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你不覺得這玩意兒有點逆天嗎……
大概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宮主道: “ 麒麟比我們都長壽的多,幾百年來以靈芝人參菌子和各類草藥為食,血液自然就帶了藥力。”
哦,好吧,那也可以理解。
想了想,我鼓足勇氣問了一個一直以來不解的問題。
“宮主,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個魔教教主若隻取麒麟一碗血治病,承諾不傷它性命,也不再濫殺無辜,七劍和魔教……可有緩回的餘地?”
“此事絕無可能。”宮主堅定的道。
宮主被我的問題問得困意全無,撐起身來,一臉正色的看着我:“莎麗,且不說魔教得了好處後會不會出爾反爾,違背承諾。我們七劍和魔教的不死不休,其實并不單單是為了保護麒麟。”
“數百年前,這世上又有什麼七劍七俠,不過是有邪就有正,壞事做到天怒人怨,自然就有人站出來與他轟轟烈烈死戰一場。就算身死魂消,又何足道哉?”
“ 那魔教從上到下,多是為非作歹之徒,他們仗着武功了得,濫殺無辜者有之,強賒硬搶者有之,奸|淫擄掠有之,這樣的邪魔歪道,一旦他得了麒麟血,功力提升,七劍再想抗衡制約可就難了。”
宮主懇切的看我:“ 莎麗,你千萬不可聽那些和稀泥的花言巧語,魔教絕不可能改邪歸正。魔教所養兵馬,所造器械,哪一樣不要錢呢?它要是不害人,它就不可能撐起這麼一群龐大的教衆。”
我……我看着高風亮節的宮主,再内心對比一下自己,确實有點汗顔,不過宮主說的也在理就是了。還有就是,宮主這套分析,頗有幾分馬克思的大家境界………比如【資本主義的本質就是剝削】之類的雲雲。
其實我知道,江湖紛争永遠不會停止,即使滅了一個魔教,也會有另一個魔教出來。
但我同時也知道,我這靈魂所宿的軀殼,是地瓜師父挑選的弟子;我能夠安心生活、快樂賺錢的本金,是地瓜師父留給我的客棧;我得以修習紫雲劍法的機緣、強身健體并能在亂世保護自己的本事,歸根結底,都因為“我”是紫雲劍的傳人。
我已經拿到了好處,眼下隻能怪自己沒有虹貓聰明。
我歎氣:“看來是我搞砸了。”
“嗯?搞砸什麼?”
“七葉花那集,還有雪山那集,我怎麼也安插不進去了。”
宮主雖聽不懂,卻沒有刨根問底,隻是問:“那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擁住這個在所有武俠劇和武俠小說裡、極少數真正稱得上“女俠”的一位,我的臉在她肩窩裡蹭了蹭,嘟囔:“後果可能不大,就是大家的戲份少了好多,難度倒漲了不少,我估計咱可以直接去找第五劍了。”
說到第五劍……
我愣了下,“對了,大奔呢?”
按照動畫,大奔原本是好酒好賭的混世魔王,卻一直追随七劍鞍前馬後,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是第五劍傳人。
我記着在原著,大奔這陣子可是忙得很。又是護送馬三娘遠走大漠冰原千裡解毒,又要阻止趕過來報仇的“莎麗”,還被莎麗在憤恨中刺了一劍,後期護送莎麗離開,結果被馬三娘派人滅口,狼狽不已……
可自從我醒後,卻一直沒看見他。
宮主聽我問起大奔,嚴肅的小臉一松,帶着點促狹的對我眨眨眼。我猜她是聽說大奔管我叫老婆的事兒,而八卦是全人類的天性。
“你問大奔呀?大奔他接到了他幹娘的信,說是魔教不知怎地,突然派出一大批人馬,隻說奉少主之命搜查七劍,挨家挨戶的摸查騷擾,大奔他擔心幹娘,所以回去看看。”
宮主一個勁兒誇他:“大奔對我們七俠有情有義,人還孝順,武功也好,是個了不起的男子漢!”
我:……
我支支吾吾的搪塞道:“他?他武功還算好啊?就我這個水平都能把他踹在地上……”
我心裡卻在納悶:不對吧,四劍合璧後才指路去第五劍吧?現在有奔雷山莊什麼事啊?
宮主噗嗤一聲,掩口笑了起來:“莎麗,大奔的武功還是很厲害的,連少俠都誇他棍法極為精妙,他那是讓着你呀!對了,他臨走前說了,确定他幹娘無虞後馬上就跟我們會和,到時候莎麗可以讓他不放水的跟你切磋一下。”
我心裡咯噔,神色一變:“完了!”
我想起來了,奔雷山莊!
我之前在客棧貼小廣告要賣房子,收信地址正是奔雷山莊。
宮主不解的看着我陡然變臉:“莎麗?”
我有苦說不出,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我寫這玩意兒本來是為了給馬三娘一人看的,我想,等我一走,她肯定會把紙條撕了,然後鸠占鵲巢————可少主怎麼會看到?
算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抓捕七劍的命令既然出自少主手筆,這麼看來,少主已經意識到他被耍了!所以魔教不是沖着大奔去的,是沖着我去的。
可大奔還真就是第五劍!
我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腦門。
啊啊啊啊!!我手怎麼這麼欠?我收貨地址寫哪兒不好?現在我也是組隊合璧的一員,這不是坑人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