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明顯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和“真情流露”的表白搞得震驚且荒缪,她微張着嘴,王雅眼神一寒,反手就将幾瓶高等精神漂白劑扔進她口中。
sorry啊小妹妹,瓦達西是在演你呢。
也多虧了和阿迪雅希絲這個戲精鬥智鬥勇了這麼些年練就了她這身本領,王雅忍不住為自己鞠了把辛酸淚。
遙想最初,自己還隻是個普通的姑娘,老老實實的生活在孤兒院,老老實實的上學,老老實實幫院長媽媽減輕負擔出去做義工,哪成想遇到了那個“小愛麗絲”從此上了賊船一條路走到黑。
精神漂白劑起效,吳語笙開始縮小,王雅也重新落在結實的地面上,盯着她昏睡的面孔發呆。
是從什麼時候起,阿迪雅希絲變成了白六的樣子呢?
瘋狂,暴虐,表裡不如一,哪怕槍都抵她頭上了也還是笑着說:
“你要殺了我嗎?”
這和她印象裡單純美好的“小愛麗絲”相差甚遠,但現在想來,自己或許從來就沒有了解真正她。
她從來不是愛麗絲,她是持刀的紅皇後。
她也不是柴郡貓,她隻是她身邊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懦弱的女孩握緊了拳頭,她的手摸上了昏迷不醒的“好友”的脖頸,皮膚溫熱,脈搏在鼓動。
隻要用力,就能輕易的奪走她的呼吸,王雅有自信可以按住她掙紮的身軀直到她徹底死亡。
不管是這張臉,還是現在的阿迪雅希絲都已經成為了她的夢魇,她已經瀕臨崩潰,隻想結束這無休無止的輪回。
“你要殺了我嗎?”
吳語笙不知何時清醒,她抓住了王雅的手腕,眼神冰涼似是在看一具屍體。
“你放心,我不會弄死你,這畢竟還是她的身體,但凡有一點擦傷我都心疼。”
“雖然我剛才意識混亂,但是說實話,你的發言--”
“可-真叫我惡心-”
“明明是那麼的不情願,卻還要裝作很在乎我很喜歡我的樣子,你是上趕着找不痛快嗎?”
“你也會哭鼻子嗎?阿-雅?”
王雅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無法言語,她拼命呼吸着充滿腥味的空氣企圖平複慌亂的内心,她錯的太過離譜,這個姑娘并不像表面上那樣單純無知。
阿迪雅希絲,吳語笙,你們兩個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
“你知道你和她差在哪裡嗎?”
吳語笙很淺的笑着,手比作槍的形狀抵在她的額頭上:“不管那把槍的攻擊方式是削弱精神值還是降低精神值,阿雅永遠不會把槍口對準我。”
“因為她清楚,她永遠不想傷到我。”
“你呢?”
“也是在其他世界線這樣與【我】相處的嗎?”
“你怎麼會知道世界線的事情?”王雅明顯是被這個被随意抛下的雷給炸暈了腦袋,她近乎是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質問着她:“你還知道多少?關于這個世界,全部告訴我?!”
“想知道?”
“當然。”
“給錢就說。”
王雅:……
她甚至能從這姑娘的眼裡看到人民币符号的形狀!
你怎麼和阿迪雅希絲一樣喜歡錢?!
*
“你真的決定了要出去?”
“嗯哼。”【王雅】活動活動筋骨,臉上雖然幹勁十足但雙腿依然打顫,畢竟山洞外那些骷髅急了連自己人都啃,她這小身闆還不夠它們塞牙縫的呢。
阿迪雅希絲百無聊賴的盯着噼啪作響的火堆,點開面闆購買了瓶水悉數傾倒澆滅了跳躍的火苗。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她比量了下才到自己下巴颏的小新娘,憋笑:“跳起來能打到怪物的膝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