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沖突對錯,不過都是立場罷了。”江承安注視着喻佳年,緩緩綻出一抹算計。
喻佳年雞皮疙瘩掉一地。
如此陰暗,果然是INTJ......
不過令她欣喜的是,第一次在古代使用mbti16型人格測試,效果還算不錯。
如果不出問題,明日入宮她就能根據皇後的mbti測試結果,制定初步診方。
當然,如果不出意外......
......
翌日,喻佳年看着站在皇後宮外的一幹妃嫔,陷入沉思。
“本宮知曉皇後娘娘心情不好,不願見人,可一個人悶着總歸不好,還是讓衆姐妹進去陪娘娘說說話吧。”為首的妃嫔滿頭珠翠,衣着豔麗,紅光滿面。
嘴上說着漂亮話,可那一身的做派,實在不像是來關心人的。
皇後投湖一事風浪還未平息,這妃子卻穿得如此喜慶,也不知是在高興什麼。
阿蘭用身子攔住她們,行了一禮,正色道:“謝過諸位娘娘的好意,我家娘娘喜靜,需要靜養,還是請回吧。”
喻佳年跟着引路太監立在一旁,想進鳳梧宮卻沒機會。
“阿蘭,皇後娘娘那是心病,需要開導。”一個恬淡溫和的女聲從妃嫔中傳出。
喻佳年尋聲看去,那位娘娘一襲綠衣,單插一對素簪在發間,面容純善,似如一副淡淡的寫意畫,那舉手投足間盡顯素雅大氣。
倒像是個真心之人。
“賢妃娘娘有心了,但我家娘娘實在不願見人,奴婢勸不動。”阿蘭眉間輕蹩,搖了搖頭。
賢妃默了半晌,向一旁的貼身宮女遞了個眼色。
那宮女微微欠身,走出人群,來到阿蘭面前。
喻佳年這才發現,那宮女手中端着什麼東西。
“皇後娘娘素來少眠,本宮做了這安神枕,裡面填充了安神助眠的草藥,可助睡眠,還望娘娘能收下。”賢妃柔聲道。
這賢妃如此真誠,阿蘭自然不好婉拒,便接了藥枕,屈身一禮,“謝賢妃娘娘好意。”
為首的妃子不屑一笑,微微聳肩,盡顯陰陽怪氣,“這賤物都能進鳳梧宮,我們卻進不得,哪有這樣的理。”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凝固,而賢妃的臉色更是挂不住。
倒是阿蘭察言觀色一番,機敏開口,“貴妃娘娘說笑了,都是心意,哪分什麼高低貴賤。”
“說得好聽。”貴妃笑得輕蔑,絲毫不給面子,俨然一副不願偃旗息鼓的架勢。
喻佳年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站了出來,“貴妃娘娘前來探望,自然是善心可鑒。”
一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喻佳年一人身上。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同本宮說話!”貴妃慢悠悠地走到喻佳年面前,怒斥道。
“喻大夫!娘娘還在等您!”阿蘭一聲高呼,瞬間攪了貴妃的氣勢。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詫異。
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如同宮女一般的姑娘,竟然是一位大夫?
喻佳年不懼權勢,再度開口,“貴妃娘娘,皇後娘娘畢竟有疾,您如此尊貴,還是不要被病氣沾染才好。”
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貴妃自知理虧,惡氣無處可使,隻得咬牙切齒道了聲,“我們走。”
一幹人作鳥獸散,最後隻留賢妃立在原處。
見旁人離開,賢妃在宮女的攙扶下,行至喻佳年面前。
喻佳年趕緊行禮,“見過賢妃娘娘。”
賢妃止住喻佳年的施禮,調笑道:“宮中太醫無數,都無法醫治皇後娘娘的病,你一個姑娘家能走到這裡,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喻佳年,不過略懂些醫治心病的法子,如何敢與太醫們相提并論。”
笑死,這宮中哪一個太醫,她不得叫老祖宗。
她哪敢爬到他們頭上。
“謙虛什麼,能讓皇後娘娘等着的人,怎會一般。”賢妃溫和一笑,話語潤人心神。
阿蘭在一旁插上了嘴,“賢妃娘娘,适才外人太多,奴婢不敢偏向您,若您想見皇後娘娘,奴婢即刻通報一聲。”
賢妃淡然搖頭,“不必,若是進去了少不得被傳閑話,本宮原隻是來送這安神枕,不過是順着趙貴妃多提了一嘴,無心叨擾皇後娘娘養病,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