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麼?】清越皺眉。
金鸾單手抱臂,認真地看着小紫,沒有說話。
隻有顧重紫内府中的碧魂蛛似是知道一些内情,她哼笑了聲,權當做回答。
就在顧重紫的血落入花盆中的一秒後,一股波動很快就自土裡傳出,走遍根莖,而後傳遞到花朵。
在場的所有人皆能感受到那股輕溢的波動。
而後,先前耷拉着腦袋的花朵奇迹般地挺直了腰,甚至從先前的骨朵狀态,“嘩”地一下盛開了。
不僅是金鸾和塗山清越睜大眼睛,就連眼角有着淚痕的小姑娘也震驚了。
她看了看花盆,又看了看顧重紫,好像有話要說:“你……”
顧重紫沒有回答,她同樣擠出自己的血,遞進了剩下的盆中。每一個盆裡的花朵皆是如此——被她的鮮血澆灌過後,即将枯死的花朵重新站起,甚至開放。
做完這些後,顧重紫重新看向女孩兒,對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來。
塗山清越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長大了嘴巴,應該能塞下一整個雞蛋:“小紫,你……你……”
他擱這兒“你你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來,最後憋出一句:“你難道是迪○尼在逃公主??”
可惜沒有人搭理他。
因為身邊的金鸾正思考着什麼,面色凝重。
隻有顧重紫内府當中的碧魂蛛,在看到了瀕臨枯萎的花朵重新盛開後,才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愧是傳說中的蛟龍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哎,不過沒想到,你這個小妮子竟然如此大膽。也不怕别人發現你的蛟龍身,把你抓起來挖金丹。”
不過她的歎息,外面的兩個人并沒有聽到。
顧重紫權當她胡咧咧,并不搭理。
“芍藥?”
就在現場的幾人震驚于顧重紫的血時,一個似曾相識的男音從半人高的草叢外傳來。
女孩兒來不及感謝顧重紫,抱着花朵連忙回過頭:“陳師兄,我在。”
一位男子撥開草叢走了進來,不過鳳凰山莊的幾人剛一見着他,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當真是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
領秀派地方這麼大,還能遇見先前在半路為陳家公子撐腰的陳知。
陳知估計是來找這個姑娘的,但是沒想到鳳凰山莊的人居然在這——而且還是跟他有過節的三個人。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也變得不太好看。
不過估計是考慮到此處是他的領秀派,不論怎樣他都是主人,鳳凰山莊是客。因而在最初的莫名安靜之後,還是陳知首先對三人抱了下拳:“幾日不見,各位道友。”
塗山清越是絕對不會原諒此人為欺負了小紫的弟弟撐腰的。因而他雙手抱臂,腦袋往旁邊一轉,直接“哼”了一聲。
而金鸾作為鳳凰山莊最大的弟子,不得不行一個表面禮,同樣問候回去:“陳道友。”
“芍藥,鳳凰山莊的諸位道友怎麼也在此處?”陳知也不願跟她們有過多交集,而是轉頭看向那個名叫芍藥的少女,“嗯?你的花開了。先前不是有師弟說過,你的花要用真元澆灌?誰替你做了麼。”
芍藥抱着她那些寶貝的花,聽到陳知這麼說,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顧重紫。
不過很快,她就把視線挪開了:“嗯,拜托了别的師兄師弟們。”
陳知點點頭,卻也沒說什麼:“論道大會快要開始了,趕緊把花放下過來吧。”
“好。”
而後,陳知才看向鳳凰山莊三人:“道友們,也請随陳某一同前往主殿。掌門已經恭候各位多時了。”
“……”
塗山清越翻了個白眼。
行吧,被人家本地的抓了包。
原本還想着說從廚房裡偷點什麼東西吃一吃,這下倒好,啥玩意兒沒撈着,還被主人家給抓了個現行,還得繼續回去參加那個什麼勞什子開幕式。
真是悲慘的一天。
都怪小紫,非得熱心腸幫人家開花。
想到這裡,塗山清越忍不住瞥了一眼顧重紫。
誰曾想,正好看見人家沖離開的芍藥點頭示意,顧重紫的臉上還挂着幾分笑意。
看到這兒,塗山清越簡直更氣了。
因着陳知同樣要去主殿,鳳凰山莊的三人沒有理由半道離開。隻能忍着反胃,和陳知一起往主殿方向走。
隻是他們走着走着在半路上,就突然看到有個穿着領秀派低級弟子服飾的少年跑了過來,沖着陳知說了些什麼。
陳知聽後雙眼彎起,他回過頭,對鳳凰山莊的三人笑道:“各位道友,聽說貴派掌門曾經與風靈派的林長老有過龃龉,可有此事?”
“關你什麼事啊。”塗山清越本來就看陳知不順眼,現在聽他打聽湯敏敏的事兒,清越更是一陣不爽,“帶好你的路就行。”
“可是方才我的師弟卻說,湯莊主似乎又與林掌門産生沖突了。”陳知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諸位,你們難道不想快點回去看一看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