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颚蟻有些悶悶不樂。
黑魯加最先發現了這一情況并及時告訴了深秋。
“大颚蟻,是哪裡不舒服嗎?”
大颚蟻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卻隻是一言不發地搖搖頭,并将黑魯加遞過來的食物推到了一邊。
深秋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也沒辦法:“食物也不想吃嗎?這可有點難辦了啊。”
大颚蟻恹恹地叫了一聲,又将腦袋低了下去。
深秋蹲下身,輕輕将手輕輕搭在大颚蟻的身體上,又仔細檢查了一番,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生病發熱或者其他異常迹象。可這樣子消沉也不是辦法,所以大颚蟻身上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深秋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亞莎。
“别,别這樣看着我啊,我又不是什麼都知道。”
亞莎無奈地擺了擺手,也跟着蹲下來仔細查看大颚蟻的情況,“我記得前兩天沒有這樣子吧?”
“當時你和小智對戰的時候我把精靈們都放出了觀戰了,它那時甚至還在躍躍欲試地給你加油。”
“是啊……而且昨天早上你們特訓的時候,我記得大颚蟻也表現不錯。”
“是這樣……不對,等等。”
深秋仔細回想起來,猶豫地搖了搖頭,“那時候就有一點。訓練完後它沒有特别開心的樣子,我以為是它對自己要求太高所以不滿意自己的表現……不過中午給大家做了頓好吃的,看大家吃的都挺開心,我以為事情就過去了。”
黑魯加一直聽着兩人的對話,聞言便低下腦袋,湊過去低聲詢問大颚蟻不高興的真正緣由。
哪知大颚蟻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它搖搖頭,感覺應該不是訓練造成的原因,它隻覺得自己好低落,提不起興緻,也沒有什麼食欲。
黑魯加這下也有點驚訝了,它在深秋好奇的目光中隻能困惑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這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信息。
「可以問問那個人。」
黑魯加甩着自己修長的尾巴,用尾巴尖輕輕點了點深秋的手表。
然而深秋卻會錯了意:“這種小事還是不要麻煩大吾先生了吧?他最近應該很忙,聯盟那邊……”
雖然她平日裡确實偶爾有和大吾聯絡,但那隻局限于那顆隕石現狀的一些讨論,或者什麼有趣的新研究什麼的。互相交流自己的看法她也确實覺得有趣而放松,可是這種說不清楚的小事,她總感覺不應該麻煩大吾。
黑魯加想給她翻白眼。
我說的是夏加!夏加先生!不是那個叫大吾的!
似乎終于讀懂了黑魯加的真正意思,深秋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我知道啦……那我聯系一下夏加先生。”她尴尬地擺弄着手表,把大颚蟻的現狀描述了一番,确認無誤後發送給夏加。
也是奇怪,她怎麼剛才腦子裡第一個反應的是大吾?
這個手表還是夏加先生送給自己的珍重禮物呢……雖,雖然大吾也幫忙升級了功能啦,但是這種情況果然還是應該詢問夏加先生比較好吧?!
大颚蟻的進化型畢竟是龍系呀。
還沒等她想太多,夏加先生就發送了一條信息給她。
很簡單,就兩個字。
戦い。(戰鬥。)
深秋仍然是一臉茫然,反而是亞莎思索一番,好像琢磨出來了什麼。
“大颚蟻,你想來一場對戰嗎?”深秋輕聲問道。
大颚蟻雖然奇怪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卻還是點了點頭。
它雖然提不起興緻,但是喜愛對戰的它從來不會回避對戰。
“來吧,我來當你的對手。”亞莎戳了戳深秋的臉頰,“我好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怎麼搞的?他們到底明白了什麼?
一頭霧水的深秋派上了一臉消沉的大颚蟻,而亞莎這次派上場的是她的老朋友熔岩蝸牛馬格。
是的,亞莎的馬格雖然已經進化成了熔岩蝸牛,但是好夥伴美格還沒有,依然是可可愛愛暖暖乎乎的一隻熔岩蟲。(雖然豐緣地區并不需要供暖)
站在場地對面的亞莎揮舞着手臂:“深秋,大颚蟻,你們就把這當做一次正常對戰就好——”
馬格雖然也不明白大颚蟻怎麼了,但是它依然擺好了自己的态度。它完全不會由于關系親密就避開戰鬥,相反,它正試圖通過自己的幫助讓好朋友走出困境。
“噴射火焰!”
“沙暴!”
細小的沙粒彙聚起來形成一股巨大的牆壁擋住了火焰的攻擊,大颚蟻試圖控制沙子裹着火焰遠離自己,并形成一股沙塵暴。
但是馬格的噴射火焰力道也不容小觑,大颚蟻發現自己似乎快要擋不住火焰後,立刻放棄了抵抗,咬牙抗下了火焰的洗禮後,立刻挖洞躲到了地下去。
大颚蟻的速度很慢,然而熔岩蝸牛的速度也快不到哪裡去。
慢慢地,熔岩蝸牛發現自己身下的土地變得松軟,正在它詫異之時,原本平整的地面赫然露出了更下層的真實面貌——正是大颚蟻精心準備好的流沙地獄!
大颚蟻早就對沙礫的操控了然于胸,它選擇先松動最下面的沙子,再一層一層向上移動,這樣等熔岩蝸牛反應過來後,就已經陷入流沙地獄動彈不得了。
作為火+岩石雙屬性的熔岩蝸牛,自然對地面屬性的招式完全沒什麼抵抗力,好在堅硬的外殼幫它抵擋了不少傷害。
“反射壁!”亞莎反應很快。
反射壁的存在讓馬格受到的物理傷害減半,一時間大颚蟻也沒有什麼好的進攻手段。
“重踏!”
深秋依然選擇了直接進攻。
大颚蟻不作他想,高高擡起身體後,正要向前使勁踏在地面上,哪知這時它的動作卻突然一頓,原本的招式也沒有用出來。
一絲忍耐的神情出現在大颚蟻臉上,看起來十分痛苦。
即使是大颚蟻正背對着自己,深秋也明顯發現了不對勁。她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上前去,查看大颚蟻的狀态。
“大颚蟻……大颚蟻!你還好嗎?”
大颚蟻沒有回答焦急的深秋,而是咬緊牙,正竭力克制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