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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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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沒完。

這是林北柔第一個念頭。

另外一個黑衣人用武器勾住了魏瑕人偶的腳踝,把人偶的腳踝割傷了,血液瞬間散入水中,林北柔心頭湧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激怒。

第二個念頭升起。

殺了他們。

這些念頭接踵而至,極為自然。

同樣爆發出的,是恐怖的天賦操縱。

黑衣人先感覺到視野上了一層藍紫色濾鏡,接着看到了爆發的幻境,洪流一樣席卷了他的感知。

黑暗深邃,廣大無邊,很多線條複雜抽搐的東西,天和地的界限是模糊的,隻有時不時反白的微光,讓人作嘔的,不可思議的存在,美麗又醜陋,天真又邪惡,肆無忌憚擠壓進他視野,看清楚的每一秒,心髒都會不受控地攣縮,又不能逃離,他像一隻脆弱的小蟲子,除了瑟瑟發抖亂動亂掙紮,什麼都做不了。

時間不存在,唯一的主宰就是恐怖,恐怖永恒超載。

其他人見同伴忽然間一動不動,靜靜漂浮在水中,除了還活着,沒有别的反應。

戴項鍊的黑衣人扒開同伴眼皮,發現他眼球在瘋狂震顫。

再這樣下去,不到半分鐘就會精神崩潰,直接瘋掉,在瘋狂中元神湮滅。

那人摘了項鍊,按在同伴脖子上,同伴觸電一樣渾身抖動,旋即軟了下來,眼球翻白但不再亂動了。

那人安靜看向林北柔,評估她的實力。

無意間釋放出一道恐怖的靈力,攻擊了對方的底層心識,讓對方窺見了阿賴耶識混沌污染,因此僵直了。

初次爆發,力量還不穩定,也沒有和靈脈共鳴。

假如境界成熟,同伴極有可能無法被喚醒。

再假如境界抵達最高,同伴連轉世機會都沒有。

等于直接被罰入無邊地獄。

這種級别的攻擊力,不需要任何法器當媒介,不論在哪個修行文化,都意味着最高警報拉響,前方注意,公敵來了。

他聽說中國境内最高修行者組織用數字給先知預言中的天選者們命名。

據說數字四在中國文化中有些不詳,眼前這個人,确實如情報所說,是四号候選。

而他們自有來自境外的古老傳承,對這些數字編号擁有者們,另外有專門的稱呼,每個都不一樣。

四号,伊婪末荼,永恒的迷失和恐怖,先知語錄中,會在本次浩劫降臨的肅清巨柱之一。

他們内部也存在不同派系,各派系四分五裂,争議很大,有的派系認為,這些肅清巨柱是惡魔本身,也有人認為他們是堕落的神,會在浩劫後飛升,重返無垢樂土。

他不置可否,覺得這些天極力量其實本身是中性的。

伊婪意思是憤怒、嗔怒,也可以指迷失。末荼則是恐怖、恐懼于緻命危險的意思。

眼前這個叫林北柔的人,就是傳說中的嗔怖君。

幸好這些肅清巨柱,隻是冥冥中被天道選擇,才持有了來自靈脈的力量,本身也還是凡人,肉身凡胎,會老會死,不然十年前二号也不會被他們成功殺死了。

他隻是有些納悶不解,為什麼編号靠前的人,就有三個都在中國境内,難道這片土地,真的是靈氣非凡不成。

那些傳說,什麼女娲補天,不周山,方壺蓬萊,難道都是真的?

學者們推測,靈脈世界對應現實山水,中國是擁有對應靈脈最多山水的國家,沃野萬裡,看來滲透中國境内最高修行者組織,是個很明智的戰略。

林北柔爆發了這一輪,瞬間難受得好像要死了一樣,鼻血狂湧。

眼前看不清東西,一手還拖着魏瑕人偶,另一手抱着黃金立方體。

項鍊黑衣人打了個手勢,黑衣人拉開了距離,開始繞到四面八方,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

林北柔本來就是靠修為才撐了這麼久,再不換氣要窒息了,她不再管其他的,直直朝上遊去,想浮到水面換氣,項鍊黑衣人念了一句法訣,林北柔就像碰到了透明的障壁,怎麼也浮不上去,好像被封在了浮冰之下一樣。

林北柔一個倒立,拼命用腿去蹬,想把那層透明障壁踢碎。

項鍊黑衣人明白了,林北柔沒力氣再爆發出剛才那種恐怖大招了,幸好沒有人教過她,導緻她對自己的天賦一點都不了解,要是等他們縮小包圍圈,每個人離她半米不到,她再忽然發動襲擊,說不定可以逃出生天。

項鍊黑衣人環顧四周,對其他人點頭,示意他們展開法陣,将林北柔擊暈帶走。

角落裡少了一個人。

項鍊黑衣人瞳孔微微一縮,什麼時候少了個人?

