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用寶具攻擊Caster。”
“Caster死亡。”
“索拉·娜澤萊·索菲亞利被俘,失去令咒。”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再次獲得令咒。”
等到她恢複意識之後,出現了一長串提示。看來Caster消滅了,真好。
但是為什麼隻有Lancer的Master獲得令咒,索菲反而失去令咒?韋伯和伊斯坎達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麼?
她一邊覺得焦躁,一邊怨念着劇情提示的簡略,卻被從身體裡散發出的疼痛打斷了思路。
仔細看看周圍,隻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從右上角的通風口出散落進來。
又是地下室麼?自己跟這種地方還真是有緣呢。
看看身上,除了衣服以外,所有的小東西包括唇膏都被搜走了,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回想下之前看到的那個手持黑刺的男人,正是言峰绮禮,那個看着好像一片死水,實際上卻總給許團團以緊迫感的人。
那麼現在,自己是落在遠坂時臣的手裡了麼?
言峰绮禮不可能是看着自己是女性,就手下留情,那麼,自己現在還活着,就一定有他們想要利用的價值。剩下的,就看之後交涉了。
她不禁撫上了額頭,這次自己真是冒失了。
雖然一直有來那一方探聽情況的打算,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樣,什麼準備都沒有,什麼安排都沒留下。
但願不要給伊斯坎達爾和韋伯他們增加什麼麻煩。
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推開門的是言峰绮禮。
之間那個冷肅的男人,面部表情扭曲着,好像是很悲傷的樣子,眼中卻壓抑不住興奮的光芒。
這種對比讓許團團不禁脊背生涼。
而他的眼神似乎并不在許團團身上,雖然看着她,意識卻好像停留在她身後無限遠的虛空之處。
男人放下手中的水和面包,轉身又離開了地下室。
許團團也随着門鎖的再次落下,長長舒了一口氣。
身體的肌肉放松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背部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
言峰绮禮沒有伊斯坎達爾逼迫所有人臣服的威壓、沒有Archer那高高在上藐視衆生的氣勢,也沒有Saber那讓人不禁心生敬佩的高潔。
但是,他帶給許團團的感覺,是赤裸裸不受約束的兇猛野獸,是那即将決堤的洪水,肆意、妄為,沒有任何理由。
沒有誰的性命是被他放在眼裡的,甚至包括他自己。
沉默的地下室内,時間已經失去的意義。
身體的傷口一直在一抽一抽的發疼,意識陷入半睡半醒之間的朦胧狀态。
好在自己之前給電腦設定了一個定時自動程序,隻要自己10小時内,沒有按時刷新,就會激活,在自己的電腦上留下信息,讓伊斯坎達爾和韋伯不要尋找自己的下落。
不知道現在到了10小時沒,也不知道那兩人知不知道打開電腦查看一下。
“一分鐘之後,Saber同Lancer交手。”
劇情提示讓她瞬間驚醒,起身從床上坐起,又因為傷口的劇痛,重重得摔倒在床面上。
可惜,不能将自己收到的信息告訴伊斯坎達爾他們。
“一分鐘之後,衛宮切嗣同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達成協議。”
“一分鐘之後,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用令咒命令Lancer自殺。”
“一分鐘之後,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用完令咒。”
“一分鐘之後,Lancer死亡。”
聯想到之前劇情提示中,索菲被俘的信息,基本可以推測個大概。衛宮切嗣用肯尼斯的未婚妻為人質,要求肯尼斯命令Lancer自殺。
衛宮切嗣這個Master,為了勝利,還真是能夠徹底利用周圍所能利用的一切啊。
不過,高潔如騎士王,大概是沒辦法接受這樣來的勝利的吧。
過了很久,地下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言峰绮禮的眼中的光芒已經不再掩飾,但還是一臉冰冷。這兩方面極緻的情緒拉扯之下,他整張臉都透出一股詭異的扭曲感。
右手一抖,手指之間憑空出現三根黑刺。
許團團一看見,就忍不住按住胸前的傷口,又開始神經性的發疼。
似乎她皺眉的樣子,取悅了言峰绮禮。
他一張冰冷的臉上,居然扯起了嘴角,好像是在微笑。
他的左手正在上下颠着兩三個黑色的小東西。
許團團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之前放在教堂中的無線微型攝像頭。驚懼之下,忍不住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
“女人,你的表情告訴我,這是你做的。”聲音低沉具有磁性。
“是的。”面對這樣的人,不是花言巧語能夠動搖的。
“你怎麼弄死的龍之介?”
許團團心頭一跳,右手拇指在食指關節上用力一摩擦:“啊?我沒有殺過人啊?龍之介?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