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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桃花神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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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一個姓疍的郎君在河邊抓蝦,抓得累了,他就在河岸坐了下去,那河岸有一塊守河神的神像,男子坐在神像旁邊,對着神像發呆,那男子天生的紅發,動人心弦。這夜,郎君帶着裝了蝦的木桶回家,回到家後,随便一睡,第二天醒來,發現木桶裡的蝦大了起來,他心裡一動,于是,他每天給蝦換水,小蝦長成大蝦了。

他的母親和父親想賣掉男子的大蝦,男子堅決不賣,他的母親和父親一時也不明白男子的行為。

幾個月後,那大蝦竟化形為女孩。男子的母親和父親想悄悄把她趕走,但是,男子不忍心,就把女孩藏在酒窖裡,繼續養着她。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男子也沒了婚娶的心思。然而,男子的父母不同意,自己的兒子同蝦娃作伴,總歸見不得人。蝦娃長到十歲,未出地窖一步,更沒見過生人。

一日,蝦娃對男子說:“我已成形,不能久居地窖,我要離開了。”男子問她到哪裡去,她說:“我非人非妖,自有去處。”男子哭着問她何時回來,她說:“等到恩人歸天時,我會來接你,我走了以後,你若需要什麼,就去地窖,念咒拿物,任憑你拿。”說罷,蝦娃拜别男子,轉身就走,男子追門去看時,蝦娃無影無蹤。

此後,男子與父母相依為命,家資漸漸少,很愁吃穿,于是,男子想起蝦娃離開時的話,他來到地窖,果然,看見一枚蝦珠,于是,男子對着蝦珠念咒,有求必應。

一日,鄰居大嬸去疍家送喜糖,見他獨坐空房,透過窗戶,問他些話,男子也不言語。片刻,忽見夜空中一道霞煙蹿向男子的屋子,那霞煙披在男子的肩邊,霞中有人,衣袍華錦,仔細一看,就是蝦娃,蝦娃陪着男子說話,繼而不見了。鄰人看見蝦珠,心中疑惑,姓疍的郎君長年不娶妻,原來已有屬意的妻子了,家藏一個大寶貝。

綠槐村鬧渴疫的一年,男子的爹娘相繼離世,所有喪葬之物取自地窖,男子從地窖裡拿家财養着全村的人,渴疫過後,男子不再救濟村民,可是,村民習慣占疍家的便宜,還知道疍家有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賺錢寶貝,村裡的人都觊觎疍家。而鄒芝芝和魯近也觊觎男子的寶貝,打算趁疍家郎君辦生辰宴時,偷走男子家藏在地窖的蝦珠。為了促成計劃,他們綁走了疍家的鄰居陶塗塗,讓陶棠棠在生日宴上迷倒疍郎君。就這樣,陶塗塗被綁走中途,陶棠棠讓她的弟弟趁機逃跑,陶塗塗很快被鄒芝芝掐住脖子,陶棠棠拼命掙紮,而此時,修圖師在三危河給桃仙撒錢,聽到山林女子的尖叫,吓得舊疾發作了,不明所以的同夥都以為是桃神索命,吓得拔腿就跑了。聽說後來,疍家的書童在救陶棠棠和陶塗塗時也被魯近打昏了,陶棠棠和陶塗塗也被鄒芝芝掐暈沉河了。魯近和鄒芝芝對趕來的曹高提議去疍家搶蝦珠,河岸的書童突然反撲過來,将鄒芝芝撲下三危河,大難不死的鄒芝芝失去記憶,繼續當生意人。而魯近在綠槐村無立足之地,想成為瘟兵,曹高要試試魯近的膽量,于是,魯近殺了一些修圖師,留下獨眼龍,把自己做的怪事盡數推給桃花神了,到了後邊,神仙居成了曹高的眼中釘,魯近又把神仙居的魯遠給出賣了。

