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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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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池焱并沒有在這個已經不屬于自己的家裡呆太久。

他從浴室出來,在衣櫃裡挑了一套寬松的衣服換上,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卧室下樓。

這邊都是專車出行,打出租車比較困難,所以池焱理所當然的去了車庫,找出一輛銀灰色的自行車。

這車子是張天浩在他十六歲生日時送的禮物,一直放在車庫裡吃灰。

因為他不會騎自行車,車子到手後也不是沒學過,就是頭一回學,摔破了腿,那時候的自己還處于嬌生慣養的狀态,看着是個高傲的大少爺,但骨子裡嬌氣得很,一點疼都受不了,受了傷之後也就收了學自行車的心。

那時候也不覺得不會騎自行車有什麼,反正家裡有專門的司機,出行也可以打專車,為什麼要學這些會讓自己受傷的東西?

因為怕疼,那時候的他總是會盡可能規避可能會傷害自己的行為。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林子清”身上,徹底的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

如今的池焱甚至都不知道那種感情,究竟是屬于原著的操控,還是自己發自内心的真實感情。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都顯得那時候的自己挺蠢的。

車庫的門沒有鑰匙打不開,池焱就這麼推着車到了客廳。

孫嬸看到他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

她是知道許寒帶了一個同學回家,早上也得了許寒的囑咐,知道這位同學生病了。

隻是她沒想到對方和雇主家的孩子,也就是許寒長得有幾分相似。

剛才一眼過去,她差點認錯了人,正眼看過去才發現不是許寒,光是頭發兩人就不一樣長。

孫嬸不知道怎麼稱呼池焱,隻說:“你醒啦,睡得怎麼樣,我給你煮了粥,你先去餐廳,我馬上端給你。”

以前許寒生病沒胃口,孫嬸也會做這些給許寒吃。

池焱拒絕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了聲謝謝,就在餐廳坐下。

他其實不太記得孫嬸了,家裡出事後,自然也住不了别墅,請不起保姆之類的,孫嬸也是在那時候辭職了。

後來發生了那麼多始料未及的變故,他也抗拒回憶過去的種種,大腦隻會用那些痛苦的記憶一遍遍的折磨着他,後期又加上藥物的影響,久而久之,很多人,很多事,他都沒有多深的印象了。

孫嬸雖然納悶池焱和許寒長得像,是不是親戚,但她也不是什麼多話的人,探聽雇主家的隐私也違背職業素養,把粥端過去後,她就去收拾其他地方了。

孫嬸煮了一大鍋粥,池焱都吃完了,讓孫嬸暗自咂舌,不是生病了嗎,這胃口可比她這個沒生病的人好不少。

聽到池焱要走,孫嬸面露猶豫,可她也不能攔着人家不給走,最後隻能幹巴巴說了幾句,讓他路上小心。

至于那輛自行車,她以為是池焱自己騎來的,并沒有過多的關注。

騎到一半,吃得胃發脹的池焱,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抵着嗓子眼,他很清楚這種感覺,想也不想就把車子丢在一邊,蹲在路邊大吐特吐。

惡心,惡心,惡心——

不僅是身體上的惡心,更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作嘔。

對自己,對過去,某些人,某些事……

等到胃部吐空了,他還在那幹嘔,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醜态百出的模樣。

“池……焱?”

身後傳來遲疑的聲音,池焱眯眼看去,那邊的夏文凱也看清楚了少年的五官,确定了自己并沒有認錯人。

夏文凱從三輪車上下來,問:“你沒事吧?”

