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腦海中竟然有如此狂野的幻想。”西澤爾呼出一口氣,撫摸着雷伊英俊的臉龐,“不過,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曾經幻想過,在修道院的圖書館中,當那些偏執狂僧侶們都忙着辯經,辯論修道院和僧侶是否應該擁有私産,或者為了謄寫或裝幀經書,忙着磨平羊皮紙。而我們——”
西澤爾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們在距離他們最近那個老舊書架後。你被我壓在書架上,你捂住嘴,避免自己發出下流的聲音,以免被他們發現。同時你還要努力維持平衡,以防那些老舊書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或者被我們撞翻。”
“啊——”他發出一聲感慨,交叉雙手放在胸口,“僅僅是想象,我就已經……”
雷伊漲紅了臉,連忙捂住戀人的嘴,阻止他繼續說出更令他羞恥的幻想。
下一秒,戀人抓住他的手,将灼熱的吻印在雷伊的手心。
像是突然碰到火苗一樣,雷伊連忙收回手。他迅速回到最初的話題:“所以,你究竟想要什麼獎勵?”
西澤爾笑着擡起頭,指了指他的嘴唇:“能否給我一個吻,我的戀人。”他環視四周,“這間屋子堆滿了老舊脆弱的賬本,根本不适合做激烈的娛樂活動。”
雷伊笑笑,他捧着戀人的臉頰,吻上了他微微張開的雙唇。
也許是因為核對賬本的工作過于漫長枯燥,在這項無聊工作的襯托之下,短暫的閑暇時間顯得格外寶貴,接吻也變得愈發有趣甜蜜。
兩人不斷變化角度,盡情地沉浸在親吻中,兩人的舌尖纏在一起,拼命吸吮着對方的舌尖。
直到重物墜地的聲音傳來。
兩人不情不願地分開後,西澤爾舔了舔嘴唇,舔去嘴唇上的銀絲,開始用那種大型野獸般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盯着雷伊,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腰,固執地将他固定在自己的腿上。
雷伊毫不懷疑,如果此時兩人正身處卧室之類私密的空間,而不是公開的圖書館,這個熱烈的親吻不過是個開胃菜,接下來他們兩人一定會繼續做些更激烈、更親密的事。
雷伊向大門望去,發現塔拉尼正站在門口。
年輕的塔拉尼睜大雙眼,震驚的雙眼在雷伊和西澤爾之間遊移着。
“我說——”西澤爾拍了拍雷伊的臀部,示意他站起來。
西澤爾靠着椅背,雙腿搭在面前的書桌上,随手撩了撩頭發:“不用這麼驚訝吧,為恩尼歐叔叔和伊達先生工作多年後,你還沒有習慣這些充滿激情和愛意的表達?”
西澤爾笑着搖搖頭:“算了,你還是個小孩子,總有一天,你總會體會到,當你戀愛時,”西澤爾攬住戀人的腰,用閃閃發亮的眼神注視着他,“你會發現,那些你曾經不屑的愛情小說誇張愚蠢的描述竟然是寫實的!為愛情神魂颠倒的你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他,隻想與他黏在一起。”
西澤爾抓住雷伊的手臂,親吻他的手背:“當你們在一起時,你的愛意像火山岩漿一樣不斷噴湧,仿佛下一秒就會沖破胸膛,你随時都渴望用親密的行為表達你的愛意。”
塔拉尼連忙低下頭,輕聲說了句“感謝您的教誨”後,直接繞過這個話題:“大公,您找我來,是要傳遞信件嗎?”
西澤爾點點頭,拉開書桌的抽屜,将那封信夾在手指間:“務必将這封信親手送到恩尼歐叔叔手上。”
塔拉尼連忙走了上來,雙手接過那封信。快速鞠了一躬後,少年消失在兩人視野中。
雷伊眼神中充滿憂慮:“親愛的,雖然這是我的提議,但是我依然會懷疑,我們的計劃是否會——”
這時,西澤爾突然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迅速坐回座位,再次将雷伊按在他的大腿上。
他撫摸着雷伊的頭發,用情人特有的溫柔眼神注視着他:“相信我,親愛的,你的計劃偉大極了,不僅能拯救叔叔岌岌可危的愛情,也能避免無辜的人被卷進戰争中。”
他将臉埋在雷伊的胸口,輕聲感歎:“哦,親愛的,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無私的人,面對麻煩的事情,那些所謂的聰明人一開始就躲得遠遠的,避免被卷入麻煩中,而你——”
西澤爾擡起頭,用着迷的眼神注視着雷伊:“你竟然主動提出如此大膽、有創造力的方案,試圖一口氣解決所有問題。無論結果如何,這無疑是我聽過的最偉大的嘗試。”他輕輕戳着雷伊心髒的位置,由衷贊歎,“真是金子般的心,如此勇敢,如此無私,如此善良。”
西澤爾摟住雷伊的腰,臉頰貼着雷伊的胸口,用忿恨的聲音控訴:“你是如此完美,難怪拉紮魯斯熱衷于拆散我們,試圖引誘你成為教會的騎士!”下一秒,他突然發出反派角色猙獰嚣張的笑聲,“可惜,我們的命運早就糾纏在一起!無論他多麼努力,終究無法如願!”
西澤爾毫無保留的贊美使雷伊臉頰發熱,他低下頭:“你的贊美永遠都是那麼誇張。”
西澤爾笑笑,他擡起戀人的下巴:“考慮到接下來我們即将回到繁忙無趣的工作中,現在,我的愛人,是否能再給貪心的人一個吻,賜予他忍受枯燥工作的耐心與勇氣?”
“當然,親愛的。”雷伊低下頭,再次吻上戀人柔軟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