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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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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可能太緊張了,林北柔腦海空白,手自動擡起,對方臉頰就挨了她一下,很輕,算不上一記巴掌。

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林北柔陡然緊張到極點,卻聽到一陣輕笑。

很輕的笑,清澈的音調中有種高亢的興奮感,變汰得很。

這巴掌是給他打爽了。

林北柔:“……”

她真是驚到本來想罵人的,這笑聲卻一下子激活了什麼,在她失憶的大腦裡翻攪起猛烈的漩渦,一個熟悉的身影浮現,他也是這樣笑的,這是她最熟悉的笑聲。

這個人是誰呢。

魏瑕在被打了一巴掌後,拿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他表情恢複正常,冰冷到極點,看上去倒有一丁點和司空晏的陰柔重疊,但下一秒他就擡起臉正回身體,拉開了和林北柔的距離。

魏瑕:“剛才那個不是我。”

他沒有必要解釋,也不打算解釋,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說了這一句。

林北柔還在被支離破碎的一小段記憶沖擊,聽到他這麼說,頓時腦補了一大堆,比如魏瑕有人格分裂之類。

并不寬敞的後座,容納了魏瑕和她,尤其魏瑕身形修長,空間就更有限了,他身上隻有幽淡得像昏暝山谷的氣息,透明到沒有任何溫度,拂在皮膚上有微風的錯覺,細細的,黑暗中,林北柔的膝蓋碰到了他的。

林北柔戰栗了一下,視野逐漸恢複,儀表盤的電藍冷光,讓她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雷暴。

居然真的舔下眼睛就好了。

那對方就不是為了戲弄她還是什麼的,這一下子挨得豈不冤?

林北柔馬上說:“對不起,不是故意——”

話還沒說話,一個既不是她也不是魏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準确說,是同時響起在他們意識中,也同時響起在了許多個境内和靈脈有過接觸的修行者腦海中。

以意識振動的波,以點連線,傳遞到無數修行者耳中。

這聲音像海上的洪鐘,聽不出任何特征,唯有意思特别清晰:“自創世紀以來第一次,我們成功打破了絕對禁區的結界層,這是我們驿路會、先知衆、應劫派等同道一起在漫長黑暗中深耕細作的結果,我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其他兄弟姐妹,并不贊成我們,沒關系,我們會讓所有人看到我們能看到的未來,一個不再有戰争、流離失所、資源分配不公的新紀元。”

林北柔完全沒聽懂這是什麼意思,隻覺得好像很宏大,她看向魏瑕,然後吓了一跳。

魏瑕側臉看向前方似乎一個虛空點,兩邊臉的神情有一點不一樣,一半無悲無喜,一半有點陰柔。

他聽到這個聲音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聲音還在繼續:“一個月後的淩晨零點零分開始,靈脈絕對禁區将限時對全世界非凡者,或者說修行者開放,持續九天九夜,所有人都站在平等的起跑線上,一旦進入禁區,每人都将對自己負起責任,祝各位武運昌隆。”

傳音戛然而止,隻剩海上鐘聲發出回響。

林北柔:“那是什麼?”

魏瑕轉向她:“你想去嗎?”

林北柔:“去什麼,他說的那個什麼禁區?”

魏瑕:“去的話,你會實現你最想實現的願望,在禁區最底層,人類最狂妄的夢想也會被實現。”

林北柔一聽就覺得像傳銷:“……難道就沒有代價嗎?”

魏瑕:“你進入以後,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會想要你的命。”

林北柔懂了,這估計是什麼尋寶大逃殺,不過和她沒有關系,信誓旦旦地說:“我當然不會去,我去幹嘛啊。”

魏瑕望着她:“你知道就好,你就待在家裡,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林北柔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雷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市民短信不停發出,提醒廣大市民注意安全,期間林北柔又睡着了,做了個亂夢,醒來時魏瑕已經把她送到小區外面了。

林北柔戀戀不舍地望着副駕駛座:“這隻兔子,我抱走吧?”

