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拉着沈虞的手,撒嬌道:“不。我害羞。”
沈虞眉眼一瞪,烏黑的睫毛向上一閃,蘇木的心顫了一下,忙道:“好好好,聽你的。”
他看着她滿足的笑。
進了浴樓,沈虞和石頭,在一樓堂内候着,夥計上了一壺好茶,還有些許京城的點心,都是他們在遼城未曾吃過的。沈虞興緻很高,一掃陰霾,開心的對石頭道:
“石頭,你看,我們勝利了。”
石頭鼻子一酸,給了沈虞一個堅定的眼神:“嗯。”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蘇木滿面紅潤的走了出來,發絲還透着濕氣,盤起的發髻一絲不苟,清俊的五官完全展露在前,叫人第一眼便落在他的臉上,挪不開眼。
石頭去結賬,蘇木又刮了刮沈虞的鼻頭:“怎麼?看呆了?”
“對,我怕這京城裡的女子把你搶了去。”沈虞逗趣道,
“那我還怕這京城裡的男子将你搶了去呢。你不沐浴,都這麼好看。”
“......你......甚時變的如此......不害臊了。”
沈虞追上門口的石頭,剛推開門,便有一小厮向蘇木行了一個大禮:
“蘇公子,我家老爺叫小的來,将這個給您。”
蘇木詫異,接過一看,是兩個信封。
三人一同先上了馬車,蘇木才将那信封打開。一封是林蕭延的信,另一封是通關文書。
“是舅舅,他一直都在關注着你們,亦知道今日我被放了出來。舅舅給我們安排了沿路驿站的通關文書,回去路上,我們可以走驿站。更安全些。”
蘇木看完,将那通關文書交給了石頭:“你拿着,切莫弄丢了。”
“是,小公子。”
蘇木眼睛彎成了一道彎,星芒四閃的說道:“還有今晚京客樓上好的兩間客房。”
沈虞的眼也眯成了一道彎,将兩手握住交叉于胸前,道:“你舅舅還是疼你的。”
石頭掀開車簾,對着前面的車夫喊道:“去京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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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木出來的前幾日,林蕭延便将他會釋放的消息快馬加鞭送到了蘇府。提前好叫蘇母放心。
蘇母手裡拿着信,淚眼娑婆,太不容易了,終于等到了。
“蕭延還說,虞姑娘日日都去牢裡看望木兒,還給他換了單間,每日都将那望月樓的吃食給木兒送去。這......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王媽也在一旁抹淚:“虞姑娘,我們沒看錯她。”
“是啊。這次要不是她,我們木兒還不知在牢裡要吃多少苦。”
蘇老将軍開始撫須沉思,想着這虞姑娘給木兒做個妾,或許未嘗不可。
“虞姑娘大義。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啊!”
蘇景亦感歎,才華或許并不是沈虞身上最大的優點,她最大的優點,原來在這裡:
她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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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在京城的最後一晚。
京客樓算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客棧。
這裡都是住着來自各地的高官,或是商賈老爺、名門閨秀。凡是有頭、有臉、有銀子的,都會選擇京客樓。
京客樓的樓上是各種不同風格的上房,樓下是喝茶、吃飯、喝酒的地方。客人可以不出京客樓便能解決一日三餐。
這老闆當真是會做生意,将那酒樓的生意都要搶了。
沈虞來到京城真是大開眼界。
蘇木和沈虞選的這一間“風竹苑”,是沈虞喜歡的清雅風格。而石頭則是挨着他們的隔壁,他到是對這些不太講究,這裡面的陳設,已經是他住過的最好的客棧了。
垂幔大床,内層還襯着一層薄紗。滿屋紅木,名瓷高茶,還有牆上巨大的一副風竹雅畫讓屋内增添了許多文人氣息。
連屋内的紅燭都點上了五支,燭光高照,亮如白日。
蘇木抱着懷裡的沈虞,身上的被子無比輕柔,沈虞深深嗅着蘇木身上的味道,好不安心。
蘇木:“把衣服脫了嗎?這被子熱。”
沈虞:“嗯。”
“你幫我脫。” 蘇木盯着懷裡的沈虞,眼神柔如秋水。
沈虞掀開他的左邊衣襟,又掀開他的右邊。隻聽見一句:“你太慢了。”
那人便自己全部脫了去,又将她的層層退走。
光滑肌膚,嬌龍摩挲,胸前烏發,滿面秀色。
“多長時間了?” 他邊喘邊問,
“啊?” 她空白回答,
“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
蘇木的吻探的深,她墜入雲端,壓着聲音,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