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發出愉快的大笑聲:“再好不過了,這樣我就有理由将你鎖在我身邊了。”“
“壞孩子可是要接受懲罰的。為了防止悲劇再次發生,懲罰當然要由英明而年輕的領主我來親自執行了。”
“到那時,我可以将這裡的金币銀币融化,編織成銀鍊與和黃金籠。”
“到那時,你就是我專屬的、隻能凝視着我,隻為我歌唱的金絲雀。”
“這種懲罰聽起來怎麼樣?”
可怕的是,雷伊在西澤爾的雙眼中不僅看到自己的倒影,還看到了期待。
這種眼神讓雷伊開始擔心,西澤爾下一秒可能會撲上來打暈他,将剛才的計劃付諸實踐。
雷伊本能地縮了縮身子。
“怕了嗎?騙你的。”像是察覺到了雷伊的警惕,西澤爾笑着戳戳雷伊的額頭,
“走吧,”西澤爾站起身,向雷伊伸出手,“我們回床上再說。”
按照同樣複雜的程序,西澤爾關上了金庫的門。兩人沿原路返回西澤爾的卧室。
一回到房間,西澤爾先是踢掉鞋子,緊接着一個沖刺跳上了床。
雷伊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西澤爾剛才危險的眼神還曆曆在目。
西澤爾抱住雷伊的腰,發出沉悶的聲音:“告訴我,這種過家家似的的表演,究竟持續到什麼時候。”
“幾年前,在母親與父親的指導下,我開始學習這種表演。現在,經過反複練習,我大概已經成為娴熟的演員了吧。”西澤爾發出自嘲的笑聲。
“并不是說我從中一無所獲,我獲得了愛戴、财富與聲望。但每次巡視時,我都感覺我像一隻穿着人類衣服、試圖模仿人類行為的猴子。”
“我總是覺得我的行為存在纰漏。可無論我如何反思,依然無法發現其中的破綻。”
西澤爾抱得更緊了,他的額頭抵着雷伊的腰背:“還好你在我身邊。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助手,你的存在讓我的表演輕松自然了很多。“西澤爾發出一聲滿意的歎息,“真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很多配合機會。”
雷伊的手輕輕拍了拍西澤爾的手:“短短一天的巡視中,你就展現出你作為領主的寬容、謙遜、慷慨、富有同理心的同時又不失公正。”
“毫不誇張地說,你是人間最理想的君主。”
“如果你是猴子演員,你也遠遠勝過當今橫行于世的拙劣演員。”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甯願接受努力表演的猴子,也不需要演技蹩腳的人類。”
說到這裡,雷伊腦海裡浮現出盧西恩十世狡猾的眼神——那是一種高人一等、自以為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間的可惡眼神。
西澤爾發出“哦”的顫聲,那是人類被小貓小狗可愛到發出的聲音。
西澤爾坐了起來,他垂下眼簾,用手指輕輕描繪着雷伊嘴唇的形狀:“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是甜言蜜語。”
西澤爾輕輕扯了扯雷伊的下唇,露出幾顆整齊的牙齒:“我真的很想嘗嘗,說出這些甜言蜜語的舌頭,是不是也同樣甜美。”
就在這時,西澤爾突然發動襲擊,他用四肢鎖住雷伊的身體,将他拖到床上。
“偷襲成功喽。”西澤爾發出得意的笑聲。
有時,雷伊懷疑西澤爾的茫然無助究竟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他的低落像是獵人特地留在捕獸夾上的鮮肉,引誘饑餓的獵物走入精心布置的陷阱。
不過,雷伊必須承認,單純從摔跤角度來評價,西澤爾出手的時機與力度堪稱完美,恰好能将雷伊牢牢鎖住,完全無法動彈。
雷伊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突破西澤爾重重防線,趴在身上的西澤爾紋絲不動。
雷伊不得不拍打床墊,宣告自己的失敗。但他嘴上不能服輸:“你是不是施了什麼渾身麻痹咒!”
西澤爾不僅沒有回答,他也拒絕接受雷伊的投降。他甚至變本加厲,一條大腿死死卡在雷伊雙腿之間。
雷伊能聽到西澤爾粗重的呼吸。西澤爾喘着粗氣說:“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接受你的投降。”
雷伊還沒來得及詢問所謂的條件,西澤爾的手松開雷伊的手臂,移動到雷伊的腰帶上。
西澤爾壓低聲音:“我想起一種比摔跤還有趣的玩法,我們試試。”
好機會!雷伊看準時機,突然發力,掀翻了西澤爾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