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日向創昏迷那天已經過去一周,佐佐木琲世在聽到大家的想法後獨自思考了許久,決定接受那份被他抗拒的記憶。
“終于下定決心了嗎?”意識空間裡,兩人面對面站着,衣着破爛的人影嗤笑道,“你對這個事情浪費時間糾結這麼久?”
“因為我很擔心我會消失,我不再是我。”佐佐木坦然的說,“現在我也在擔心,但是大家都不會離我而去。”
有馬先生和曉小姐,qs班的學生們,他們不會因此而疏遠他。
而且他很希望知曉曾經與名為神座出流的日向創相處時的記憶,想要記起名為永近英良的人。
作為金木研的朋友,肯定了佐佐木琲世的永近英良,在「我」的記憶裡我們曾經又是什麼樣子的?
“終于想明白了啊,琲世。”帶有鐐铐的手擡起伸向對面的人,輕輕摟住與自己面容一樣的人,輕聲的低語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是失憶的金木研,我是記得一切的佐佐木琲世。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你竟然沒有來誘導我,我很驚訝。”被抱住的佐佐木琲世眼中透露着疑惑,“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讓我接受過往嗎?”
“那種事情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金木研低聲喟歎着,“英還活着,流卻出了問題,記憶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現在我卻想通打算接納你了。”佐佐木琲世揚起笑容,“我喜歡永近,也很喜歡創,我想要想起與他們相處時的記憶。”
我想要想起曾經屬于我的友人們。
帶有鐐铐的手上移,捧着佐佐木琲世的臉,額頭抵向對方的額頭。
兩人不約而同的閉上眼,嘴角上揚無聲的笑着。
歡迎回歸,「我」。
我是,金木研/佐佐木琲世。
*
“現在可不是适合了解一切的時刻。”
如此說着,神座出流擡頭看了一眼半空中映射出的光繭,“靈魂還未孵化完成啊。”
耗時有些過久了。
“祂在計劃着什麼?”神座出流蹙眉思考着。
明明讓他來此世界對面目的是攪動命運線改變未來,現在卻要因為長時間的孵化拖住他的行動。
不過創無意間推動了同化的過程,進度已經差不多了,馬上就要結束了。
此世之外的記憶創已經忘卻,「我」醒來後應該也隻會恢複在這個世界經曆過的記憶,不會想起祂。
是刻意的嗎?為什麼要如此安排?
神座出流低頭看着沉入下面湖水裡與自己相同面容的少年,似是對昏迷之人的提醒“創,不要被感情牽連,誤導了判斷。”
長發少年蹲下身單膝跪在水面,手伸進水中漾起湖面的漣漪,準确無誤的握住水中之人的手,把人從水底拉出到水面上。
神座出流保持着單手拉着日向創單膝跪地的姿态,凝視短發少年片刻後躺在了他的身旁。
長發鋪散在水面,仰躺着看頭頂高處的光繭,手依舊拉住身邊就連意識都陷入沉睡的人。
“創,等再次醒來,你還會有什麼變化?”神座出流閉上眼睛,嘴角勾起非常細微的弧度,“我很期待。”
神座出流獨享着安靜無人打擾的時刻,選擇陪着日向創一起陷入沉睡。
神座宅,地下實驗室A間。
無人知曉的時刻,躺在安全艙内沉睡的日向創短炸的棕發忽然褪色化為純白。
不被世人察覺的吟唱若隐若現的響起【異世之人,要開始了……】
*
永近英良正虎視眈眈的凝視月山習。
“月山先生,我想你應該沒有莽撞到打算出現在CCG的人員前吧?”
“我不會貿然行事。”月山習反駁道。
紫發的青年舉止優雅但面帶绯紅顯然陷入了幻想,“我想再見金木君一面,與他推心置腹的暢談,讓他回憶起我們共度的時光。”
永近英良嘴角抽搐,無語的看着自我陶醉的紫發男人,“所以你就出現在了CCG總部附近,盯着大門等到了晚上?”
這家夥怎麼想的?自從見到了佐佐木琲世之後就一直研究能讓他恢複記憶的辦法,這次更是跑到了喰種對策局總部樓下。
如果不是後續他的行動被掘千繪和葉發現并強行把人拖離回到駐地,永近英良都沒想到月山習會幹出這麼沖動的事。
月山習理直氣壯的回答:“我想等金木君出現,然後邀請他與我單獨相處閑聊。”
“但是守在CCG樓下可不是個好方法。”掘千繪舉起相機給月山習和永近英良拍了一張照片,又在低頭查看照片時說:“很愚蠢的做法,月山你應該冷靜思考。”
她這個友人是徹底栽到了金木研身上了。
真好奇金木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背後能牽連起這麼多人,更是能讓一個人類毅然決然的選擇聚合起喰種并與之一起行動。
雖然這個隊伍也有人類,她也是其中之一。
“我們大家也很希望研恢複記憶。”永近英良無奈輕歎一口氣,“這種事情不能貿然行動,不然會引起逆反心理,佐佐木本身就很抗拒恢複記憶。”
圍觀的雛實配合的點頭,“月山先生,你這次差點就危險了。”
身為喰種卻跑到CCG樓下守株待兔等人,知不知道來來往往的有可能是高級喰種搜查官啊!
已經被父親勸導過一遍的月山習反思,對着這群同伴道:“下次我會在做好計劃後通過衆評在行動。”
無論是父親,下屬,還是這群同伴們,都因為這次他的沖動而後怕,所以月山習不會再沖動行事了。
金木君很重要,但是父親,松前、葉、悠馬、舞路……還有掘,永近。
他們對于我來說也很重要,是絕不會輕易舍棄的存在,不能因為自己的行動而連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