魏瑕面不改色心不跳:“它有主人。”

剛才他奪回身體控制權時,全力壓制了司空晏,司空晏的精神體現在在沉睡,暫時醒不過來,不然一定會發瘋要跟林北柔走。

魏瑕總覺得,司空晏還在計劃什麼,并且沒有讓他知道。

司空晏是個不可預料的人,就連他自己在随手下子時,也不知道他自己一時興起下一步是什麼樣的。

林北柔隻好放棄了,不甘心地問:“它主人是誰?”

魏瑕:“你不認識。”

林北柔無話可說,臨走前輕輕摸了摸兔子柔軟輕盈蓬密的毛毛。

“拜拜,小兔子。”

林北柔下了車,朝魏瑕揮揮手:“再見,呃,魏瑕。”

她本來想說有事再聯系,想想果斷沒有說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不用再跟他聯系,林北柔就有點如釋負重。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魏瑕沒有說話,也沒有笑,更沒有發動車子離開,就這樣靜靜注視着她,林北柔不自在地轉過身,加快腳步進了小區,餘光瞥了下,果然魏瑕還在車裡望着她,林北柔連忙回過身匆匆走了。

到了家後,林子倩女士已經回來了,換上普普通通的家居服,在家居光線中,也是十分耐看,就算是老阿姨,也是會讓人覺得是中老年模特的老阿姨,符合衆人那種優雅老去的期待,林北柔就是因為這一點,從小就特别警惕出現在她老媽周圍的一切适齡男性,不管對方條件如何,林北柔對對方都隻有抵觸。

“我看新聞說是什麼罕見地磁暴,說是暴雨紅色預警,媽先幫你把你那陽台上窗子關了……”林子倩匆匆要去她卧室。

林北柔打了個激靈:“我自己來,你别進我房間!”

她想起她買的小玩具還在抽屜裡呢,别人進她房間,總覺得特别不自在。

林北柔去了卧室,關窗時看到兩個東西掉在陽台上,分别撿了起來。

第一件東西是一張照片。

當林北柔看清照片上她自己和那個并肩而立的女生時,徹底愣住了。

這是她朋友,問題是她在五年前就意外去世了。

林北柔對這張照片無比陌生,她沒有去過這個遊樂園,更沒有和朋友在這裡合照過。

那張照片的日期,是今天。

林北柔的反應,是去看第二件東西。

一張醫學出生證明,上面的名字不是她,是周阆嶼,林北柔的親爹就姓周。

林北柔視線往下滑。

母親和父親姓名一欄,是她自己的親媽和親爹。

并且,周阆嶼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

林北柔腦子一暈,零零散散閃過很多模糊的畫面,她之前确實和周阆嶼接觸過,周阆嶼對她的關心不像普通朋友。

難道周阆嶼本人早就知道了。

所以高中同桌時,他聽到她随口表白,才面無表情秒拒,甚至還消失了一段時間,其實是吓壞了嗎。

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狗血的事情?!

世界好像不再是原來的樣子,而是變得光怪陸離,十分怪誕。

林北柔無法解釋這兩個東西的存在,但它們更不可能是惡作劇的産物,因為太正規了。

林北柔站起來,把出生證明折了兩下捏在手裡去了廚房,林子倩正在忙忙地準備晚飯,聽到她腳步聲頭也不回:“晚上想吃南瓜小米粥還是皮蛋瘦肉粥?”

林北柔:“我是不是還有個哥哥?”

林子倩眼睛都瞪成了銅鈴,愕然幾秒,并沒有很驚慌,她大概覺得是大姨說漏嘴告訴了林北柔表姐,表姐又告訴了林北柔。

林子倩表情緩了緩:“你出生時是有個雙胞胎哥哥,不過你們兩個都早産,他在保溫箱裡沒挺過去。”

林子倩沒有多少傷心的意思,她生産前醫生就提醒過她,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當時肯定是傷心的,現在這麼久了,也就放下了。

林北柔表情怪怪的。

林子倩理解錯了意思,安撫孩子:“都那麼多年了,寶寶你問這個幹啥,你不問我都想不起來。”

林北柔想說我覺得我哥哥應該沒死。

這是一件很好的消息,非常非常好的消息。

她又多了一個親人,老媽也多了一個親人,真正的親人。

一股微妙的、後知後覺的喜悅,好像開花了一樣在心頭淡淡地綻放散開。

林北柔:“那個……我有出生證明嗎?”

