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貪婪,滿臉堆笑的打開了房門。
剛開門,還沒等反應過來,肥胖的身軀就被一陣強風掀翻在地,向後甩去,重重砸在地上。
他寬大的衣袖在地上皺皺巴巴的卷曲着,眼神死盯着門口,似是想要起身,全身的肥肉因為這動作抖動着。
“他娘的!你是誰?”
“來人!快來人!”
他語氣中含着痛色,粗聲大叫着。
眼前身穿青衣的男子踏入房内,指尖随意一揮,身後的門随即合上,隔絕了房内的聲音。
他慢慢悠悠走到肥胖男人身旁,看着他那狼狽模樣,雙眸微眯,眼尾帶着笑意,看着心情很是愉悅,聲音卻是如寒冰般冷然:“本尊……是來取你命的人。”
他說完後,勾起唇角,指尖透亮的寒刺飛舞。
肥胖男人見此情景,艱難往後挪動着身體,細小的眼睛盯着身前笑着的他,狠惡的叫嚣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老子的護衛就在這船上,你敢殺老子,信不信老子這就讓你全家陪葬,老子……”
青衣男子把玩着手中寒刺,還沒等那男人說完便不耐煩的将手中寒刺随手一揮。
倒勾的寒刺,瞬間猶如一道閃電,極速刺穿男人雙腿,随即帶出一串血珠,露出深可見骨的血洞。
男人沒料到他竟不懼自己直接出手,吃驚的看着身下被慣穿的雙腿。
等反應過來時劇烈疼痛也席卷襲來,一時間身上冷汗直冒,聲嘶力竭大叫出聲:“我的腿!我要殺了你!!!”
他痛苦的在地上拖着那泵血的雙腿,無力的蹬着,手用力扒着地,艱難的往後挪去,雙腿不受控制抖動着,試圖拉開與青衣男子的距離。
如流水般泵出鮮血不多時便染紅了地闆和他那身金色袍子,他終于是認清了形勢,聲音沙啞,急切說道:“殺了我……殺了我,你也逃不掉,不殺我的話,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金銀?美人?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隻要你不殺我!”
“哦,是嗎?”
青衣男子聽到這話,彎下腰饒有興趣的看着狼狽爬行的他,眼神像是在看着螞蟻,語氣散慢道:“本尊鞋底髒了,想來隻能用命來賠。”
“啊!”
“啊!”
寒刺直插男人雙臂之中,鮮血飛濺,連帶着男人的嘶吼聲四散開去。
侵襲而來的劇痛,擊碎了肥胖男人的理智,男人顫抖着身體,面色猶如一張白紙。
“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和你無怨無仇……求你不要殺我……”
青衣男子聽到後,笑意很深,看了看自己那被染髒的鞋底,擡腳将男人被刺穿的右臂狠狠踩在腳下,用着力道輾轉碾壓着,雙眸墨色變濃:“區區蚍蜉,也敢妄圖沾染本尊之物。”
“啊!”
一聲痛苦嘶吼伴随着青衣男子腳下加重的力道,身下的男人在劇烈的疼痛下,腦中冒出那女子的身影,他眼含驚怒,沙啞道:“你、那臭婊子……那臭婊子是你的人?我告訴你……”
還沒等男人說完,青衣男子似乎已是耗盡了耐心,毫不猶豫将其餘寒刺,全部刺入男人體内。
隻一息間,腳下的肥胖男人便沒了動靜。
血液順着穿過的血洞,蜿蜒流淌在地闆之上。
“聒噪。”
他嫌惡的皺着眉,踩在沒被血水弄髒的金袍上擦了擦鞋底,然後将男人屍身焚毀幹淨。
将自己衣物收拾整潔後走出門外。
船道上除了依舊熱鬧的聲音,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明月高懸于半空之中,海風陣陣吹拂。
受邀的淩月,此時已坐在六層主閣内的側桌上。
主位坐着那位在賭坊裡料定淩月已經赢了的俊美男子。
男子身體随意靠在椅子上,身旁兩側站着侍女,身姿婀娜。
他看向淩月,笑道:“恭喜淩姑娘,沒想到姑娘不僅運氣好,還如此貌美。”
男子語氣緩慢,給人一種浪蕩子弟做派。
淩月順着他打量的目光,聲音清冷道:“唐少主請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聽到她如此稱呼自己,男子正了正身,繞有興緻的盯着她。
他笑道:“淩姑娘,想必你也是沖着這石牌來的,現在姑娘已經取得石牌,不知今後有什麼打算?”
淩月對這男子感官不是很好,聽到他的話也隻是冷清回道:“淩月自有打算,就不勞唐少主費心了。”
“姑娘似乎對我有些誤解,我并非有意打探姑娘行蹤,隻是我也要入這秘境,姑娘既取得石牌,想必也要一探,不如與我同行?”男子說完,從椅子上慢慢起身走到淩月面前。
淩月不知他打的是何主意,冷然道:“多謝少主好意,我素來不喜與人同行,而且也沒什麼值得唐少主相邀的。”
男子搖着手中折扇,直直望着淩月的眼睛,笑道:“姑娘不必如此防備,在下并不會對你做什麼,而且你持着我唐家的墨隕珠登船,于我而言就是朋友。”
淩月剛想開口,男子随即說道:“你先不必急着拒絕,今夜想必你也看到了,這船上有多少人是為這石牌而來,如今你手握石牌,必然會被他人觊觎,與我同行,以我唐家的勢力,我可保你平安。”
淩月看到他那“你定不會拒絕”的眼神,淡淡開口道: “多謝少主好意,淩月心領了,不過這不就是少主想要的局面?這石牌放在你手中是燙手之物,既然如此,還不如将它抛出,讓别人去争搶,這石牌我敢拿,自然不懼,唐少主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