他瞬間感覺不對,看也不看就按住項鍊,朝後方發動了攻擊。

一股渾濁古老的力量蕩了出去,水波千鈞,足以碾碎一頭鲸魚,卻落空了。

寂靜三秒。

接着,他隻聽到仿佛汝窯開片一樣的皴裂之音,輕靈至極。

然後他就看到站在各個位置的同伴們,失去了他們的四肢。

胳膊,腿,刹那和身體分離,就像被看不清的刀氣環切而過,斷口整齊至極,甚至同伴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切開了。

第二聲清冷瓷碎之音響起。

這次是頭顱和身軀分離。

血液随波亂舞,瑰麗搖曳,林北柔手中黃金立方體光芒散落,幻日之下,出現了日邊紅杏倚雲栽的奇景。

項鍊黑衣人意識到論戰鬥力,他帶來的人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收起攻勢,改為防守,全部力量都用來在周身搭建結界,這一步很及時,因為下一秒刀氣就落在了他的結界上,他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随之震動。

項鍊黑衣人看見一個幽靈一樣的影子從下面遊了上來,像塞壬一樣無聲迅疾,眼睛一花就看不見了。

但項鍊黑衣人認出了對方。

是那個戴黑色面具的軍士,他在行李艙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也是用同一把刀,殺了其餘一半的人。

項鍊黑衣人當時就對他用了殺招。

他以為他殺死了軍士,畢竟項鍊的破壞力是緻命的,沒想到軍士根本沒死,這怎麼可能呢?

項鍊黑衣人來不及想了,或許對方的刀砍上數百上千次,結界真的會碎。

可惜了,那件物品無法帶回去了,不過計劃也不算失敗,至少達成了另外一個目标。

項鍊黑衣人開了個漩渦裂隙,刹那消失。

林北柔生生體驗到了窒息的感覺,大腦缺氧很快讓她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在暈過去之前,嘴唇被柔軟的什麼東西壓住,然後被撬開,緊接着大量新鮮的空氣送了進來,沒有嗆水,就像平時呼吸一樣自然。

林北柔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嘴唇卻碰到了另一雙柔軟的嘴唇,她眼前發黑,竭力去看,隻看清了一雙冷靜直白睫毛很長的眼睛,對方又重新把那張黑色面具戴上了,确定林北柔獲得了足夠多的氧氣,對方退開了,示意林北柔跟他往上遊。

林北柔發現自己剛才無意間松開手,魏瑕人偶和黃金立方體都飄到旁邊了,猛打手勢,表示她要去拿東西。

荀少校看了旁邊一眼,跟沒有阻力似的遊了出去,拉住了人偶,把黃金立方體推到林北柔懷裡,攬住林北柔的腰,朝上遊去。

林北柔就跟坐火箭一樣沖出了水面,臉和頭發被空氣包圍,吐了好幾口水,把眼睫毛上的水珠眨下去了。

遠處,飛行器下沉了一半,但艙門外有一個學員踉跄走了出來,身上黑色污染物在緩慢消退,他扶着艙壁觀察了一會兒外面情況,又走了進去,開始搜尋其他醒來的人,協助他們逃生。

林北柔:“荀少校,現在怎麼辦?”

荀少校扶着林北柔,讓她踩水,青海湖畢竟不是死海,含鹽度不夠,人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漂在水上,同時魏瑕人偶還被他背在背上。

荀少校:“我們先上岸,找個地方清理,那些人自己聯系救援,淹不死的。”

林北柔看了荀少校一眼,看清了他的眼神。

哪怕他滿頭滿臉都是血,剛剛拼了性命,救了飛行器上的人,保住了特殊物品,看向那些飛行器上的人眼神也很冷漠。

有個身體素質強一些的年長學員出來了,四處張望,看向了他們的方向,荀少校抓住林北柔的胳膊,說“閉氣”,然後輕輕把她往水下拉,林北柔腦袋沉進水中,避開了那個學員的注視。

嘩啦嘩啦。

林北柔在水下看見前方一道婉若遊龍的陰影,不對,那就是龍吧……

還沒等她震驚回神,那道長長的陰影忽然不見了,緊接着一團東西糊到了她臉上。

林北柔:“……”

她手忙腳亂接住臉上的毛團子,把它拿開,灰兔的三瓣嘴居然還是上彎的,一隻兔子居然還能微笑,小鼻子翕動不停,就這樣看着她,兔爪兔腳亂動,好像想撲騰到林北柔身上。

可以在水下呼吸的兔子,這也太科幻了,算了……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林北柔費勁地把兔子揣進了領口裡面,讓它待在自己衣服裡,灰兔兩隻小腳趴在林北柔衣領處,把她衣服頂得鼓起一包,旁邊荀少校看了灰兔一眼,沒說什麼,等了幾秒,确定無人發現,他拉着林北柔往反方向遊去,安靜浮上水面。