既然看見了,對方還是弟弟的恩人,那自然也等同于是自己的恩人,夏文凱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有水嗎?”池焱繼續蹲着沒動。

夏文凱猶豫:“有,但我喝過了,不過我沒對嘴喝。”因為各種原因,他用瓶子喝水向來不喜歡對嘴喝,都是和嘴巴拉開一點距離灌進去。

不管池焱以前究竟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如今他也已經是富家子弟,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家,應該不會喝别人喝過的水,哪怕他沒對嘴。

“沒事。”當小少爺的許寒會計較這些,後來的廢人許寒和此刻的池焱可不會,就算夏文凱當着他的面往瓶子裡吐口水,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用礦泉水漱了口,池焱又用剩下的水沖了沖地上的嘔吐物。

啧,看起來更惡心了,池焱已經能想象環衛工罵罵咧咧的樣子了。

池焱沒什麼素質的把水瓶往地上一丢,擡起自行車甩在三輪車車廂裡面,自己也爬了上去,挪開那些空水桶,往空位一躺,蜷了蜷身體,才丢出一句:“謝了。”

夏文凱半晌沒回過神,等到他把瓶子撿起來,才意識到對方在謝什麼。

他心情複雜,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池焱。

這個富家少爺怎麼比他還像個地痞無賴?和夏文凱印象中那些有錢人完全不沾邊。

夏文凱也不能把人丢下車,坐到位置上,耐心提醒:“我還要去送水,不太順路。”

他最近在幫人送桶裝水和煤氣罐。

也就是車上的水都送得差不多了,也沒多少空桶,不然後面也躺不下一個人。

“你去哪我都順路。”

聽見後面傳來的無賴動靜,夏文凱沉默了十幾秒,終于踩上了腳蹬。

這一片坡道比較多,上坡的時候蹬起來還是比較費力的,好在夏文凱别的不多,有的是力氣。

哼哧哼哧的蹬到了目的地,又看了一下自己寫在本本上的地址,這棟樓一共有三戶要了水,分别在二樓,四樓和六樓。

“要幫忙嗎?”

送完了最高的那層樓,夏文凱下來扛第二桶水的時候,就看到那位不修邊幅的少爺坐了起來,手臂懶洋洋的搭在邊上,看着他。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來度假的,夏文凱也沒見過誰會坐三輪車度假。

雖然池焱行動上和富家少爺不沾邊,夏文凱依舊不放心他這清瘦的小身闆,婉拒:“這是我的工作,不用。”

池焱盯着他離開的背影,拿起那個丢在一旁的小本本,翻看了一下。

夏文凱擦着汗從四樓下來,居然看到池焱站在二樓,對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擡了擡手:“帥哥謝了。”

夏文凱瞧見小夥手裡拿着一張紅票子辨認真假,一邊走,還一邊用當地方言笑呵呵說了句人傻錢多。

池焱老神在在的手插褲兜,背靠着貼着各種小廣告的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聽沒聽懂。

夏文凱起初沒明白,等到池焱指了指腳邊那個換下來的空桶,他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到了樓下,夏文凱終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病?”一張紅票讓人跑腿送一桶水,他一天跑下來都沒有這麼多。

池焱慢吞吞地爬上車坐好,這次也不躺着了,就靠着前面的位置坐下,回了一句:“沒長眼睛,我看起來像沒病的樣子?”

他習慣了和夏文凱這麼對話,也不管這時候的夏文凱和自己壓根不熟,更不管夏星辰沒死之前,夏文凱的性格可能也不像後來和自己相處那樣。

反正池焱現在隻講究一個怎麼舒服怎麼來,其他人怎麼想的,和他有個雞毛的關系?

他都不顧自己死活了,哪還有精力管别人的心情。

隻因為池焱說話懶洋洋的,有種朋友之間的插科打诨,夏文凱沒有為此感到不舒服,就是愈發沒把池焱當成眼高于頂的豪門少爺了。

反正夏文凱就沒見過誰家有錢人的孩子是這樣的,就連昨天那兩個男生,雖然并沒有明顯的高高在上感,但言談舉止也能看出家裡不缺錢。

再看看他車裡這位,比起豪門少爺,更像是活在市井裡的潑皮無賴。

不過這也讓夏文凱更自在了些,路上還關心起了池焱:“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位少爺才打過一次吊瓶,哪能這麼快就好了,不然剛才也不會在路邊那樣。

夏文凱自己也是生過病的人,很懂生病的難受。

“不用,浪費錢。”

“……”合着剛才給人一百就不浪費錢了?現在有錢人都這麼讓人難以理解嗎?

