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言這次真快瘋了,工作做得都恍惚了。當時他拿着小刀化盒子的時候一個沒留意将手臂内側劃破了長長的一條,從手窩到手腕,血嘩嘩地直往外滲,看起來吓死人。老闆不知道他又抽的什麼風,煩躁地讓他趕緊去醫院打破傷風,下午放他半天假。何曦言沒去醫院,回了出租房給付朝行發了條短信。
短信發出去後沒兩天,就有人打電話讓何曦言去面試。說是面試,其實就是走個過場提交了一些基本資料,第二天就給他辦了入職手續。公司人力效率很高,很快給他訂了機票飛去付朝行拍戲的城市。就這樣,他順利成為了付朝行的貼身助理。
何曦言現在看到何廉心裡還是膈應。即便後來他和付朝行那麼好,何廉仍是付朝行怎麼都不會割舍的朋友。他都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把他的阿行迷成那個樣子!
中午何曦言和他爸媽吃了頓午飯他們就回去了。九月初的秋老虎餘威還在,烈日炎炎的,何曦言隻想回宿舍睡個午覺。
這個時候寝室的另外兩個人也到了,但何廉卻沒在。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男生本來正在整理行李,聽到動靜轉頭看到何曦言眼睛都亮了,上嘴唇将小嘴唇一抿吹了聲口哨,驚呼道:“卧槽,太他媽帥了吧!”
另一個稍矮一些的男生也看着何曦言贊同地點點頭,“自從踏進我們學校,我的自信心就所剩無幾了。”
何曦言笑了笑,覺得這兩人挺有意思的,自我介紹道:“我叫何曦言,以後大家一個宿舍的互相關照啊。”
高個男行李也不管了,眼睛定在何曦言臉上都移不開目光,聽他介紹自己也馬上接道:“我叫關瑜,湖北的,我們那的人說話做事都很豪邁,大家平時别跟我計較啊。”
何曦言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但眼神很幹淨,覺得他還挺好玩。
另一個男生也跟着說:“我叫王澤洲,這是我第三年考戲大了,很高興能和大家做舍友。”
“你們吃飯了嗎?”何曦言問。
關瑜說:“我和老王都還沒吃,你呢?”
王澤洲:“……”
何曦言看着王澤洲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忍笑着說:“吃了,我們食堂菜還行。”
“那行,老王等我清好行李一起去。你呢?”
“我躺會兒,今天起得早。”何曦言說着還打了個呵欠。
“那你睡吧,我動作輕點。”
何曦言拿了換洗的衣褲去外面的公共衛浴間洗了個澡,洗完清清爽爽地躺進了寝室高低床上。
付朝行前兩天就跟他說好了,今天晚上來他們學校找他。小情侶幾天沒見,他現在得養好精神。
關瑜看他上了床,也不好意思再整理行李,東西往旁邊一扔,招呼着王澤洲吃飯去了。
可惜還沒等他睡着,寝室門咔哒一下開了又哐當一下被粗魯地關上。何曦言迷迷糊糊被這兩聲吓了一跳,煩躁地擡頭向下一看,就見何廉吊兒郎當地翹着椅子玩手機,根本沒在意床上還睡着個人。
何曦言也不想理他,翻了個身又睡了。
但注定他今天這個午覺是睡不成的。其實他平常也沒睡午覺的習慣,今天是起得太早,早上又有點小興奮,加上晚上付朝行要來,他想留點精力。
要按着平時,不睡就不睡吧。但今天不同,饒他清夢的不是别人,是何廉,他就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