因為有荀少校帶着,遊上岸隻花了不到五分鐘,林北柔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飛行器上死人了,機長和副機長都犧牲了,軍士也有死傷,其他學員還都被污染了。

現在,特殊物品在她手上,襲擊者不見蹤影。

怎麼看她都可疑到了極點。

怪不得剛才荀少校不想讓對方發現他們。

從這點看,起碼荀少校可以排除嫌疑了,他和她是站在一邊的。

天氣半陰半晴,他們在陰影面的那一邊上岸,離開了水,魏瑕人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完好的那邊臉依然讓人目眩神驚,林北柔不敢長時間看他,也不想松開他,一直牢牢攙扶着人偶,試圖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背着,這并不容易,人偶的身體比例和司空晏一緻,比她高很多,她拖起來很費勁。

“我來。”荀少校直接将人偶背了起來,連颠一下借力都沒有,好像隻是背一個包,林北柔注意到他身高和魏瑕本人是一緻的,身材似乎比魏瑕要健壯一些。

他們上岸的位置,有草和植物,遠處似乎有建築,更遠處是褐色的山坡,還有壯闊遼遠的蒼穹。

荀少校在前面走,林北柔抱着黃金立方體跟在後面,她望着荀少校背着魏瑕人偶的背影,總覺得這一幕怪怪的。

林北柔:“少校,我們去哪裡?”

荀少校背着魏瑕人偶:“組織會在地下靈脈對應的地上風水附近,修建補給站,青海湖旁邊就有一個。”

走了一會,荀少校來到一片空地,刀在空氣上劃了下,前面憑空出現一座不起眼的平房,帶一個有矮圍牆的小院子。

荀少校推開大門,讓林北柔先進去,裡面東西都是軍隊制式的,還有一些修行者設備,林北柔把黃金立方體放在了桌子上,檢查了一番,立方體因為爆炸,表面凸出了一些方塊,隐約漏出裡層的光,裡面不知道是什麼。

然後,林北柔把衣服裡舒舒服服窩着的灰兔也拿了出來,把它放到地上,推了推它的小屁股,讓它自己一邊玩去,灰兔被推得挪了兩步,瘋狂甩水,又蹦跶回來,緊緊繞着林北柔的後腳跟,林北柔走哪它走哪。

地闆上全是他們的濕腳印,林北柔頭發很長,現在還在滴水,荀少校把外套脫了,露出裡面的T恤,也是濕透的,脊背和肌肉線條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樣看他手臂肌肉也很修長,體脂率極低那種。

林北柔看着他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真的有一點像祖宗,不過正面看就完全不像了。

荀少校先随手把刀放到了武器架上,背着魏瑕人偶,把他放到了一張行軍床上,林北柔走過來,看到人偶無知無覺地躺在那邊,林北柔蹲了下來,輕輕攏住他半閉半睜的那隻眼睛,往下一捋,讓他合上眼睛,人偶的睫毛在她手心掃過,很柔軟,像熊峰的軟絨。

林北柔覺得自己永遠忘不掉這種感覺。

人偶沒有靈魂,說的每句話,做的每個決定,都是司空晏本人的回音罷了。

人偶閉着眼睛,安靜得像睡着了一樣。

仿佛那就是魏瑕本人。

想到現在真正的魏瑕不知道人在哪裡陰暗俯瞰全局,林北柔就生出一絲憤怒,還有些緊張,魏瑕就是陰間祖宗,那他到底恢複全部記憶了沒?

不過這種把其他東西當工具的作風,真的就是過去的司空晏。

人偶對他來說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随時随地都可以制造,用完就抛棄。

林北柔突然想到一些往事,曾經在勝身洲,司空晏要出遠門,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就制作了好幾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神伶守着她,林北柔天天隻需要躺着休息,吃飯穿衣睡覺娛樂,都有那些神伶服侍,感覺就像七八個司空晏圍着她轉一樣,一開始很驚悚,後來就習慣了。

等到半年後司空晏回來,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林北柔躺在一個神伶大腿上,正在被喂靈玉葡萄,那個陰陰的眼神,林北柔永生難忘,葡萄掉在了地上,滾了很遠。

一夜之間,那些神伶就消失了。

林北柔到處找不到人,産生了不詳預感,跑遍了太乙宗的山頭,最後在一個非常長的深坑裡面發現了他們,坑底橫七豎八堆滿了被廢棄的神伶,每張都是司空晏自己的臉,像失去了發條的人偶,臉上也都髒髒的,被胡亂堆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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