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真真正正和付朝行并肩,不是他的助理,不是他的朋友,是他旗鼓相當的愛人!
付朝行被他說迷糊了,乖乖等在旁邊聽何曦言解釋,結果等來等去,卻見他整個人癱在秋千上,情緒越來越低落了。
“曦曦…”付朝行停下秋千,蹲在何曦言面前仰着頭去看他,表情嚴肅又帶着一絲不解,“你是我見過最聰明最優秀最厲害的人了,比你成績好的,沒你運動天賦高;那些體育生又沒你長得好;長得比你好看的,又沒你聰明。你那麼閃閃發光,你知道每天在你這麼優秀的人身邊,我有多麼自慚形穢嗎?可是我一想到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覺得與有榮焉。”
這是除了背課文和說台詞之外,何曦言第一次聽到付朝行一口氣講這麼多話。他知道他向來不會哄人,能讓他說這麼多話的一般都是肺腑之言。這一想,心情立馬揚了起來,笑着去去踩付朝的腳。
“肚子餓了,咱們去我家吃飯吧。我媽今天炖了魚,可好吃了。走吧,我叮給你吃。”
兩人在何曦言家吃了中飯,又跑去付朝行家學了一下午習。張小娟最近要晉升,工作很忙,這段時間加班已經是常态了。兩個崽子晚餐沒着落,何曦言自告奮勇去廚房下雞蛋面,結果下出來兩坨不知道什麼玩意,他一臉嫌棄地準備扔掉,被付朝行攔住了,“不能浪費食物”他是這麼說的。
何曦言一邊吃着他家最後一片面包,一邊一言難盡地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将兩坨都吃完了,心想他能長那麼高不是沒有原因,牙好胃口好。
兩人晚上又學了會兒習,何曦言背了五十個單詞,做了一套數學卷子,付朝行做了一套英語一套數學,快九點兩人才去洗澡睡覺。
到正式上學那天,何曦言還是有些不高興,付朝行又不會哄人,那天的那些話已經耗費了他畢生功力,再讓他重複一遍他都說不出來,何況還讓他找新詞,着實為難他了。
兩人去院子推車,付朝行看他萎靡的背影,自己像被一萬隻螞蟻撓心撓肝一樣難受。來不及思考,本能地,付朝行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何曦言,甚至在他毛茸茸的後腦上親了一口。
何曦言被他魯莽的擁抱愣了半晌,心想這是青春期到了愛情萌芽了嗎?他忍笑着想轉頭去看付朝行,就聽到這人聲音悶悶地從後面傳過來。
“你别笑!”付朝行有點委屈。
“沒笑。”何曦言立馬保證。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付朝行語氣逐漸無措起來。
“我知道!”何曦言不過腦子地又接了一句,說完就後悔了。他怕付朝行真的虛心求教,難不成讓他給科普青春期健康教育知識?!
結果付朝行很自然地将他轉過來面對自己,一臉笃定地說:“看吧,你什麼都知道,我能有你這麼聰明就好了!”
“………”
何曦言稍微緩解的好心情在進到班級的時候全部消失殆盡。
因為他在這裡看到了謝漢前。
陰魂不散!
謝漢前和蔣沁安同歲,但沒有蔣沁安高,不知道是不是何曦言對他極其厭惡看到他就反胃,以至于他的長相何曦言也覺得醜陋至極。
可惜和他同班的秦詩沒能體會他的面部表情,神神秘秘地湊到他耳邊說:“何曦言,那個男生你認識?他好帥啊,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何曦言難以置信地看向秦詩,“你是不是暑假天天在家看電視,近視了?”
“何曦言,你别以為我聽不出來!”秦詩拍了他手臂一下,說:“我倒沒看出來,你這麼能損啊?”
“喜歡他你還不如去喜歡付朝行。”何曦言難得嚴肅地說:“這種人渣你一個女孩子離他遠點,要不然連渣都不給你剩。”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秦詩滿臉不相信,正要繼續追問,就見那個帥哥滿面春風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小言,好久不見。”他笑着和何曦言打了個招呼,不等他回應又去看秦詩,“同學你好,我叫謝漢錢。”
秦詩見他看起來這麼友好,心裡不免對何曦言剛剛說的那些話的可信度打了個折扣,馬上接道:“我叫秦詩。”
“秦雁歸侵月。”謝漢前說:“白鷗帶詩來。”
“是這兩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