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羔羊現在能改個名,碳烤全羊,孔旭陽一涼涼公會自然是樹倒猢狲散,都自首去了誰還有閑心打團賽。
阿迪雅希絲個小,給白柳遞繃帶本身就不占優勢,她扭頭看向旁邊的逆神和黑桃,腦瓜上不由得冒出個問号。
“你們倆自願加入流浪馬戲團了?”
當然,逆神沒有錯過她用口型說的“陸驿站”三個字。
馬甲又沒一個。
陸驿站笑着打岔,和白柳有來有回過了幾十招後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去自己和你點姐解釋,我不幫你。”
阿迪雅希絲:!!!
天要亡我矣!
“别發呆了,回去開會。”劉佳儀看着一副天塌了模樣的阿迪雅希絲,裝作不經意的咳了咳:“後面好像有一場我記得好像要對啟明星。”
“誰上呢?”
這不廢話嗎。阿迪雅希絲在黑桃和白柳交握的手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意有所指的念了句酸詞:“郎有情妾無意。”
“這是少兒不宜。”唐二打捂住她們兩個的眼睛連忙和王舜帶着這幾個不省油的燈離開戰場。
*
開完會,阿迪雅希絲沒随大流登出遊戲,而是蹲守在殺手序列門前,等陸驿站一出門就抱住他的腿開始嚎。
“陸兄,我錯了,咱倆一塊回去行不行,我害怕。”她眼淚汪汪:“我總不能說我大半夜不在家睡橋洞去了吧?”
“你不幫我…那我就說點姐做飯好吃讓她下廚!”
真陰啊!陸驿站生無可戀,但也不能真的不管她,盯着殺手序列衆人八卦的眼神拉着阿迪雅希絲的手往遊戲登出口走:“我說,她問啥你就嗯嗯啊啊的糊弄過去,明白?”
“明白。”
陸驿站确實是有點子演戲的天賦在身上的,在警局接完白柳的電話帶着阿迪雅希絲往家趕:“你哥還真是逮着我這一隻羊死命薅,剛到手的錢沒捂熱乎又要飛了。”
“陸驿站。”
“嗯,怎麼了?”
“你真的會不顧一切的赢白柳嗎?”阿迪雅希絲的情緒有些低落:“隻是為了那個遙遠到看不清的【未來】?”
“你會殺了他嗎?”
“不會。”
“他現在是個好孩子,當然,你也一樣。”
謊話編好了但沒用上,方點隻是把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個遍,在确認她沒受傷後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洗洗手,待會你哥帶人過來吃火鍋。”
“……好。”
這頓火鍋吃得也算賓主盡歡,如果沒停電就更好了,她和劉佳儀窩在陽台的角落,一個拍照記錄尴尬時光,一個不停的刷新消息頁面,企圖找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叮咚。”
【Y.】:确定了,後天第三場,171号觀賞池。
【Y.】:單人賽我上。
【Y.】:……雙人賽也是我。
手機的亮光照亮了她平靜無波的臉,阿迪雅希絲咬着唇,發送了自己早就編輯好的答案。
【我們會在到達痛苦彼岸之前分出真正的勝負。】
【誰也不能逃避。】
*
當天,171号觀賞池。
人不多,除了來看熱鬧的熟人就是幾個面熟的啟明星隊員坐在觀衆席昏昏欲睡。長凳上,除了王雅和吳思賢外,還有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她有些緊張,一直咬着自己的指甲,在看到進場的流浪馬戲團一行人後更是差點吓得哭出聲。
“賢哥,雅姐,我不打了!我作業還沒寫完我奶住院生我爸我回家看看是男是女。”
“啟明星已經衰成這樣了?”牧四誠叼着糖,今天單人賽他上,顯然對面那個哭哭啼啼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對手:“推小孩出來祭旗他真是瘋的徹底。”
“吳思賢,你要是個爺們就和我打!”
被cue到的吳思賢沒吭聲,他眯着眼睛假寐,懷裡揣着隻穿碎花裙的小熊娃娃,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那哭哭啼啼的姑娘也止住了眼淚,低頭看地闆,似乎已經認命了。
被無視的盜賊氣得抓耳撓腮,神遊太虛的王雅突然接上了線,她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疑惑不解:“洋洋,你跑錯地方了,觀衆席左手邊第三個位置,那是你的,哭啥,我還沒死輪不到你們上場。”
被稱作洋洋的姑娘如蒙大赦,三步并作兩步跑上觀衆席瑟瑟發抖,白柳挑高眉毛,他看向吳思賢,對方掀開眼皮,費勁的揮揮手,算是打招呼了。
“啊?那我和誰打?”
“你可閉嘴吧。”劉佳儀往牧四誠懷裡扔了包瓜子:“你沒看到白語和丹尼爾在幹什麼嗎?”
屏幕邊,丹尼爾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演示何種戰術,一會舉起槍往地上砸,一會又擺出幾個格鬥招式,阿迪雅希絲一個勁的點頭,但看眼神很明顯在想别的事情。
“哦,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愚蠢的哥哥做這種滑稽的事情。”劉佳儀身邊的菲比舉着望遠鏡啧啧稱奇,紅桃也摘掉自己的墨鏡,悠閑的吹了個口哨:“我可是把積分都壓到小妹妹身上了,她可别讓我失望。”
“不過話說回來,啟明星的前會長吳國慶先生欠了我一個人情,你說,父債子償,吳思賢先生願不願意替他償還這筆賬呢?”
“他爹欠債的時候他說不定還在畫室集訓,美術生兜裡沒幾個錢。”牧四誠吐槽到:“他爹欠你多少積分你惦記了這麼久?”
“我可沒說是積分啊牧神,”紅桃的手指繞着酒紅色的卷發:“他借走了普緒克的眼淚,又經過我和查爾斯搭上了話把道具帶回現實,使用對象貌似是他已經瘋掉的妻子,也可能是他自己喝下了眼淚。”
“後面具體情況是什麼我也不太了解,總之他來還道具時很頹廢,還明裡暗裡的說這個超凡級别的道具似乎并沒有我口中那樣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