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有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而且蘇我因還在答非所問。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無慘解開了對末可子的控制。
這就走了?最後還是沒回答他的問題啊,那應該就是沒有吃進去了,畢竟如果說出真相,就吓不到他了呢。
假裝無事發生,還漫不經心地用自己右手食指戳着自己的臉蛋,順便向一旁的末可子問道:“那位控制無限城的小姐姐叫什麼名字啊?”
“那是鳴女閣下。”
“哦~那麼,可以帶我去找她嗎?”
末可子點了點頭,便走在前面帶路,繞了一會,在一個空曠的大舞台上,總算是看見了鳴女的身影,她百無聊賴地撥動着琵琶弦,沒有動用血鬼術,隻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察覺到蘇我因的靠近,她恭敬的行了個禮。
“鳴女姐姐,請你幫個忙呗。”
鳴女聽到蘇我因對她對稱呼,身子僵了僵,大概是很少這樣被人稱呼過,再加上眼前之人跟無慘大人關系匪淺。
“能否幫我把上弦二三都請來,我有事兒想找他們。”
鳴女聽到這話以後,才擡起頭,蘇我因也因此看清了她都面容,隻有一隻眼睛,虹膜上刻着“陸”。
看來鳴女這是接替了上弦之六的位置。
似乎是看出來鳴女的顧慮,蘇我因解釋道:“沒事,無慘昨天已經授權給我了,不用擔心,出了問題算我的,絕不連累你。”
“無慘大人不喜歡上弦私自聚在一起。”
算是在提醒他麼?潛台詞就是,無慘要是生氣了,别怪她沒有提醒過。
“沒關系,頂多回來再罵我一頓,而且我總不可能密謀造反吧。”蘇我因攤了攤手。
鳴女沒再說什麼,而是再次低下頭,将整張臉藏于黑發之下,撥動了兩下琵琶弦。
“呀呀呀,這不是小可愛嗎?真是吓我一跳!人家還以為是無慘大人呢~”
“啧——”猗窩座似乎因為和童磨再次共處一室而感到不爽。
“哇~猗窩座閣下也在呢~”童磨假裝自己後知後覺的發現猗窩座。
“猗窩座閣下,可否與我切磋一番?”蘇我因沒理童磨,而是看向猗窩座,“但是務必請手下留情。”
“啊~怎麼這樣?都不理我了,好難過呐~太壞了你們!”童磨委屈地嘟囔着。
“為什麼?”猗窩座不明白為什麼前一天還在抗拒與黑死牟戰鬥的蘇我因今天突然找上他。
“不怕你笑話,我其實是想提升自己的實力,奈何一個人獨自練習實在是無聊且毫無進步,想着跟猗窩座閣下這樣的強者實戰,也許可以從戰鬥中領悟到更多。”他所言不假,他的确比較喜歡在實戰中進步,戰鬥可以激發更多潛能,他需要一點緊張感逼迫自己去利用存在于他身上的那股強大妖力。
如此理由,猗窩座自然是不會拒絕,蘇我因跟黑死牟交手的時候一直在閃躲,雖然可以看出有點本事,但是終究無法判斷出他的真正實力,這次剛好可以親自試出來。
“小可愛,其實你可以跟我切磋的,我可是會很小心的呢~不會傷着你半分的。”童磨不甘被晾在一邊。
“不不不,我隻是想起昨日你揚言說要把扇子借給我使,所以這才把你叫來。”簡單來說就是工具人,他完全沒想跟童磨這家夥動手。
“怎麼這樣啊?原來小可愛不是因為想我了啊~真是讓我沮喪的回答啊~”雖然嘴上抱怨着,但還是十分“寵溺”的把自己的鐵扇遞了過去。
來到一片空曠無物的場地,猗窩座毫無顧忌地展開術式,腳下出現了十二角的雪花陣,這是他血鬼術的核心,感知對方的鬥氣。
看猗窩座已經擺出了戰鬥的姿态,蘇我因看了一眼在旁邊安分守己的末可子,确定她不會礙事以後,也準備發起攻勢:“猗窩座閣下,得罪了。”
說完以後就快步向猗窩座襲去,在蘇我因接近之前,猗窩座就向蘇我因打出了一招“破壞殺·空式”,在虛空中打出了六連擊,但是全被蘇我因從容不迫的躲開了,這也讓猗窩座更加認真起來。
意識到蘇我因口中所說的“請務必手下留情”隻不過是謙虛的客套話,他也更加認真起來,在蘇我因近身的時候,施展出了“破壞殺·腳式·冠先割”,自下而上揚起一腳向蘇我因頭部襲去。
蘇我因險險躲開,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發動任何有殺傷力的招式,還是以閃避為主,猗窩座接連兩次的強有力攻擊,讓他開始有點了解猗窩座的招式了,以近身搏鬥為主的拳法和腳式。
躲過剛才的腳式進攻之後,蘇我因敏捷地一個翻身蹿到猗窩座身後,五指一滑将手中閉合的鐵扇展開,對着猗窩座頸部就是一擊。并非他下手狠辣,他很明白手中的扇子并不能對猗窩座造成什麼緻命傷,能殺鬼的隻有陽光和日輪刀。
然而此招并未得手,而是被尚未轉身的猗窩座徒手接住,蘇我因神色一凜,居然連這都能察覺到,并且提前反應接住殺招?
