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坎布爾隻能現出實體,跟着他一起回了家。
兩老見到韋伯又帶回來了一個朋友,開心極了。
他們老兩口單獨生活太久了,一旦家裡有了人,熱鬧起來,光是在一旁看着,臉上也增添了很多活力。
不過,目前的問題就是,現在人有點多。
一個許團團——韋伯傳說中的“女朋友”;一個伊斯坎布爾——韋伯的好友,怎麼安置就是問題了。
總不能讓這兩個都跟韋伯擠一個房間吧?
老爺爺突然想到,韋伯的隔壁還有一間小小的客房。
因為平時沒有什麼客人來,就直接當成了放東西的雜物間了。
衆人上前一看,裡面堆得東西還真是多,要全部清理出來,肯定是重體力活。
伊斯坎布爾的出場,解決了一切問題。
許團團看着抱着重物進進出出的伊斯坎布爾。
不得不說,脫下戰袍的他熟悉而陌生。
身形還是那麼巨大,鮮紅色的頭發和胡須連成一片,說話就算放低了音量,也還是像打雷。
穿着緊繃繃的牛仔褲,一件大戰略的超大号T恤套在身上,胸口的世界地圖都被撐得走了型。
可以壓抑得人窒息的霸氣,被他很細心得收斂起來。
這樣的征服王在老爺爺的指揮下,跑動跑西,仿佛隻是一個身材過于魁梧的普通鄰家青年,完全看不出來,這曾經是一位馬踏四海的王者。
也許就是這樣的隐藏内在,能讓許團團在第一眼就放下了心防吧。
她現在無比慶幸,一到這個世界,第一個遇見的就是他。
恩,好像忘了點什麼。
哦,當然還有韋伯少年,也是個好孩子,就是慣常性炸炸毛什麼的。
房間很快被清理幹淨,成了許團團新的“駐地”。
雖然小,但一應家具俱全;也不用在考慮跟少年尴尬得共用房間,讓她很滿意。
一番辛苦下來,隻搭了把手的韋伯少年,卻顯得累得不行。
許團團卻不管這些,上前抓壯丁:“韋伯,你知道哪個魔法師是雙屬性的,其中一個屬性還是水屬性……”
她再看了看資料上的那句話,“對了,還擅長降靈術……”
少年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蒼白,彎腰蹲下,抱着膝蓋,口中失神得嗫嚅道:“不會的。不會是他的……”
許團團上前一把抓其他來,“到底是誰?你想到誰?”
“團團,放開他。”
伊斯坎布爾罕見得直接出言制止了她的行為。
她依言松開手,但看着巨人的臉上,很清楚得表現出自己的疑惑。
“小子,”伊斯坎布爾将大手覆蓋在韋伯的背上,“畏懼這種情緒很正常。人隻有把自己束縛在自己的軀殼内,才會變得盲目怯懦。這個世界很廣大,你自己很渺小,隻有意識到自己足夠的渺小,微不足道,這樣,去征服所有,才更有快感啊!”
征服王罕見的柔情,仿佛稍微平複了少年的恐懼。
許團團看着這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
韋伯少年是一個好少年,雖然各種小毛病,但本質上是個好人。
但,她還是不能夠理解,這個少年參加聖杯戰争的理由。
隻是為了榮譽或者公平不帶歧視的眼光?
就參見進了這場注定血腥的戰鬥?
值得麼?
難道是根本對殘酷的現實沒有足夠的認識?
并不像啊。
能夠拼勁一切,傾盡家财,也要進入魔法世界的少年,也許并不是像她理解中那樣,片面的柔弱傲嬌。
至于征服王,她暫時不能理解這樣一個鐵血的王者,為什麼不是鞭撻激勵,而是選擇柔情安撫。
難道是因為性别不同,所以她還是不能理解這兩個人之間的交流方式?
為什麼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和諧感覺?
這是什麼鬼?!
坐到一邊旁觀的她,腦洞突破了天際。
在她也不知道的情況下,終于有一種名叫腐的屬性,開始萌芽了。
接下來,總覺得看着這兩人都有點什麼不對……好像有什麼悄悄的壞掉了?
難得面前有一個活體的著名軍事家,許團團跟伊斯坎布爾開始讨論起古代戰例。
先從他自己的征途開始,詳細得講解了當時的情況,以及自己用兵部署的方略和理由。
最後從勝利者的角度闡述了該戰的成果。
不得不說,這樣的悉心指導,讓她收益良多,讓自己比從片面的文字記載上,學習到更多的東西。
說完了自己的經曆,兩人就拿着書,看着書上的戰例記載,開始反複推敲。
先确定當時雙方的基本情況,然後借用現代完善的地圖,找到當時地點,根據地形,雙方自己開始排兵布陣,進行兵陣推演。
許團團一路完敗,卻輸得異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