池焱從剛才就一直安靜地坐在車廂裡面吹風,一路上引來了不少目光,他也當沒看見,瞧見夏文凱送水回來,常年日照被曬黑的皮膚此時呈現黑裡透紅,一言難盡的造型和發色,顯得更加難以細看。

池焱真心建議:“你這樣挺醜的,還是把頭發給剃了吧。”

也别費功夫染黑了,幹脆剃了重新長,短期内長長不容易,但長成寸頭還是挺容易的。

光頭再醜,也醜不過他這副殺馬特造型啊,看慣了他寸頭的樣子,池焱是真不習慣看這些花花綠綠的醜造型。

夏文凱忙了一早上,又累又餓,池焱說話一直不着調,夏文凱早沒了最後一絲的拘謹,當即就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時尚,這叫潮流,你不也是留着長發,不就是看韓劇看的嗎,就一小白臉,還說我。”

“我看也沒有多潮流,你這應該叫做非主流。”池焱也不生氣,淡定的指了指周圍的人,基本都是原生頭發,最多出現個瞧起來營養不良的黃毛,這種紮眼的殺馬特還真沒有幾個。

“沒錢剪。”夏文凱懶得和他廢話,自己這身派頭上個月才弄的,現在去剪了,難道是嫌錢燒得慌嗎?

池焱一副巧了的模樣:“我給你剪,我前天剛好買了推子,不要你錢。”

周六那天給某個蠢蛋買濕紙巾的時候,他順手買了個推子,本想着晚上把頭發給推了,哪知道就生病了。

夏文凱沒搭理他,池焱也沒順着話往下說,路上兩人沉默了一兩分鐘,池焱冷不丁冒出一句:“腳蹬着不累嗎?買輛機動的三輪,省力氣。”

話題轉折太快,夏文凱踩腳蹬的時候差點踩空。

等到了平地,他才丢出一句沒好氣的:“沒錢。”

又不是吃飽了撐的,給老闆買輛高級三輪,就為了幫老闆送這些瓶瓶罐罐。

哪有自己打工還要給店家貼錢的道理?

“我有。”

“你有錢,又不是我有錢。”

“可是我有錢沒地花。”

“……”

在夏文凱的沉默中,池焱看了一下時間:“居然十二點了,去吃午飯,我請。”

……

下午收工的時候,夏文凱坐上不久之前買的燃油三輪,隻覺得自己瘋了,不僅讓池焱坐在後車廂陪他送了一天的水和煤氣罐,還真的帶池焱去了專賣店,買了一款最新出的燃油三輪摩托。

當然,不是買給他的,他也不可能不要臉面的收下陌生人給的東西,而且還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是池焱說自己要用,讓他幫忙挑家店。

夏文凱也不可能攔着人家花錢,确認了一遍,就把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少爺帶去買車了,還幫他砍了兩百塊。

這時候對這種三輪車的無證駕駛還沒那麼嚴格,基本買了就能直接上路,手續後面再辦也不遲。

回去的路上,池焱也沒閑着,路過農貿市場又讓夏文凱停車,一起去買了菜,全程讓夏文凱提着東西。

夏文凱就這麼被他稀裡糊塗的使喚着,等回神的時候,他人已經站在了廚房,手裡拿着鍋鏟,在油鍋裡爆香。

夏星辰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躺着一個人。

“焱哥?”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池焱、

池焱慵懶的應了一聲,繼續看着電視,這電視機是房東給配的,很便宜的款式,尺寸小,笨重的大腦袋,還得用一個叫鍋蓋的東西接收信号,也隻能收到幾個頻道,天氣不好時候什麼也看不了,隻能看一片雪花。

池焱也沒怎麼看上面的電視劇,全當背景音放着,對夏星辰說了句:“你哥在做飯,應該快做好了。”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夏星辰剛要撩起袖子去廚房幫忙,忽然想起一件事:“許寒去樓上找你了。”

池焱拿着遙控器的手頓住,看向夏星辰。

夏星辰解釋:“他好像給家裡的保姆打電話,知道你一大早就走了。”

也正因為這樣夏星辰才蹭了許寒的私家車,回來得這麼早。

樓上,許寒依舊是小心翼翼的上了那個鏽迹斑斑的鐵樓梯,等到了樓頂,又立馬氣勢洶洶的推開那道小偷都不用撬的破鐵門。

他人沒進去,就隻在門口兇巴巴了喊了一句:“池焱!”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

他心裡一緊,該不會燒暈過去了吧?許寒想也不想就推開門進去,卧室裡空無一人,床上亂糟糟的,似乎還和他昨天離開的時候一樣。

人呢?

