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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矢志不渝無悔平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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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懊悔于自己先前的意氣用事,進入了厲兵秣馬、養精蓄銳的狀态。

“越王勾踐尚且卧薪嘗膽,隐忍多年,一時的屈辱,根本算不得什麼。”

1862年5月的一天,蔣經緯收到了一封突如其來的家信,寄信人是他的父親,蔣家商行的老闆蔣蒼柏,說是要請他回家繼承家産。

聽聞這個消息,蔣經緯隻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甚至有幾分惡心反胃,直接把那封信撕了個粉碎,還仔細的洗了兩遍手。

對于這個父親,他可真是沒有半分好感——他本是父親酒後胡行而生下的私生子,母親是蔣家一個打掃屋子的下等傭人。

蔣經緯從小不受寵愛,小小年紀就被趕出家門去自謀生計。

十多年來,他當過學徒,做過童工,也在街邊擺過小攤,賣過報紙,各種各樣的苦也不知道吃過多少了。

“怎麼,這老東西突然良心發現了?怕不是沒有幾天活頭了吧?”

蔣蒼柏這麼急着認回這個私生子,可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隻是因為自己那幾個“名正言順”的孩子,不是早年夭折,就是被酒色淘虛了身子成了隻能混吃等死的廢人。

自己年事已高,再加上體弱多病,等到自己百年以後,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隻能白白送拱手送給外人。

蔣蒼柏心裡着急,愁得茶不思飯不想。

“老爺,您忘了,先前樓下打掃衛生的小宋,不是還給您生下一位公子嗎?雖然名分算不上正,卻也至少是您的血脈啊!”管家劉思遠見到蔣蒼柏一臉愁容,善意提醒道。

“那孩子現在在哪?”蔣蒼柏的語氣極其激動,原先黯淡無光的眼神驟然間閃爍着充滿希望的光芒。“管他名分正不正的,以後他就是我蔣家惟一的公子!要是有誰敢亂嚼舌根子,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現在混得很好,在一個叫做任平生的人手底下辦事,挺受人家重用的,已經當上個什麼負責人了,外面的人都知道有這麼幾号人物。”

“任平生?就是那個不好好做生意,偏偏要招一堆人造反的刺兒頭?”

“是的,老爺。”

“唉呀,我蔣蒼柏的孩子怎麼跟那麼一個下三濫的地痞流氓混到一塊去了?還不得也被帶壞了啊!”

蔣家祖上是皇商,雖說到這一代已有幾分敗落了,卻也傍着各級官府撈得盆滿飾滿。

為了自家的利益,蔣蒼柏自然願意瘋狂地擁護着這一落後至極的制度,将渴望變革、思想進步的任平生等人貶低作“流氓”。“土匪”和“反賊”。

“老爺,請您寬心,這些年,小公子在外也不知吃過多少苦了,如今一回家,見到這高門宅院、萬貫家财,将來又全是他一個人的,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他一動心,原先心裡面存着的的那點兒歪理邪說估計早都不知跑到哪去了!

老爺,在這個年頭,金錢可是萬能的啊!”

“說得好,說得好!”蔣蒼柏雙手拍打着椅子的扶手,哈哈大笑,

“小劉,你去把鄭秘書叫來,讓他替我給我家孩兒寫一封信,請他回來繼承家産!哈哈,他怎麼可能不動心啊!”

蔣蒼柏沒什麼文化,鬥大的字認不得幾筐,平時書信往來,都要靠專門聘請來的秘書鄭文為他代寫。

1862年5月12日,蔣經緯辭别了任平生,回到了那個在他的記憶之中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有幾分晦氣的家。

任平生縱然再不舍得蔣經緯離開,卻也不好阻礙他們父子團圓。

,“那蔣蒼柏就是個連親生兒子都能抛棄的混賬東西,蔣經緯為什麼還要和他相認,難道他真的隻是為了繼承那些财産嗎?”李昭旭感到無法理解,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父親。

“唉,那蔣蒼柏固然混賬,可他至少也是經緯的父親啊!

