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詩怡繼續趴進課桌裡面偷看小說了。

沈清凡的耳邊暫時的清淨了會兒，低頭開始刷題。

她的聽課效率很高，課後幾乎不用再多花時間複習，所以她早就開始預習高二的課程了。

“清凡，69是什麼啊。”唐詩怡突然擡起頭來趴在沈清凡耳朵邊上問。

唐詩怡酷愛看言情小說，因為不能帶手機，她經常讓讀大學的表姐寄小說然後偷偷帶到學校裡看。

為了看無删減版的實體書她苦練文字識别能力，如今看繁體已經毫無壓力。

但是小說裡的一些名詞她看不懂。

之前她看着小說喃喃道：“傳教士式，這是什麼東西？”

沈清凡在旁邊聽到了，很淡定的開口科普：“是一種比較傳統的*****。”

唐詩怡聽的小臉通黃，但震驚更多。

“你…你怎麼知道的。”

沈清凡笑而不語，深藏功與名。

陳莉的掌控欲讓她有的時候喘不過氣，她隻好用閱讀來排解壓力，有一次她想看的一本續集在書店售罄了，她隻能在網上找電子版。

網頁上的廣告很多，她偶然打開了一個網站，然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當年那些網站還很猖狂，大尺度的文一個接一個，她出于好奇點進了其中一個，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人很容易在壓抑中變态的，她偏愛古早文，無三觀，夠狗血，還有點突破生理極限。

閱盡千帆的沈清凡很憐愛的看着一臉純潔的唐詩怡。

唐詩怡當時大為震驚：“那這個**呢？”

“****”

“這個***呢？”

“****”

“我的天，真看不出來，沈清凡你是個鹹鴨蛋！”唐詩怡徹底服了。

表面純白無暇，内裡黃的流油。

“你這樣搞得人心裡黃黃的。”

唐詩怡飛速了接受了好友的另一面，甚至有點興奮，之後再遇到什麼不懂的直接虛心請教。

沈清凡對此很坦然，每次都不吝賜教。

這次也一樣，沈清凡給她簡單解釋了一下69。

唐詩怡聞言大呼刺激，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又低頭繼續看。

到了大課間唐詩怡還是看的一副如癡如醉的樣子，沈清凡不得不提醒她要去看帥哥的事。

“哦對，”唐詩怡一拍腦門，“差點忘了。”

兩個人上了樓站到了十二班門口，大課間班裡的人比較少，大家都站在走廊裡聊天，還有的堵在前後門口。

唐詩怡翹着腳往裡面看。

剛剛浪費了點時間，沈清凡低頭看了看手表，一會下去可能來不及去廁所就要上課了。

她觀察了一下人群的移動方向，大緻确定了這一層廁所的位置。

“你先看着，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沈清凡拍了拍唐詩怡的肩。

唐詩怡比了個OK的手勢。

女廁所的人很多，沈清凡耐心的等了會兒，出來後站在男女廁所之間的洗手池前洗手。

牆上還有個很大的鏡子，沈清凡洗完手之後習慣性的擡頭看了眼鏡子 ，餘光看到有人正在往外走，她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

穿着校服的男生很高，舒展又挺拔，面容俊美，能讓這兩個字共存的容貌帶來的驚豔感被他冷冽的氣質削弱了些。

帥的很客觀，看向他的也不止沈清凡一個。

李仲堯剛從廁所出來，看到了洗手池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習慣性的把頭發紮成馬尾梳到腦後，毫無遮掩露出的整張臉在放松狀态下沒什麼表情，往旁邊瞥的時候眉頭微動，像輕風拂過湖面。

兩個人隔着來來往往的同學再次四目相對。

沈清凡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移開視線轉身走了，盯着剛從廁所出來的男生看有點不禮貌。

後知後覺剛剛的場景有點熟悉，在哪裡發生過呢，她有點想不起來了。

李仲堯倒是記得她，甚至記住了沈清凡的名字。

這個名字還每次都出現在公告欄成績表的前三裡給他加深印象。

沈清凡，低着頭洗手的李仲堯把這個名字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怎麼樣，見到了嗎？”沈清凡找到了站在十二班門口的唐詩怡。

“沒看到诶，”唐詩怡有點遺憾，“我問了他們班的學生，都說李仲堯一下課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以後再來吧，快上課了，”沈清凡拉着唐詩怡往旁邊的樓梯走去。

“說不準隻是人雲亦雲，本人可能很一般，”沈清凡為了安慰唐詩怡，搭上她的肩，“我剛剛在廁所裡面遇到個大帥哥，說不定比那個李仲堯帥，等我再見到了指給你看。”

李仲堯從廁所裡面出來看了看時間往教室走去，經過樓梯就模糊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憑借着對自己名字的敏感他聽到了那句“比李仲堯帥”。

李仲堯聞言挑了挑眉，側頭往聲源處看去，隻看到兩個正在下樓梯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