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着心情低落的永近英良,神座出流想着安慰人的方式,根據自己的直覺選擇書本上最為經典的方法——張開手臂抱住他。
永近英良身體僵硬一瞬,然後放松下來也抱住了神座出流,“你還挺會安慰人的嘛。”
神座出流安靜的維持這抱着永近英良的姿勢,安靜又認真的聽他絮絮叨叨說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研那天不出門就好了。如果我有跟着去說不定就不會出事了。如果我能幫上忙就好了……”
眼淚漸漸浸濕神座出流的衣服,永近英良帶着哭腔的聲音沉悶的傳出,“金木研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神座出流想了想:“我們去看望他吧。”
神座出流并不認為被世界所關注的人會輕易死去,但是還是看看金木研吧,确認他現在的狀态。
永近英良松開了抱着神座出流的手向後退了兩步,笑着開了句玩笑話緩解氣氛“好學生要帶頭逃校嗎?”
把壓抑的情緒發洩出去後他感覺好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神座你這家夥,年紀比我和研都小,卻比我們都可靠呢。”
“我會幫你向老師請假。”神座出流向永近英良伸出了手,“那,要去嗎?”
永近英良毫不猶豫的抓住了那隻手,“當然要啊!”
之前每次他想去都被金木研推拒說沒什麼好看的,已經很晚了就不要在往醫院跑了。
永近英良不敢在金木研突逢大變後以強硬的态度對他,所以每次金木研拒絕他的探望後他總是以溫柔又輕松的聲音,叮囑金木研好好休息。
但是很火大啊,他的态度,為什麼要推拒我呢?我們明明是好友不是嗎?
現在神座出流給了他一個去看望金木研的理由,他當然要去!
“好。”神座出流給自己的導師發了條短信,告訴他發生突發狀況需要帶着一個人離校,請他幫忙給外交系的永近英良請個假。然後帶着永近英良光明正大的從校門離開。
看到消息後發現已經聯系不上神座出流的冤種導師:……一直都很省心的孩子怎麼忽然叛逆了?前因後果都不說怎麼可能給假?
但他還是給國際學部的老師說了他們專業的永近英良被神座出流帶離學校的事。教授們對神座出流和永近英良的印象都很好,所以很幹脆的給了假。
*
“所以,你們就來了?”金木研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呆愣愣的看着橙發刺猬頭青年手舞足蹈的講述。
“嗯哼。”永近英良點點頭,有些擔憂的看着臉色慘白的金木研,“金木,你現在的臉色好差勁,真的沒問題嗎?”
“嗯。”金木研笑了一下,“沒問題的,醫生說我這周就能出院。”
永近英良看了看狀态明顯不算很好的金木研,又看了看在看到金木研狀态後就一直沉默觀察的神座出流,“那,出院後大家一起去BIG GIRL吧。”
金木研表情柔和的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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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出問題了。”
兩人在離開醫院有一段距離後神座忽然開口。
永近英良也感受到了哪裡不太對,“神座你發現了什麼嗎?”
“隻是猜測。”神座出流沒有回答,他轉而提出一個問題,“你知道金木研遇險時的位置嗎?”
“知道。”永近英良的态度随着神座出流的提問變得嚴肅,“鋼筋忽然墜落傷到了人新聞上有提過說要避開那個地方。”
神座出流垂眸看着微微有些不安的刺猬頭青年“走吧,去探查那裡。”
黑色長發近乎垂地的少年沒什麼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環境,眼睛微微轉動觀察分析着現場,想要憑借細節在腦中回溯之前發生的一切。
永近英良看着神座出流不停掃視周圍沒什麼情緒的眼神,不敢出聲打擾他的狀态,看着神座出流時不時蹲下撫摸地面,又敲了敲掉落的鋼筋,不停在轉悠的樣子就努力不要礙事。
最後神座出流看着鋼筋掉落的位置砸出的凹坑,又仰頭看向了一側大樓的樓頂。“我們需要上去。”
永近英良沒有詢問原因,他完全遵從着神座出流的一切想法。
兩人來到了樓頂,看着神座出流站在了樓頂的邊緣處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沒事。”
神座出流低頭看着抓住他不放的青年,稍微解釋了一句,“我在回溯案發現場。”
已經看出來了。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神座,很危險。”永近英良努力闆住臉,試圖讓眼前行為危險的少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一不注意就會掉下去。”
“那種狀況不會發生。”但是神座出流還是順着永近英良的力道離開了大樓的邊緣。
青年看到神座出流被他輕易拽離危險區域後松了口氣。
“永近英良。”神座出流叫住正在前後翻看他的橙發青年。
刺猬頭的青年停住檢查他的動作,擡頭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金木研、”神座出流想着他分析出來的結論,頓了頓還是低聲說出了他得出的結果,“可能變成喰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