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事幹的不厚道,但本就是先尋一暫時安身所,現在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是維持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完美決策。
“阿迪雅希絲,你那棍還能拆成鞭子嗎?”
“能啊。”小姑娘随手一甩,骨骼分離,一條和白柳長鞭相似的骨鞭,王雅正準備接過劈開逃生大道,卻見小姑娘手腕翻轉,帶着骨刺的長鞭向着紅桃皇後那張美豔的臉劃去。
“但在逃跑之前,我還是更願意把我那個不确定是否親生的讨厭哥哥搞出來。”
“我可不想再回福利院任人擺布。”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紅桃皇後向後傾倒躲過她的攻擊:“沒想到那個讓人不爽的白柳還有你這樣讨喜的妹妹。”
王雅是真的想跑卻跑不掉,誰他媽想放着安慰的生活不過攪國王皇冠和流浪馬戲團的渾水啊?!
但她現在是被迫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隻能頂着媽MMP的笑容接受國王皇冠會員們的眼刀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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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區。
“你這毛丫頭跑哪裡去了?還有……”牧四誠盡量把視線從王雅脖頸上那狗鍊似的道具上移開:“這位是?”
“原食腐僵屍的會員,王雅,很高興見到你,噩夢新星榜第四的牧神。”女孩換上公式化的笑容彎腰與他握手:“不過如果能請您收回目光我可能會更喜歡你。”
被戳穿的牧四誠略顯尴尬的撓撓臉,扭頭看向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阿迪雅希絲:“你還不快把人家放開?小小年紀不學好搞這些有的沒的。”
“诶?大哥哥,我和你好像沒什麼關系吧?”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她晃了晃手中的鎖鍊:“再說,她也不抗拒我這樣對她诶。”
“雅姐姐,抱我。”
王雅木着臉抱着阿迪雅希絲轉了個圈。
牧四誠,木柯:……
這什麼年下抖/S調/教/M的現場啊?白柳你知道你妹妹有這麼個癖好嗎?
“就憑我和你哥出生入死同甘共苦擁有深厚的革命友誼結為了異姓兄弟!”牧四誠睜着眼說瞎話,但阿迪雅希絲一個平A就空了他的大。
“我還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哥哥呢,但他死掉了我就不能利用他當跳闆脫離福利院和孤兒的身份了诶。”她雙手合十,圓潤的杏眼眨呀眨:“大哥哥~不要因為我們長得像就主觀臆斷哦~”
媽的這不僅是長得像就連利益至上的瘋批樣也分毫不差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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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區。
“現在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阿迪雅希絲席地而坐,拍拍身邊的空地示意王雅坐下:“你給我講點副本裡的故事呗?”
“這是個關于烏鴉與玫瑰的故事。”
*
王雅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憶起那個姑娘了。
如果阿迪雅希絲帶給她的是上瘾卻緻命的毒藥,那麼那個姑娘帶給她的便是裹着刀片的蜜糖。
甜蜜融化後,鮮血淋漓。
“你是外鄉人嗎?”
這是一個二級單人遊戲。
“你為什麼長得這麼奇怪欸?”
名字叫做《瘟疫幻想鄉》。
“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好聒噪。”王雅摘下面罩,疲憊的揉着眉心:“我是前來長期駐紮的醫生。”
“哦,對不起,”女孩緊張的攥着裙擺:“我叫蘿絲-懷特,是鎮長的女兒。”
“但請您放心,我們這絕對是最安全的鎮子,沒有一點疫病的存在。”
“這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王雅把面罩重新戴好,提着醫療箱跟随着活潑的蘿絲走進他們的幻想鄉。
黑死病,歐洲中世紀傳染性最強的幾百,在以這段曆史為背景的副本中,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過長的衣袍或者黑色的皮靴沾染上什麼腌臜物。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蘿絲灰色的眼睛充滿好奇,就那樣專注的望着王雅。
“我…”
“我叫萊西雅。”
“萊-西-雅-”俏皮的姑娘拖着長腔,大膽的拉着她的手:“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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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是小鎮上最受歡迎的姑娘。
淺金色的長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姣好的面容永遠帶着溫和的笑容,盡管是鎮長的女兒但她身上并沒有大小姐的驕縱跋扈,反而親民又熱情。
這倒是和那位大小姐成為了對照組。
王雅甩了甩頭,把腦袋裡的胡思亂想抛到九霄雲外後,繼續在儀器面前搗鼓藥水。
研磨,溶解,過濾,蒸餾,幾滴藥液顫顫巍巍的落入瓶中,她長舒一口濁氣,将制作好的藥水碼放整齊放進醫療箱中,拿上煤油燈出門。
近期不少鎮民已經出現了發熱咳嗽的症狀,但他們的身上并沒有起黑色的斑塊,反而咳出了一片片帶血的花瓣。
吐花症,這種中二又奇怪的病症确實超過了王雅的理解範疇,但為了完成除疫災的主線任務也隻能硬着頭皮上。
“滾開!我我們不喝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