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虞坊開張了,這個名字讓沈虞很是羞澀,可是她也攔不住,玉靈更是無言以對。
“小公子,這名字雖然是有意義,但是也不太像男子衣裳的店名啊?”
“怎麼不像,虞美人,君子好逑,日日望着,這不是男人是什麼?”
......
好吧,玉靈知道自己是說不過小公子的,人家是東家,人家說什麼便是什麼吧。何況小公子此為,本就是為了虞姐姐,取個名字怎麼了,這就是心意的一部分。
玉靈不但認可了,還越來越喜歡這個名字了。她亦是一樣,日日望着虞姐姐,向她學習,向她靠攏,她這個望虞坊,就是月裳坊的徒弟店鋪。
甚好甚好。
在沈虞的協助下,玉靈的望虞坊順利開張了。同樣精緻的梨花木衣架,同樣的兩位貌美女子,同樣的門口擺放着男服框架,同樣的都是沈虞的設計。
這日,玉靈感覺這比自己與石頭成婚還要讓她興奮。
沈虞送來了祝賀帖子,亦進來看了看,作為玉靈的師傅,過來指導是肯定要的,往後她還會給她更多的支持。
蘇木隻在後堂,喝着茶,想着他與沈虞又近了些。
石頭有些不解,往日小公子都是圍着虞姐姐轉的,而今虞姐姐過來了,他卻坐在後堂,并不出去。
“小公子,你不去和虞姐姐說兩句話嗎?”
蘇木靜靜的坐在那裡,隻說了一句:“她并不想見到我。”
“怎麼可能,虞姐姐,心裡還是有你的。”
石頭堅信,小公子和虞姐姐,是相愛的。這個是絕對的。
隻是他搞不懂,愛情為什麼會這麼複雜。世事難料,愛情被這世事綁架後,便叫他看不懂了。
“虞姐姐,你怎麼不問問小公子?” 玉靈高興歸高興,可是她更想看到的是小公子和虞姐姐能重新在一起。
沈虞尴尬一笑,卻又迅速掩飾了起來:“你不是掌櫃的麼,他是東家,我問他做甚,我看你做的好便好。”
店裡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夫人小姐們沒想到沈掌櫃在對面開了一家男服店,這叫她們大敞荷包,給自家官人、夫君、兄弟、父親,都買了不少。
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将來我家男子們的衣裳,都來這望虞坊買啦!”
沈虞亦懶的解釋,這不是她的店。玉靈是她店裡的掌櫃的,而今她店裡的男服搬到對面,還是玉靈這個掌櫃,自然那些夫人小姐們便以為這是沈掌櫃新開的男服店了。
确實也算吧。畢竟望虞坊的男衣,都是出自她沈虞之手。
今日之生意,竟然比當初月裳坊開張那日還要好。玉靈收金收到嘴都咧到了耳根子,石頭在後堂陪着蘇木,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主仆二人看着心情都一般。
“玉靈,你這生意不錯,那我先回了。那邊劉二還要我帶帶呢。”
“嗯,去吧,虞姐姐,這邊我行的。”
說着沈虞跟店裡的夫人小姐們道:“各位夫人、小姐們,今日望虞坊新開張,所有衣裳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内,全部八折,另外那兩成,我們月裳坊出了。感謝大家的捧場。”
全場贊歎,玉靈也是沒想到:虞姐姐用自己的招牌,為望虞坊招攬生意。還有這開張八折,她怎麼就沒想到。
虞姐姐,果然是虞姐姐。
蘇木靠在後堂的門口,端着茶碗,望着沈虞的背影,望着她款款回到月裳坊。他們似近了,又似更遠了。
-
這邊劉二對這收銀之事到是沒什麼大的問題,隻是每日對着這些女子,他一個粗人,頗有些不習慣,玉靈沒來之前,都是沈虞在收銀,偶爾他頂個兩日倒是沒有怨言,如今,他還是想回去後院幹一些粗活,他意不在此。
“大小姐,要不咱還是找個人來收銀吧,我這......還是不太習慣。”
劉二的形象确實不太适合做店内收銀,何況甚少與女子打交道的他,站在店裡十分的難為情。
“劉二,你不能隻想着幹粗活累活,那些活可以交給别人去幹,你要是将這櫃上的活都學明白了,那可是更能幫到我。你這衣裳也該換一件了,往後在櫃上,要穿的像個掌櫃的模樣。”
說着沈虞突然想到什麼,扔下一句“你等着”便走出了月裳坊,又去了望虞坊。
沈虞一進來,玉靈便問:“虞姐姐,怎麼又過來了?可是有甚事忘了交代?”
沈虞笑了笑道:“不是,劉二不是現在當掌櫃的麼,我給他挑件衣裳,站在店裡像個樣子。現在可不比以前了,那些粗活我叫他交給别人去幹。”
“對對對,還是虞姐姐想的周到。” 說着玉靈便走了出來,陪着沈虞挑選适合劉二穿的衣裳。沈虞挑了間藍色錦衣,叫玉靈包了起來。
“虞姐姐,這件衣裳就按個成本價就好了。嘿嘿。”
“不然呢,本身你不就是從我那拿的麼?”
二人悄聲說完,沈虞拿着細牛皮紙包好的衣裳走了出去。
内堂的蘇木聽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還未送過衣裳給他,身上這件還是自己厚着臉皮從她那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