殿外的閃電不斷閃爍,魯近的故事講完了,見到一隻分錘迎他而去,他拔腿躲開了剩下了瑚瑚,瑚瑚起身去救歡嬸,身上的沉淵勿忘鈴卻掉出來了。

百裡浪見那些倒地的香屍形成屍階,屍階上站着一隻眼絲攢白的聞床怪,聞床怪微微扭頭,張着嘴巴,伸手抓他,百裡浪的面色一點一點白起來:“你不要過來啊,我的肉不香的!”渾身潮汗的百裡浪,見屍階上出現數隻聞床怪,隻見聞床怪的鼻梁輕輕打開,投出一條一條的黑閃電,閃孔發紫,夾帶怨氣形成焰焰電陣,黑閃電劈向他的頸窩。百裡浪睜着眼睛,看着前方的黑閃電越逼越近,黑閃電漏出一雙猩紅的腳,漏出一雙猩紅的手,黑閃電忽現一張爬滿癞蛤蟆的青臉,青臉一身懸空,殺了百裡浪面前的聞床怪,卻才消失不見了。

分錘掠過殿門口,殿門口的聞床怪還在吃人,進來一夥神仙居的仙人,逢怪便殺。瘟兵見了神仙居的仙人,便從各處跳将出來道:“都死去吧!”神仙居的頭兒馬稭稭掀掉笠兒,手裡挺着長槍,來打瘟兵,兩陣敵對厮殺。馬稭稭與瘟兵鬥得水深火熱,連府兵們大喝一聲:“兄弟們,把這些瘟妖鏟除幹淨,替天行道!”隻一長劍,把許多瘟兵打出殿去。那馬稭稭見到了牛翚,有心戀戰,要看定他的破綻,給他一擊。 外面卻撲進來一堆青銅羅漢,南榮朵使着鐵鞭,指揮活屍,道:“去那裡殺滅!”原來,歡都那些被聞床怪咬傷的屍體俱被南榮朵挖走了,還做成了成千上百的活屍。馬稭稭難以想象,那些活屍往牛翚處撲去,李脆甩掉曹高,要去救牛翚,卻被馬稭稭也趕上了,往李脆的背後也補了一刀,李脆一腰倒地,牛翚也倒在一邊了。馬稭稭和南榮朵近身,南榮朵一腳踩着李脆的背,馬稭稭掉轉長槍又刺了一截,往牛翚的胳肢窩裡搠。殷漱掙出夏芎芎的糾纏,趕過去時,已經晚了。那些活屍,想要撕殺她,錘光化成一個圈兒,護住了牛翚和昏倒的李脆。

殷漱扶起牛翚,給他輸送靈力,牛翚忽聞喚聲,強展眼皮,見到殷漱,惋惜在前。殷漱攥住他的手腕,攥了半時,她已沒了舌靈,已不能言語了。

“我知道你會赢過他,”接着,他嘴裡的黑血淌個不住,氣若遊絲,手腕漸涼。他歪在殷漱的懷裡,她的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一隻手接過他從懷裡拿出來的綠瓶,兩三回的接觸,這才形成的情義将将要斷了,殷漱握着他的手腕,他的袖口猶繡着三四朵雪割花。牛翚擡手,把那手用力高擡,伸進口裡,狠狠一拔,隻見一截撕裂的舌頭,齊平拔出,淌血下來,變成一顆舌種,牛翚将舌種放在她的手裡,殷漱見他這樣,心下明了,他握住她的拳頭,不想中毒已深的人,毒素擻身,喘不過氣了,她将自己的小白貂褪下來,披在他的肩頭,剛披上時,隻見牛翚掙道:“這兒有我,你快去吧,去救要緊的人,不要枉送力氣給我了。”

殷漱猶猶豫豫,扶他靠柱,好不容易走了一步,轉過身,把小白貂往他身上拉緊,心頭掙紮,轉身離去了。

當年,牛翚與李脆也曾挽了胳膊,逛坊上街,每每行得幾步,就會被一簇一簇傾慕的女妖給圍住了。李脆道:“翚兄,我不妨看一看将來的嫂子。”牛翚挽了他的胳膊,分開人衆時,隻見一個矬臉男子靠着牆頭,肩頭裹着席子,身後十條棍棒搭成窩,窩前鋪着一條粗布,粗布上攤着數十把蟹扇,扇柄的字體還帶着标簽兒,卻原來是人間有名的書法家,此落魄的男子靠賣扇賺錢的。李脆看了,想起旅遊時,見過幾眼,卻認的他,走出人叢,大聲喊道:“侯老,多時不見,你怎麼在此歇腳。”侯覺道:“脆弟,你緣何在這裡啊?”牛翚道:“你既是李脆的朋友,那就同我們去吃杯酒,叙叙舊事。”侯覺道:“兩位兄弟,煩等我一下,且待我賣了這些扇,賺了銀子,親自請客。”牛翚道:“沒耐心等你,馬上同去。”侯覺道:“沒奈何,兄弟,此些都是我的衣飯碗。兩位兄弟先行一步,我賣完扇就去尋兄弟。”牛翚沒耐性,把侯覺看的幾眼,也看不通。李脆道:“我們都是夾着錢過日子的人,今日不去還有來日,侯老自便。”侯覺拱手相讓,圍觀的人,看個熱鬧,一哄而散。

