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清聖尊”
小童行禮後,匆匆退下,直奔白師叔洞府,隻一炷香,已至洞府外。
白師叔的洞府在廣仙門最左側玉穹峰,從玉穹峰山腰直入,洞府開闊,内有瀑布,青山靈力充沛,是門内不可多得的修煉之地。
“白師叔!”
“白師叔?”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點點星光,周圍能看到螢火飛舞。
白昀時常不在洞府之内,門内重要的事物,很大一部份都是交由他來處理,平日裡多半時間都在書樓中
“白師叔難道又在書樓?”
“這一百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師叔在打理着書樓的事物。”阿水自顧自的說着,随即往書樓飛去。
書樓外弟子望着屋内的亮光,輕聲交談着。
“白真人還在屋内?”
“是啊,白真人從午時進屋後就沒出去過。”
“師姐,你說白真人這般驚才絕豔之人若是日後結了道侶會是什麼樣的?”
“你新入門看來是還不了解白師叔脾性,師叔他為人雖溫和,但向來不近女色,百年間想同他結為道侶的仙子多了去了,連他衣袖都沒碰到半分。”
“你們還不住口!背後議論師長,想受罰嗎?”
屋内點着幾掌用琉璃做成的明燈,明亮的光投過白色半山水屏風。
白昀坐在屏風後的書桌上,手上拿着一本經文,桌上的香爐裡熏着荷香,細煙缭繞。
阿水從白師叔洞府出來之後就禦劍飛往這,剛一落地就火急火燎走來,焦急的問道:“幾位師妹,白師叔是否在樓中?”
“師兄好,白師叔就在樓内。”
他聽後,面色一喜,快步走上樓,說話的語氣也清亮了起來:“師叔,三清尊差弟子請師叔到望靈樓。”
原本坐在椅子上,沉思的白昀被這一道急切的少年音拉回了現實之中。
他眼眸微暗,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溫聲道:“終于要來了。”
将手中的書放在一旁,從案上起身,瞬息之間,已走出了房門,面上帶着溫潤笑意,“阿水,如此着急,是出了何事?”
阿水雖知眼前的白真人素來脾性溫和,但也不敢冒犯,恭敬回道:“弟子也不知,三清聖尊隻是讓弟子請您過去。”
白昀聽到後絲毫未耽擱,朝着望靈殿而去,隻是片刻,便已至望靈台。
白昀看着玄金輝儀前站着的男人,恭敬行禮,溫聲道:“師尊久等,師尊喚弟子前來所為何事?”
三清回過身:“阿昀,近來下界妖族頻有異動,下界仙門求援,為師已派你師兄與宿月宗聯絡,共同支援下界仙門,現在門内弟子都已經下界了”
三清說完,面上不動聲色,望向白昀。
白昀聽到宿月宗三個字,眼眸閃過暗色,看到眼前人射來的目光,他壓住心中異樣,面上露出疑惑:“弟子聽聞這宿月宗已經避世千年,如今也要出世了?”
三清尊聽到這話,似是想起過往,眼神透過眼前的他,停頓了片刻,緩緩開口:“一千年前,宿月宗清月道友身隕,之後宿月宗就避世至今,此次為師雖讓你師兄曲回發帖,但未料想到宿月宗竟會應下,不過這對下界來說也是幸事,畢竟宿月宗同我廣仙門一樣都是上界大宗。”
白昀聽完後,面上沉了半分:“師尊想讓弟子下界?”
三清尊并未察覺到他的變化,溫聲道: “此次喚你前來,是想你動身前往遂州。”
白昀眼中帶着詫異神色:“遂州?”
他才剛開口,便感受到了來自師尊的壓迫感,似是要将自己看透一般。
他定定望着白昀的眼睛:“你可知天珠。”
白昀垂在身側掌心微微發汗,迎着他的目光:“師尊,古書上記載天珠是千年前大戰的遺物,難道這遂州與天珠有關?”
三清尊欣慰得看着他,沉聲道:“千年前,妖神出世,霍亂人界,為師在廣仙門設下誅妖議會,邀請各仙門執掌人前來,議會後衆人一緻推舉當時修為高深的宿月宗清月道友,前往妖域擊殺妖神。”
說到這時,他眼中似有不明之色,頓了頓,再次開口:“但他乃天地靈氣孕育而降生,無法将其消滅,清月道友耗盡神魂,将他三魂七魄中的三魂剝離出來,封印于三顆天珠之中,她也因此戰身隕,天珠散落凡界不知所蹤,妖神因失了三魂逃回妖域,從此再未踏出半步。”
”如今天珠再現,得到天珠之人會雖然不能将其魂吸收,但仍可使自身修為大增,若讓他人得知,必會遭到觊觎,且那妖現今應已恢複,若是他奪回被封印的三魂,必将生靈塗炭,這次為師喚你前來,便是為了這天珠,為師要你将這天珠帶回。”
白昀聽到三清尊的吩咐,眉頭緊蹙,聲音中也染上了鄭重之色:“是,師尊,弟子立即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