林子倩終于把廚具放下了:“這什麼問題,你當然有啊。”

林北柔:“那我的那個……哥哥呢?”

林子倩有點奇怪了:“現在出生證明要出院了才能辦,當然不會有啦,誰跟你說這些的,你大姨?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北柔:“我哥——”

還活着三個字還沒說完,廚房置物架上林子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林北柔隻來得及看清來電顯示“老許”兩個字,林子倩就接起了電話。

林北柔是失憶了,偏偏她老媽談了戀愛了這件事她沒忘。

林北柔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翻白眼,隻能深深閉上眼,稍微扭過頭,再緩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迅速溜出廚房,避免聽到什麼通話給自己留下陰影,大腦不受控,要冷不丁回憶一下。

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響到林北柔打了個哆嗦,她愕然回身,看到林子倩不小心把一口鍋打翻了,林子倩卻像看不到一樣,愣愣地兩隻手抓着手機,聽着,手機裡傳出一聲不大卻很清楚的聲音。

不是男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哭到不能自已的聲音。

林北柔不認識這個聲音,她隻聽表姐提起過,好像那個和林子倩在交往的許教授還有個親姐姐。

“子倩,老許和我侄女出事了!”

林子倩帶上包出門了。

她和那個許教授交往也才一年,說不上多深的感情,但畢竟是打算長久處着過日子的關系,林北柔本來想跟着去,林子倩讓她好好待在家裡。

林北柔:“你一個人去不行!”

林子倩眼神惶恐但堅決:“我叫了你大姨了,她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你放心。”

她強行打起精神鎮定,不願意女兒摻和進來。

林北柔隻能看着她們出門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她腦子還轉不過來,隻能一個人待在家裡,慢慢捋清思緒,還嘗試了冥想,為了找回失去的記憶,結果想着想着,就歪在床上睡着了。

天氣熱得要死,她旁邊有個女生的聲音:“冰淇淋要化了。”

林北柔低頭,看着自己手裡握着的咖啡味巧克力豆蛋卷冰淇淋,又看了看旁邊女生的,她沒有吃冰淇淋,拿着一把手持電風扇給自己扇風,又給林北柔扇風,圓臉上五官端正,戴了隐形,化了個妝,手法不好不壞,就是個普通女大生的樣子,熱得龇牙咧嘴的。

遊樂園人不少,很多情侶、朋友、一家三口來來往往。

圓臉女生扇了會兒風,開始刷小紅書。

林北柔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陳星雲。”

“嗯?你幹嘛突然叫我大名,吓死人了寶寶。”陳星雲頭也不擡地答應了聲,舉起手機對着遊樂園人群和點綴了棉花雲的晴空拍了一張。

林北柔震驚萬分地盯着她好朋友,陳星雲臉上的毛孔她都數得清,鮮明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了。

現在這一刻,時間正在流淌,這是真的。

但怎麼可能呢?

陳星雲在大二的時候,在自習室通宵複習,然後就昏迷了,送到了ICU,人終是沒搶救過來。

和林北柔一樣,陳星雲也讀的臨江大學,兩個人在不同專業,家庭背景又特别像,父母都是升鬥小民,工資不高不低,因此沒有多餘零花錢的兩個大學生經常湊在一起,研究去哪裡打工來錢快,又研究哪個購物軟件在搞優惠券活動,再不然就是說各種八卦。

林北柔覺得陳星雲不愧是她的好朋友,和她特别合得來,兩個人都是胸無大志,又天天幻想可以變得很有錢的普通人。

陳星雲打開遊戲開始玩遊戲了。

林北柔不知不覺就把内心OS說了出來:“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陳星雲:“是啊,這關被打死了好多次,你不是說你哥玩這個很會嗎,這個機制怎麼過的……”

林北柔:“我哥?”

陳星雲:“你親哥呀,就雙胞胎哥哥,你還有幾個好哥哥啊嘿嘿。”

林北柔眨了眨眼睛:“我和我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陳星雲終于擡頭看了她一眼,憂慮地站起來:“你是不是中暑了?還是多走幾百米去餐廳吧,那邊有空調,就算你有恐音症也去,我帶了耳機的……走走走。”

林北柔頭暈目眩地被她拉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陳星雲還活着,并且周阆嶼和她沒有分開,老媽同時帶大了他們。

林北柔顫顫地問:“那我爹呢?”