後來,李脆幫助侯覺,舉薦侯覺去水舍見自己的老爹。之後,李脆與牛翚因為侯覺的事鬧崩。最後,侯覺謀害水舍,趕走老舍王,牛翚見他兇猛,隻好陪他演。

當下,牛翚的命也要被收拾了,他最後看一眼李脆,寄了想念和悔意,慢慢阖眼,化作一團煙了。兩人轉彎抹角的百年都漾在空中飄蕩了,過去樁樁件件,盡作南柯一夢。

殿外的閃電像是夜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殿脊。

彼時,南榮朵和馬稭稭還要攻殺殷漱,卻才回頭,看見一個長發纏地,陰氣亂飄的女人,白裙一彎就要擒南榮朵。馬稭稭直瞪眼睛,轉身想跑,那女鬼就是那晚說自己喜歡文物的女子,她緩緩飄去,鼻梁一開,冒出一條花绫,鑽入馬稭稭的鼻孔,頃刻之間,馬稭稭的頭被扭落在地,鮮血淋漓,活氣正盛,睜着活眼,還嘴呼救!

霎時,桃花神殿晃了,整片地面瘋震,慢慢裂開,沙石落鼎,衆人也跌進一隻巨大的聖鼎之中。

聖鼎之上侯覺笑道:“你們既入我鼎,就别想活着出去………就憑你們也想鬥過我的聞床怪……”

衆人落入聖鼎不斷地呼救,聖鼎爬出更多的聞床怪,血霧之下的聞床怪們咬住一具身體,就瘋狂拖吃起來。衆人的死狀十分凄慘,有的悲暈過去,有的被吓傻了,有的撞鼎而亡。

這邊,聖鼎之下的殷漱找準時機,将四散的分錘一收,飛錘遊刃有餘,上下一晃,前後一轉,變作盾牆。

衆人轉頭看去,無處逃竄,擁擠進盾,紛入盾陣。聞床怪隔着盾界爬動,觸不到仙肉,彈跳起來。

夏芎芎的嘴像噴濺的火山口,吐出血霧,血霧彈着盾頭變作吊眼蟻。殷漱将夏芎芎引至盾門,夏芎芎掀起陣陣的妖風,放出更多的吊眼蟻,盾陣驚現密密麻麻的吊眼蟻,自上落下,沿着鼎柱,刮起血雨腥風,無數血花入睛。

鼎下神仙居的仙人見一簇吊眼蟻,爬上盾光,施展術法,将每一隻吊眼蟻都夾進盾道,吊眼蟻上蹦下晃,蹦得老高,托地旋起一陣又一陣的腐味散至空中。

那越來越多的血蟻淌進盾陣,澆足澆膀,個個惴惴不安。

“咻……”一聲符響,半空出現一道最亮的仙符,渡厄星君踏着紫雷而來,衆人俱是一喜。

夏芎芎跪地一吼,甩出一道黑瀑,纏上四散的仙人,那些神仙居的人倒在地上,苦痛起來,翻身不起,黑瀑“嘩啦嘩啦”越裹越緊。

渡厄星君見一道黑瀑撲面襲來,淩空擡腳,騰空下來時,腳下一片紫雷炸開,夏芎芎被自己的黑瀑壓住了。

連山奈道:“殷漱,我找到了,渡厄星君說仙民被聞床怪咬後會變成活屍,要用觀音舌參去治療,還差桃花神的舌靈。”

殷漱遞給她一枚桃花神的舌靈。

“殷漱,原來在你這兒,這就是觀音舌參吧,”連山奈從懷裡掏出一隻凝化的老粉牛,老粉牛變成一坨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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