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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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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們今晚應該就能見到羊角了。”我說。

他點點頭,然後說:“關于最近的事情,我簡單梳理了一下,和你說一下我的猜想。”

為了掩蓋心裡沒由來的心虛,我眨了眨眼睛,端起一杯水喝了幾口,然後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椅上認真點了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你先看看這個。”他沒察覺到我的異常,也沒聞到血的氣味,這讓我稍微寬心了一些。早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已經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幹淨了。

隔着中間的小茶幾,他推給我一個筆記本電腦。

我一眼就看清了電腦上的新聞标題,與此同時,酷拉皮卡開始簡短地向我說明到:“四個小時前,維克利被轉移出了重症監護室。一個半小時前,他短時間地醒了過來。在醫生為他檢查身體狀況時,他一直在哭着嘟囔自己女兒的名字……那個穿婚紗的新娘,就是莉茲。”他說。

我們都沉默了,雖然我早已經清楚這就是事實。“然後呢?”咽了咽發苦的口水之後,我繼續問他。

“我們所了解的事件展開,追溯到最早,應該是當時在火車上與莉茲相遇那一刻開始。”酷拉皮卡的聲音很輕地說,“那時候雖然隻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但卻我們第一次了解到她逃出來的真相。據她所說,她逃走的目的是‘離開父親的掌控、逃離那場被安排的婚約、以及追尋自己的自由’這三條,而且,後續的情況是,她選擇和羊角一同繼續旅行,并且承諾會幫助羊角解除身上的詛咒。所以綜上四點,可以視作是她一切行動的出發點和目的,在這種狀況下,她應該很大概率是已經做好了不再回家的準備的。”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他上述的分析。

“那麼問題就出現在她被家裡的人發現并且帶回去的時候。關于這裡的疑問點,有兩個。第一,莉茲是怎麼暴露自己的位置的?第二,為什麼事情發生的當下,羊角沒有立刻向我們求助,而是在她已經抵達友客鑫才想到聯系我們?關于第一個問題的猜想,我想最大的可能性有兩種,第一是亞倫家的人動用了自身的政治力量,查詢到了莉茲在某地的登記信息;第二是他們在獵人網站上發布了酬金尋人的帖子。”

“有道理,但是這兩種可能之間有什麼區别嗎?”我問。

“有的。”酷拉皮卡說,“最根本的區别在于,如果亞倫家是通過第一種方式尋找莉茲,那她所有的登記信息基本都是完全沒有隐秘性可言的,而且我們也知道羊角同樣沒有任何有關身份證明的東西,那她們兩個人的行動但凡有需要用到身份證的情況就一定會被發現。我猜想,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很大概率是莉茲在此之前都沒有使用過身份證。和我們住在一起那晚,酒店是我們兩個人開了三間,離開的時候她們也沒有乘坐火車。”

“而第二種可能,則需要一定的時間和人力,但隻要賞金足夠,被抓回去的可能性就非常高,所以最關鍵的是,這些差異很可能會影響有關莉茲被抓回去之後要不要再次逃跑的判斷。”

要不要再次逃跑的判斷?說到這裡,我突然心裡一驚。是啊,她明明是有機會再次逃走的,可是她沒有,那麼事實真的就是如我一開始本能所想的那般,她隻是又一次被抓回去了嗎?是否還有一種可能是她自願回去的?

“如果是因為使用身份證才被抓到,那我猜想這麼長時間以來亞倫家族都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而沒有雇用獵人,不然不會耽擱這麼久,那麼莉茲要再次逃跑的話隻要避免使用身份證就可以,但是如果是靠雇傭獵人找到她們,那她不管怎麼逃都早晚會被再次抓回去。至于羊角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求助我們這件事……我想,等我們見到她的時候直接問她就可以了。現在新的問題是——莉茲為什麼沒有再次逃跑,以及,亞倫家的婚禮的舉辦時間為什麼和羊角告訴我們的情報不吻合。”

即使我沒有講給他莉茲給我打了那一通電話的事情,但他還是準确地直接說出了我心中的困惑。

“可能性有兩種。”酷拉皮卡豎起兩根手指,沉着地分析到,“第一,莉茲希望逃跑,但由于被人完全地監管着,沒有得到逃跑的機會。第二,莉茲不希望逃跑,她已經接受了父親給自己安排婚事的事實。那麼矛盾的地方就出現了,在一開始,我分析了她不願回家的四點理由,可現在,她卻又有了自願留在家裡的可能性。因此,我想第二點可以改為,在她被抓回家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重要到讓她、或者是被迫讓她接受了婚禮,并且放棄了自己追求的東西。而且這件事,我想,它一定是所有線索當中最關鍵的問題一,甚至有可能直接牽涉到教堂大火與亞倫公館爆炸事件。”

“那麼……這幾件事之間的牽連,你覺得是什麼呢?”

“很顯然……這并不是無目的的作案,而是一場針對亞倫家族的蓄意殺害。目前來看,遇害者的身份隻局限于莉茲、維克利、即将與莉茲結婚的男人,還有前去參加婚禮的那些上流政治家之間,所以恐怕這起事件幕後的推動力量,應該與他們的政治立場、或者他們暗中經營的‘異體研究社’相關聯吧。”

“你留意到最近高層政黨有什麼變動嗎?”我問。

“是的。”酷拉皮卡有把握地說,“最新的情報是……新郎的身份已經确定了。他的名字是莫莫狸垩,同樣已經喪命于那個火場中。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莫莫狸垩……他是!”

“是的,我們不久前才浏覽到了有關他的信息,這個人和維克利同為激進黨派,而且更巧的是,他也是‘異體研究社’的成員之一。”

“他們……是想通過這種途徑把莉茲也拉入研究嗎?還是說這隻是單純的政治聯姻?”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酷拉皮卡擎着下巴說,“而且因為缺乏更多證據,我們的猜想也隻能止于這裡。”

接下來的數小時内,我們都安靜地在房間中各自思考,隻有電視機發出微弱的說話聲,有點像某種飛蟲的嗡嘤。最新的新聞插播了進來,佐爾大廈内議會長遇害,死狀慘烈,死亡時間為7:40分左右。兇手目前無頭緒。

看到電視内一閃而過的打了碼的辦公室圖片,還有窗外映襯進辦公室内、宛若華麗送葬曲的城市流光,我喉嚨裡一陣發緊。

“這裡還真的是不太平。”酷拉皮卡語氣沉沉地說。

“……是啊。”我低着頭應到,不想看他的眼睛。

敲門聲和十二點的報時鐘聲同時響起了,我快速跑到門口開門,門外卻沒有伊路米的影子。我看到羊角昏迷着靠坐在牆邊,酷拉皮卡也走了出來,我們兩人把她背了進去。

雖然分别了這麼久的時間,可她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發型,衣服也沒有換,右手依然纏着一圈看起來很結實的、已經有些泛黃的繃帶。

我簡單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沒有受傷,也沒有發燒,之前斷掉的肋骨基本已經完全長好了,卻不知道為什麼昏迷着。秒針轉動的聲音如脫水般無力地充盈着這個房間,遠處又一次傳來警笛和救護車的哀鳴,我實在忍不住倦意,伏在床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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