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再看見這貨,所以“她”腳下忍不住用了輕功的步法,想要繞開大奔。
結果大奔被她一個閃影繞開,反倒雙眼锃亮,運起了輕功再次厚臉皮的伸直雙臂擋起道。
“老婆,你這幾步可真輕盈,剛才我大意了,你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他本就生的身材高大,加上從小到大混迹市井,更是不拘小節。藍色的褂子一半紮在腰間,毫不在意的袒-露着麥色的胸膛和結實的腹-肌,站得離“莎麗”極近。
“莎麗”慢慢擡頭,看着大奔的眼神冷若冰霜。
“老婆?跟你成親了嗎,你敢這麼喊我?”
“嘿嘿嘿……莎麗你别生氣,一時情難自禁,喊錯了嘛……雖然你現在不是,但以後說不定嘛!”
“莎麗”心裡冷笑一聲:你很快就沒有以後了。
然後冷冰冰的撂下一句:“總之你記住,再讓我聽到一次,我廢了你。”
轉身就走。
“哎——老……莎麗,這可不行,我不同意,你之前明明說過,隻要我戒酒戒賭,你就給我個機會,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孰料,大奔急吼吼的又一次攔下了她。
“莎麗”臉皮緊繃,嘴唇緊抿,已然忍無可忍的捏緊了拳頭,等聽完大奔的控訴,更是氣得額角青筋直蹦。
釀了個腿……
戒酒戒賭?就這麼點小事,居然還要捆綁别人的命運來激勵他?好個沒臉沒皮的廢物!
越看眼前這貨越是刺眼,“莎麗”猛地踏地而起,右手一扣,迅速掐住了大奔的脖子,接着手腕一壓,大奔立馬就像套上了籠頭的駱駝,被迫彎下了腰。
挺大塊頭的男人,就這麼被人扯得哈腰駝背,卻一點不生氣,還雙眼閃亮,一臉歡喜的近距離直盯着“莎麗”,美滋滋道:
“莎麗,沒想到你力氣還挺大,體格可真好!”
“莎麗”聽了這話,氣的都笑了出來,“她”眯起雙眼,然後手上慢慢用力,一點點掐緊了大奔的脖子,看着這人的臉慢慢漲紅,青筋漸漸暴露。
———看你還能裝多久。
大奔被“她”這麼掐着脖子,卻依舊毫無瀕死的恐慌,雖誇張的做小伏低的讨饒,可連掙紮都不掙紮一下。
“……”
————算你狠。
“莎麗”猛地松開手,心裡又是生氣又是嫉恨,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滋味,卻突然覺得莫名頹然。
沒想到這傻大個兒竟能做到這個地步……
大奔确實被掐的憋夠嗆,腿腳都有些僵了,冷不丁被人放開,身體重心卻還保持前傾,遂直直的向前撲去。
“莎麗”正心煩意亂,也是沒防備,突然就被這一百多斤仰面撲到。
空氣靜止了三秒。
“莎麗”又驚又怒,将人踹開後,一掌扇在大奔臉上,也懶得管會不會暴露了,直接将他扇得打了轉兒的滾了出去,臉也高高腫起。
“莎麗”一邊惡狠狠的擦着臉,一邊站起來大罵:“你有病啊!你找死吧!”
大奔捂着滾燙的左半臉,右半臉也開始發熱: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隻是沒站穩。”
“沒站穩?那你把腳砍了吧!”
‘莎麗’兩步沖過去,又狠狠補了一腳。
大奔雖然皮糙肉厚身體強壯,但那個脆弱的部位是武功練不到的,被這麼一踹,當即痛苦的大喊一聲,在地上縮成一團不住打滾:“莎麗,你,你好狠的心……”
“???!!……媽呀!”小神醫再擡頭就發現那邊場面沒法控制了,連藥湯都顧不得管,趕緊跑過來,“莎麗,腳下留情啊!”
大奔依舊痛苦的捂着裆,像一隻大号的基圍蝦。
‘莎麗’依舊憤怒的擦着臉,皮膚都被搓紅了還在使勁擦。
“他活該!!”“莎麗”怒氣沖沖,“他喊我什麼你也聽見了,這就算了,他還敢親我,我剛才怎麼就沒廢了他!”
小神醫本來正扶着大奔,一聽這話,也尴尬了。
“大奔,快給莎麗道歉,你追求歸追求,又沒答應你,怎麼能随便喊人老婆呢?你怎麼還能偷親人家?”
大奔痛的滿眼飙淚,原本都說不出話,但聽到這兒還是委屈的強撐一口氣,給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沒站穩,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小神醫瞄瞄“莎麗”幾乎要殺人的臉色,哆嗦一下,言語依舊堅定的站在莎麗的陣營不動搖,手上則給大奔快速紮了幾針針灸,然後扶着人起來:“……所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看把莎麗氣的,隻踹了你一腳沒跟你拔劍就慶幸去吧……”
批評完大奔,小神醫偷偷扭頭,表情似乎有點難為情:
“那個,莎麗,你也别生氣了,就多多擔待一下大奔吧,你知道他對你……”
小神醫聲音壓得更輕————他一向說話噼裡啪啦,這次卻罕見的聲如蚊呐:“其實我看……在……的人中,大奔是最……而且……”
“莎麗”皺眉:“你說什麼?”
小神醫吸一口氣,豁出去了:“大奔不比宵琥那王八蛋強一百倍?你……”
後面的話,小神醫看着“莎麗”恐怖的臉色實在沒敢說,噤若寒蟬的對她拱了拱手,“你看你傷還沒好,你打他牽動你傷口你也疼啊……”
接着逃命似的把大奔半扶半拽的弄進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