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開人群的眼光,伊斯坎布爾沿途都撐着結界。
等到她醒來,戰車已經駛進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
突然,仿佛撞在了一個看不見隔離層上,車輪帶起了一陣電閃雷鳴,短暫僵持之後,繼而突破障礙,繼續前行。
穿過濃霧,片刻之後,就來到一座六層的歐式城堡面前。
夜色朦胧,根本看不清建築的外觀。
戰車長驅直入,從門口直接開進了大廳。
乍一眼看出,滿眼的金碧輝煌,層高8米左右的大廳成長方形左右對稱,裝飾複古而典雅。
仔細一看,就發現,這裡好像飽經戰火摧殘,牆柱上都是各種傷痕,地闆上散落着建築殘骸。
噔噔噔,一連串的腳步聲迅速由遠及近。
大門正對着的樓梯上出現了兩道倩影,站在二層樓,同伊斯坎布爾遙遙相對。
為首的那人,有着一頭燦爛如陽光般耀眼的頭發,身着湖藍色的連衣長裙,外面套着銀色的盔甲。
那雙翠綠色的眼眸,猶如秋天的湖水,純澈而深邃。
她兩手微張,将一位紅衣銀發紅眸的美貌女子護在身後,渾身氣勢節節攀高,威嚴中卻不帶着壓迫。
伊斯坎布爾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劍拔弩張,态度很是随意,擡手打了個招呼:“喲,Saber!”說着就扛起了一個巨大的木桶,下了戰車。
原來他是準備到這裡來喝酒……
别說對面的兩位美人一臉詫異。
就是許團團,都忍不住腦門上開始冒黑線。
一行人最終來到艾因茨貝倫城堡的花園中。
這裡并沒有發生過戰鬥,一切看起來都很完好。
對稱的幾何圖形花圃中,大量的鮮花違反季節得在這冬末春初的時節中盡情綻放着。
兩位英靈就在正中央席地而坐,兩兩相對。
彼此之間,雖然并沒有亮出兵器,但是那股相互碰撞攀比的氣勢,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Saber的身後,立着愛麗斯菲爾·艾因茨貝倫。
韋伯和許團團站在Rider的身後。
片刻之後,伊斯坎布爾一拳打碎了酒桶,一股紅酒特有的單甯香味,就混合在花香中蔓延開來。
他一邊招呼Saber喝酒,一邊絮絮叨叨得說,要展開王者之劍的“聖杯問答”。
突然有一種亂入電視綜藝節目的感覺。
話音剛落,一團金色的光暈就在兩人身旁凝聚成一個金燦燦的人形,金色的頭發,金色的裝飾,全身包裹在金色的铠甲中。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在這片金色中,就顯得特别奪目。
來人一開口,就是冰冷蔑視的:“雜種!”
許團團聞言,低下了頭,将自己的眼睛藏進了陰影中。
Archer一步一步走近,眼神随意一掃,那目光中透出的冰冷,讓人感覺仿佛被一條巨大的眼鏡蛇注視着。
韋伯同許團團都一起退後了一步,兩人相互扶持,才沒有跌倒。
Archer似乎滿意于這種效果,終于走到兩人身邊,也坐了下來。
三位王者就自己為王的理念進行了相互交流。
彼此的理念都各有不同,言語機鋒之間,是彼此信念的對撞。
許團團看着中間的三人,那是屬于人類過去的曆史,是屬于燦爛的英雄贊歌;不是普通人能夠插足的範圍。
她隻能在一旁安靜得看着。
能來到這個世界,相逢那些傳說中的英雄人物,怎麼說,也是很不錯的了。
突然,氣氛被打破,花園中各處升騰起一股股黑色的煙霧,憑空凝聚成一個個的Assassin。
數量衆多,讓人大吃一驚。
就算韋伯和許團團早就知道,也不敢停在原地,連忙向伊斯坎布爾靠近。
Saber将銀發美人護在身後,雙手成握劍姿勢。
伊斯坎布爾站起身來,身上的變裝突然變成了铠甲,一股旋風圍繞着他開始在花園中肆虐開來:“這是宴會上最後的提問,身為王者是否應該孤高。”
Archer坐在地上,并沒有别的動作,隻是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輕笑。
Saber站立着,抵抗者風的肆虐,咬着牙說:“王隻能孤高!”
伊斯坎布爾雙手交叉抱胸,聲音低沉、堅定,語調卻帶着一種高亢:“哈哈,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啊,朕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王者!”
話音剛落,一陣強光突然從伊斯坎布爾的身上爆發出來。
許團團忍不住擋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