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抓住馬鞭指向門外:“我命令你,在接下來半個小時内,以最快速度消失在我的面前,滾出我的——不,伊達城主的盧迦城!”
昏死過去的磨坊主當然無法聽到西澤爾的判決。然而,這并不會影響所有人用力鼓掌,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這時,西澤爾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到那些磨坊工人身邊。
雷伊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當西澤爾靠近時,幾個被雷伊捏造故事吓壞的工人們連忙後退幾步。
盡管大多數人依然站在原地,但是他們眼神中充滿恐懼,仿佛擔心微笑餓西澤爾随時會抽出馬鞭,鞭笞他們。
雷伊故意清了清嗓子,以此吸引戀人的注意。當西澤爾的視線轉移到雷伊身上,他立刻用眼神示意西澤爾手放下手中的馬鞭上,以此表示并無惡意。
聰明的西澤爾很快意識到這點,他立刻扔下馬鞭。
雷伊注意到,幾個最緊張的磨坊工立即松了口氣。
西澤爾用一種極具威懾力的眼神環視周圍,所有磨坊工都避免與他眼神接觸——除了一名頭發花白的中年磨坊工。他眼神平靜,與西澤爾眼神接觸的那一刻,他沒有低下頭或是轉移視線,隻是平靜地注視這位身份高貴的陌生領主。
西澤爾也察覺到了這位與衆不同的磨坊工,他注視着對方的雙眼:“現在,我想知道,誰是你們的頭兒?”
面前的磨坊工立刻回答:“是我,我是在這裡工作最久的的磨坊工。”
西澤爾拍了拍他的肩膀:“從現在開始,這個磨坊就是你的了。”
包括這位年長的磨坊工在内的所有人露出驚訝的眼神,西澤爾繼續解釋:“當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你會成為像他一樣的磨坊主人。”
西澤爾指了指昏迷的磨坊主。他轉過身,望着站在他身後沉默不語的伊達:“從現在開始,這間磨坊真正的主人,是你們的伊達城主。”
說完這個決定後,人群中不少人點點頭,似乎很贊同這個安排。
年長的磨坊工沒有回答,隻是驚訝地盯着西澤爾的雙眼,似乎想确定他是認真,或是個惡劣的玩笑。
西澤爾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你們曾經的主人習慣拖欠克扣你們的薪水,對嗎?”
磨坊工們點點頭。
西澤爾指着磨坊主豪華的住所:“現在,我允許你們進入他的金庫,拿走本應屬于你們的薪水。”
避免與西澤爾眼神接觸的磨坊工們擡起頭,驚訝地盯着面前這位年輕的領主,不敢相信他們聽到的承諾是真的。
西澤爾拍了拍面前磨坊工的肩膀:“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能繼續為伊達城主工作,至于薪水什麼的——”西澤爾轉過頭,“伊達城主,我可以決定嗎?”
伊達點點頭:“當然,尊貴的大公,正如我最初承諾的那樣,我全權委托您處理這件事。”
西澤爾輕聲說了句“感謝信任”後:“總之,從此之後,你們的薪水會以略高于行業普遍水平發放,增長的具體數額由伊達城主決定。相信我,如果你們好好表現的話,公正的伊達城主一定會獎勵你們。”
西澤爾注視着面前年長的磨坊工:“所以,你們是否留下來,繼續為你們的新城主效力?”
這時,沉默的磨坊工開口了:“城主尊貴的客人,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
得到西澤爾的允許後,他繼續說:“請您給我們點時間,我們需要讨論一下。”
“當然,”西澤爾點點頭,“這是一個合理的要求,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等太久。”
“當然,尊貴的客人,您很快就會得到我們的答案。”
年長的磨坊工轉過頭,走向他的同伴。
雖然他們竭力壓低讨論的聲音,但雷伊還是能聽到大部分人似乎在說“我們相信你”、“您來決定吧”。
這時,幾位激動的圍觀者們沖着磨坊工人們大喊着“留下來吧”。
有人甚至大喊:“辛勤工作多年的你們才是這間磨坊的主人!我們也離不開你們的辛勤勞作!”
很顯然,西澤爾已經用他精彩的臨場表現征服了在場圍觀者的支持。
雷伊在心中評價:真是一位充滿人格魅力的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