不愧是上弦之三啊。
感慨之餘,蘇我因自然是不忘思考的,猗窩座在戰鬥一開始就将術式展開,目前也尚未看出其殺傷力,估計就是用來檢測對手的一舉一動的。
接住蘇我因襲來的扇面,他迅速轉身對其又是一擊,這次雖然還是腳式,但是與先前不同,這次是“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單腳向一處快速猛擊多次。
蘇我因果斷丢棄手中武器,以迅疾如風的身法再次避開這力量恐怖的連擊,再兩個後空翻拉開了跟猗窩座的距離。
“啊啊啊~小可愛怎麼能這樣,我給你的武器怎麼可以就那樣随意丢棄呢?”童磨在一旁不滿的嘟嘴。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猗窩座一般,他在意識到這東西是童磨的以後,嫌棄地把他丢回給蘇我因。
“别總是閃躲。”猗窩座對蘇我因說道,他總覺得蘇我因根本沒有費多少力氣,連續使用三招血鬼術都沒能逼出蘇我因的真正實力,對方就像是在玩兒一樣。
“那要得罪了。”話畢,蘇我因收斂了氣息,速度比先前閃躲時又快上了好幾倍,步伐也比剛才詭異了很多。
猗窩座從來沒見過那樣精妙絕倫的步法,說是幽靈一般也不為過,幾乎是在他還沒看清的時候,蘇我因已經到了他眼前。
接下來的招式更是讓他震驚不已,蘇我因使出了炭治郎曾用過的火之神神樂,而且威力和速度都遠超炭治郎,瞬間便斬出幾百下,他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身體一下就被砍碎成數十塊。
明明蘇我因并不會呼吸法,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發揮出超過柱的力量的?
如果蘇我因手上拿的不是童磨的扇子,而是鬼殺隊的日輪刀,那他必然會當場斃命。
更恐怖的是,剛剛一瞬間,他感受不到蘇我因的鬥氣了!
事實上,剛才蘇我因本來想用熟悉的武功,但是想到他夢見的那個陌生男人,他就突然很想試試,同樣的招式,在他手裡,能達到什麼境界。
實驗結果顯而易見,他遠不如那個男人,他隻能在一瞬連擊幾百下,而那個男人卻能達到一千多下。
不過剛才靠近猗窩座的那個步法,倒真是他自己的武功,是他眼前閑來無事自創的,老師看了都說好。
“蘇我因,你剛剛用的是什麼?!”
身後傳來無慘憤怒的聲音,蘇我因剛一轉身,就被無慘掐住脖子,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繼國緣一的招式?!!!”
蘇我因頭一回見無慘對他如此生氣,甚至超過了上次跑路後回家,這次無慘根本不等他說話,就扼住了他命運的喉嚨。
“咳咳咳……”搞得好像他這樣能說的出話一樣。
眼見蘇我因快要堅持不住,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無慘才想起把蘇我因丢開,給蘇我因說話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說的……咳咳……那個……咳咳……繼國緣一……隻是夢見過他……用的這招。”倒在地上的蘇我因艱難地說出這句完整的話。
“現在你連這種謊話都說的出口了?”無慘壓根不信,蹲下身子,拽住蘇我因的頭發,強迫蘇我因看着他的眼睛,“夢裡看一眼怎麼可能記得住?還能發揮出這種威力?”
“真的!就這麼幾招,看一遍怎麼可能記不住?!别說是招式了,你現在給我完全沒看過的一本書,我也能給你當場記下來!”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被掐的那麼慘,他已經能做到迅速恢複了。
無慘眼中想要将他撕碎的殺意不是作假,他第一次感受到無慘對他湧現出如此磅礴的殺氣,他敢打賭,如果此時說一句假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