做了什麼。

“你、你怎麼把睡衣脫了呀?”

因為看不見彼此,羞澀反而擴大了好幾倍,許寒不僅沒有當一隻主動的小色狗,反而羞怯的往後面躲,生怕碰到這隻光溜貓貓。

池焱能看到他的動作,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則是靈活的去掀他的睡衣。

沒有緣由和預兆的舉動,讓許寒徹底懵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睡衣早就被池焱丢出去,兩人的腿和腳都交織着,上身也緊密的貼在一起。

撲通撲通,兩顆心髒是距離最近的一次,體溫在熱傳遞的影響下,逐漸趨于同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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