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沉的,還下了一場小雨,使本來走向墓園路很滑的路更加滑了。
今年是2月6日,是母親的忌日也是父親和後媽結婚的日子。
墓園裡,方景川的眼淚滴落在一座墓碑上,那正是他母親餘姩的墓碑除了墓園外的豪車上的司機,隻有方景川獨自一人在餘姩的墓碑前流淚。
……
那年方景川六歲,記得餘姩去世前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直直不出聲,最後隻是說出了三個字:“方景川……″
方景川一直站在餘姩的病床前,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雙手緊緊的拉住餘姩已經冰冷的手,心電監護儀也已經成一條線,餘姩當時已經死了。
方景川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把頭埋在病床上哭:“媽媽……媽媽醒醒!”
“嗚嗚嗚嗚…媽媽我知道錯了!”
“媽媽我不應該拿你手機!“
“媽媽!“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
306号病房内充滿了方景川驚天動地的哭泣聲,連走廊裡的路人也聽到了這十分凄涼的聲音。
幾位護士快步朝306号病房跑去,大概是306号病房出事了,一個個好奇為什麼會有小孩哭泣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探出頭都朝306号病房看去。
“一定是出事了!”304号病房的病人張大爺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剛剛接水的保溫杯,“第一次看見護士跑過去。”
同304号病房的病人陳大爺也探出頭:“這哭聲好像是306号一個叫餘姩她的兒子,好像叫什麼方景川,他家挺有錢的。”
張大爺搖搖頭:“可憐,她好像就一個六歲的兒子看她,沒見過她老公,可憐沒嫁個好人家。”
“……”
護士到306号病房時,就看見一個拼了命哭泣的小男孩和一個心電監護儀已經成一條線的女人。
因為306号病房就餘姩一個人,所以大家一聽到306号傳來的聲音都知道是誰了。
餘姩被推到lCU去了,其中有一位護士一下子就認出了正在哭泣的方景川。
……
lCU門口,護士蹲下拉着方景川的雙手:“景川,你爸爸呢?”
方景川邊哭邊搖頭:“我……不知道……”
護士心頭一緊,連忙拿出手機遞給方景川:“景川,姐姐借你手機給你爸爸打電話。”
“嗯。”方景川嗯一聲接過手機打電話。
手機聲音在醫院内一直久久的徘循。
……
此時的方家别墅内的房間内。
一位年齡才二十出頭的女人衣不蔽體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身上隻有一條白色單簿的被子。
地上到處都是已經撕爛的白色裙子。
一位年齡已經三十二歲的男人整理着自己身上的高定紫色西裝,看了一眼床上滿眼都是他的女人。
二個人一個小時前還在發生關系。
這是女人的第一次。
……
客廳内。
女人穿着一件性感的蕾絲睡裙從樓上走了下去。
二個人相差了十一歲,女人是某一個大學大三的大學生。
女人慢悠悠的靠客廳走去,坐在真皮沙發上,腿放在男人的二腿上,問:“淮河,什麼時候才能娶我?”
男人叫方淮河,是方家的掌權人,五洲集團的董事長。
方淮河靠在真皮沙發上,回複:“哪天和餘姩離婚吧。”
方淮河說的漫不經心,好像并不想娶女人。
女人激動的無視那漫不經心的語氣,仿佛隻聽見了娶這個字:“淮河明天可以嗎?”
方淮河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這是陌生号碼打開的。
女人感到了好奇:“淮河,這是誰給你打電話?”
方淮河頓時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接起來,隻聽見一個帶着哭腔的小男孩的聲音喊着他:“爸爸,爸爸快過來!”
方淮河的眉頭一皺,他很顯然聽出了這聲音是他的兒子方景川。
女人就聽見小男孩焦急的聲音正想問誰,就聽見電話對面小男孩的哭泣:“爸爸,媽媽出事了。”
方淮河一聽是餘姩出事了心中那一股不詳的預感頓時更重了:“景川我馬上來。”
方淮河挂斷電話,起身:“玉柔,我有事一會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玉柔是女人的名字,女人姓湘,全名叫湘玉柔,是985名牌大學的大三學生,家境普通,千方百計的才勾引住方淮河。
一聽方淮河要走,湘玉柔趕緊阻止:“欸!淮河别走。”
邊說邊抓住方淮河的衣角,方淮河厭煩的推開了湘玉柔,警告她:“要想成為方夫人,給我安分點!”
湘玉柔被推倒在沙發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方淮河離開。
……
醫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