父子之間的情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難以捉摸。

昭旭,你也知道的,我和父親的關系一直算不上太好,我總覺得他太封建守舊,他也覺得我不守本分。

可是啊,我依然是他的兒子,他也依然是我的父親,這是永遠沒有辦法改變的。”

1862年7月,也正是蔣經緯歸家當“少爺”的第二個月,蔣蒼柏去世了。

蔣蒼柏在商界中那幾個交情頗深的合作夥伴,都認為他死得實在有些蹊跷——

蔣蒼柏雖說年事已高,加上年輕的時候不太老實導緻現在身體虛弱,雖說已到了風燭殘年的狀态,再活個三年五年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怎麼偏偏在“認親”沒多久後就突然撒手人了呢?

隻是,懷疑歸懷疑,沒個确切的證據,他們也隻好嘴上發發牢騷。

一夜之間,蔣經緯成為了蔣家商行的掌門人,年僅二十歲的他,看上去沉穩而幹練,俨然一副商業領袖的派頭。

在他湛藍色的眼瞳之中,隐匿着一抹難以掩飾的,冰冷刺骨的殺意——蔣蒼柏确實死得不太清白。

蔣經緯第一次大開殺戒,竟是對自己的親生父親。

“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抛棄我,侮辱我,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他殺害了我摯愛的妻子啊!她明明那麼信任着我!”

那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孩,他在納川學館的同窗,叫作劉儀君。

也許是因為曾經在街邊乞讨的時候收到過太多人沒來由的欺負,劉儀君習慣性的有幾分膽小羞怯,遇到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即躲到蔣經緯身後,緊緊地抱住他。

對方偉岸的身軀,對于這個弱小無助的女孩而言,就像是一座高聳的山峰,讓她感到很有安全感。

“經緯哥哥,你會永遠保護我嗎?”

“當然,我會保護你一輩子,隻要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蔣經緯深深地愛着她,愛着她玫瑰色的雙頰,琥珀般的眼瞳,從及如同初綻的山茶花那樣溫柔而羞澀的笑容。

他那樣的争強好勝,那樣渴望着得到重視,恐怕也隻是為了能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心上人吧。

“真是郎才女貌,又一對才子佳人呢!”

可是,當他回到那個“家”之後,蔣蒼柏已經為他安排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女方是綢緞商顧家的二小姐顧清涵。

顧清涵身材臃腫,相貌平庸,基本上大字不識一個,再加上從小給父母溺愛慣了,養成一身目中無人,頤指氣使,出口成“髒”的壞毛病

相比之下,兩人簡直是雲泥之别,天壤之分。

“可是,父親,我已經有妻子了,我不能抛棄她。”

“經緯,你從前是個窮人,你的那個妻子也隻能是窮人出身。”蔣蒼柏仍舊是那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可是,現在你不一樣了,你是蔣家惟一的财産繼承人,你的親事,必然應當是門當戶對的。”

為了徹底斷絕蔣經緯的念想,蔣蒼柏竟然采取了一種相當極端的方式來強迫他

他吩咐了自己手下專門為自己辦“髒事”的仆役,讓他們以蔣經緯的名義把劉儀君給約出來,并且在商行的地下室裡将她殘忍的殺害了。

直到最後的那一刻,她也不相信“經緯哥哥”會傷害自己。

“經緯哥哥……你說過,你會永遠保護我的……”

“我親愛的孩子啊,那個可惡的絆腳石已經被解決掉了,以後沒人會來找你的麻煩,你可以放心的迎娶顧小姐了!”

悲傷,痛苦,無法消逝的怨恨,長久的萦繞在蔣經緯的心中。

最後,這份複雜的感情逐漸具象化,變成了一小包白色的砒霜。

“父親,你知道嗎,儀君她是一個很膽小的人,連自己出門都不敢。

可是啊,她偏偏以為約她出來的那個人是我,她是那樣的信任我,對你派出來的那些人沒有半分懷疑,心甘情願的跟着他們走。

我已經能夠想象到,在最後的那個時刻,儀君對我會有多大的怨恨。

儀君,我終于為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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