想到孫嬸說這家夥騎了自行車就走了,這家夥哪來的自行車,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從車庫拿的。

許寒腦子裡已經閃現過無數種馬路事故,比如那隻病貓在路上一陣頭暈目眩,身後突然冒出一輛不長眼的車子,然後哐當一下……

又比如……

許寒的臉瞬間白了幾個度,心髒狂跳起來,走路的時候腳都是虛的。

“死小孩,趁我不在想偷什麼?”

身後冷不丁傳來動靜,許寒快速轉頭确認。

目光裡,那隻壞蛋病貓慵懶地靠着門闆,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不過一秒,壞貓似乎又有些怔愣,随後直起身,邁着步伐走了過來。

許寒隻覺得下巴猝然被人捏緊,還玩弄似的擡了擡,視線中那顆招眼的紅痣逐漸放大,直到一雙暗沉沉的眸子占據了他所有的視線,四目相對。

“哭什麼?”

眼睛和周邊的皮膚都紅通通的,粉撲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他了。

這個罪名,池焱可不認。

“誰哭了。”許寒一如既往的嘴硬,卻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才發現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濕漉漉的。

池焱眯了眯眼,他是知道“自己”本質上是個愛哭包,曾經獨自在房間的小客廳看個電影,都能抱着小熊寶寶哭得稀裡嘩啦,可是他不懂這小子一個人跑到他房間哭個什麼鬼?

池焱可不記得自己在當許寒的時候,會随時随地的哭,總得有個由頭吧?

池焱好笑,捏着下巴的那兩根手指碾了碾指腹下的細膩皮膚。

“怎麼?以為我死了,給我哭喪?”

在某種意義上還真讓他說準了。

許寒沒聽出裡面的調侃,委屈巴巴的控訴:“我還不是擔心你半路被車撞了。”

一聲好聽的低笑從對面響起,不等許寒心神蕩起來,下巴上的手指捏得更緊了。

因為池焱是被氣笑的。

“你這麼恨不得我死?”

被誣陷了,許寒不僅委屈,也很氣憤:“才沒有!”

他甚至惡膽向邊生,拍掉了池焱的手:“你能不能别總把死死死死的挂在嘴上。”

這家夥就不怕一語成谶嗎?

許寒還是挺相信這個,特别是在經曆“未來的自己變成貓妖重生了”這件事,他更加堅信這個世界上有神秘的力量。

如果總說喪氣話,磁場肯定也會受到影響,從而影響自身氣運的。

好不容易重生了,這家夥難道就不能改過自新,好好生活,重新做人,不,應該是重新做貓嗎?

少年闆着臉,一本正經的教育起了不愛惜自己的壞貓,讓池焱這個當事人很是莫名,自己想不想死,關這小子屁事?

池焱懶得深想,再次伸出手,用指腹毫不憐惜地擦拭這人濕漉漉的眼角,冷笑提醒:“六包煙,現在去買還來得及,别越滾越多。”

隻要他願意,他可以讓這個愛哭包天天抹着眼淚,欠上個幾百包煙。

等到這學期結束,這蠢蛋要是還死守着那個破原則不買,行,老子自己掏錢買,然後逼這小子一天抽一根,陪老子一起當臭烘烘的煙鬼。

許寒可不知道眼前人的打算,依舊不肯照做:“我不買。”

他加他的籌碼,反正自己堅決不會屈服的。

既然人沒事,許寒也就有心情考慮别的了,想趁大壞蛋不注意把手機搶回來,這樣以後就不用受他脅迫了

至于哭一次給一包煙什麼的,許寒壓根沒當回事。

找準時機,許寒快速撲向那張翻個身都不痛快的小床,單手抓起手機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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