陳星雲表情變得很驚恐,一臉“這孩子是不是熱出熱射病”,手忙腳亂翻找包裡:“叔叔不是出差去了嗎,你要找他?你别吓我啊!”

林北柔慢慢睜大眼睛。

這個世界,她很好,老媽很好,她還有個哥哥,親爹也活着,好朋友也活着。

林北柔感覺特别不真實,下意識看了一眼天空,棉花堡一樣的雲山裡,竄出一縷藍紫色的光。

林北柔:“……”

陳星雲把口服液插好了管子怼到她嘴邊:“快喝。”

林北柔:“那是什麼?”

陳星雲:“什麼?”

不需要林北柔再回答了,遊動的藍紫色的光,不斷竄出,終于地面的遊客也注意到了,所有人都停住腳步,仰望天空,或震撼或驚恐或興奮,很多人開始拍視頻,天空很快便暗,白雲成了烏雲,閃電遊弋,人們還在讨論着不明飛行物,遲遲不肯散開。

直到一線藍紫色電光貫穿了地平線。

伴随震耳欲聾的的爆炸聲,那是靈脈結界被炸碎的聲音。

畫面開始扭曲,加速,林北柔看到了未來十年。

僅僅是十年,世界就走向了末日浩劫。

所有人被提前要求搬遷,大家搬遷到了遠離市區的臨時安置點,地震就出現了,很多人以前的房子沒了,不管是還在還房貸還是剛還完房貸的,全部撕心裂肺到發瘋。

林北柔家裡住的單元樓受損相對輕一些,修繕後還能住人,但搬家時匆匆忙忙,很多東西不小心遺失了。

那個瞬間,林北柔分明看到,不知是誰打破了時空裂隙,她和陳星雲的合照、還有周阆嶼的出生證明掉進了那個小小的裂隙。

又神秘地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時空同一個家的書架上。

一個林北柔最熟悉的時空。

林北柔慢慢睜開眼睛,眼皮重得要死,外面天已經黑了,室内因此一片漆黑,隻有手機來電的屏幕光。

林北柔一秒坐起,飛快接了電話:“媽!你在哪!”

林子倩聲音很疲憊,也很輕,還帶點鼻音和沙啞:“我在市一院ICU外面,許叔叔他……他和他女兒的車被雷暴擊中,出了車禍,兩個人都沒有搶救過來。”

林北柔愣住了,一股涼意從脊背上竄下。

林子倩那邊似乎很忙:“我和你大姨留下來幫忙,他們家裡其他人在外地,許叔叔的兒子莫衡還在單位,也正在趕過來……你自己買點晚飯吃啊,不要等我們,睡覺前記得把門反鎖好,檢查下爐竈。”

等林子倩挂了,林北柔在黑暗中怔怔坐了半天,才逐漸反應過來。

林北柔想了起來,前幾天她才和那家人吃過飯。

莫衡,就是許教授的兒子,他的妹妹叫什麼來着,很開朗健談的樣子。

林北柔隻是不高興老媽談戀愛,但也不打算幹預,更對對方全家沒有什麼實質性意見。

林北柔根本想象不到短短幾天,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茫然地坐了會兒,逐漸感覺到強烈的寒冷,空虛和沮喪。

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說不上想哭,胸口悶得惡心。

這件事是一個變數,未來會造成什麼影響,又會開啟什麼。

未來……會不會變得像夢中一樣。

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經被自身問題困住的那段灰暗時期,找不到出路,看不到終點,一切都變得不穩定,變得灰蒙蒙的,活着沒有了盼頭,隻想被一記擊沉,倒下去,蒙頭大睡,永遠睡下去。

“嗡——嗡——”

手機振動五十秒自動挂斷,林北柔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看手機,來電顯示周阆嶼。

林北柔回撥。

“你在哪裡?”周阆嶼的聲音熟悉又陌生,似乎身心俱疲又如釋重負。

差點忘了,這兒還有個疑似她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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