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深秋先他一步,用領帶把他兩隻手腕綁緊。
“……!”
“這難道不是領帶的第二種用法嗎?我還以為你一直看我,是在暗示什麼。”
深秋微微垂眼,又伸手拉了一下他手腕綁緊的結。
“我很滿意這份‘禮物’。”
“這,這也太……”大吾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隻是換衣服而已,就算被綁住了也不難吧?”
事實上他微微一掙脫就能掙開,但為了配合深秋的小遊戲,他還是做出一副十分難為情的模樣。
“我……我試試看。”
過了一會兒,他才好不容易才解開襯衣的扣子。
他刻意地仰起腦袋,臉頰通紅:“可以稍微松一點嗎?”
“現在要‘請求’才可以哦。”
03. 禮物
巨金怪和堅盾劍怪正一起躺在後院的草地上曬太陽。
路卡利歐走過去,似乎想加入它們,但中途又被艾路雷朵叫走。
艾路雷朵戴着墨鏡,又遞給路卡利歐一副同款。
「試試。」
「你從哪搞來的?」
路卡利歐并不太需要墨鏡,畢竟它有波導,就算閉上眼睛也不用擔心看不清路。
但它還是接受了艾路雷朵的好意,随意四處看了看,然後給予高度認可。
「大小也剛好,不錯。」
如果戴着這副墨鏡躺在暖洋洋的草地上曬太陽,那一定舒服極了。
「試完了?」
正當路卡利歐準備走時,艾路雷朵上前一步,非常自然地摘下了路卡利歐的墨鏡。
路卡利歐茫然又疑惑,艾路雷朵卻直言不諱道:「這是深秋的。」
「?……你的意思是,她除了給自己買,隻給你買了?」
路卡利歐看着艾路雷朵戴着一副拿着一副,心裡更奇怪了,但轉念又一想,深秋該不會這麼偏心才對。
「噢,那倒不是。」艾路雷朵終于摘下自己戴着的那副更大一些的墨鏡,放在手裡,一大一小,也讓路卡利歐看得更加清楚,「準确來說,這副小一點才是深秋的。但另一副……」
艾路雷朵想到大吾的穿搭風格,肯定地點點頭,「反正他現在也不需要。我戴正好合适,試試也沒關系。」
路卡利歐露出無比震撼的目光。
所以艾路雷朵就是偷偷拿走了他們的墨鏡沒有被發現還如此理直氣壯——
「……」路卡利歐的沉默震耳欲聾。
艾路雷朵沒有多猶豫,直接走掉了,而且很快找到了下一個“炫耀”對象。
它故技重施,用同樣的流程讓雙斧戰龍試戴。
但很不巧,雙斧戰龍正新奇地左右晃晃腦袋,墨鏡卻正好因為失去支撐而掉了下來——更加慌亂的雙斧戰龍連忙去接,卻不小心沒收住力氣,直接将這副脆弱的墨鏡弄斷了!
雙斧戰龍和艾路雷朵同時呆愣在原地。
「壞啦——」
「完了,深秋不會生氣吧?」
它們憂愁地對視一眼,準備往屋子裡走去,先主動道歉再說。
「!」
遠處巨金怪看到它們要去屋子裡,一下子直起身,想到之前大吾交給它的任務,連忙堵在門口。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為什麼?」雙斧戰龍更焦躁了,「得趕快道歉才行,是我搞壞的我承認,但不會逃避!」
巨金怪沉默片刻,大腦轉得很快:「他們……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商量,現在不能打擾。」
堅盾劍怪“見多識廣”,輕飄飄地看它們一眼,示意艾路雷朵看向遠方——
君主蛇和美納斯正在打鬧,望過去時,美納斯正被力量略勝一籌的君主蛇用身體壓制住,似乎無法翻身。
君主蛇有些得意地揚起腦袋,俯視着美納斯,而原本處于劣勢的美納斯卻正慢吞吞悄咪咪地把尾巴從身下抽出來,然後猛地向旁邊一滑,再用寬大的尾巴把君主蛇重新束縛住,一下子逆轉了攻勢。
「他們……?」
艾路雷朵覺得自己好像懂了。
屋内,完成工作的“女仆”正同樣準備獲得他應有的報酬。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正試圖逃走的客人,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成功之時,這客人竟然反手将脫掉的衣服蒙在他臉上。
驟然失去視野,而貼身衣物上的柔軟香氣又溢滿鼻腔,使人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思考都停滞了一瞬。
稍微遲疑了片刻的“女仆”被狡猾的客人趁機放倒在沙發上。
本想将眼前的柔軟織物拿去,但被領帶固定住的手腕卻被另一雙手牢牢抓着,于是他隻好含糊不清地小聲請求把那束縛解開。
被準許後,那脆弱的束縛終于解開,他立刻拿走了擋住實現的衣物,卻不想有白皙的手指撫上臉龐。
他的發絲淩亂,臉頰通紅,肩膀忍不住微微顫抖,本想推開那隻似乎所到之處到處觸電的手,卻最終還是握上了她的手腕。
“沒有我打不赢的遊戲。”
那客人——或者此時應該稱呼為“主人”——一邊得寸進尺地将黑白色的衣裝向上推去,一邊坐在他身上,語氣平緩地說着,俯下身,手指順着他的臉龐滑到脖頸處,輕輕拽了拽那黑色的蕾絲項圈。
“唔……”
他的聲音啞了幾分,發出幾聲低低的氣音,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喉結在禁锢中無措地滾動幾下。
眼前像是被雲霧缭繞而看不清路,隻能用濕漉漉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地看着她,跟随這道清冽而獨特的氣息,亦步亦趨。
她的動作充滿了侵略性,強勢掌控着節奏,垂眸看着那冰藍色的兩汪潭水染上迷離,倒映出兩彎紅色的月。
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深秋終于俯下身,獎勵似的貼上那微微喘息的唇。
他聽到那聲音在自己耳畔旁響起。
“現在,是時候享用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