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因為學習任務重偷偷出來放松身心的魔教少主,我颠了颠手裡沉甸甸的錢袋,土豆都給這家夥吃了,我也得去附近的農家院裡采買點新鮮的存着了。
我吩咐小紅好好看家,把進貨用的馬車套上馬,喊了聲“駕”。
此時正值黃昏,路邊灌木和野草長得郁郁蔥蔥,橘黃色的柔光讓它們看上去更加油綠了。
我發現路邊躺着個人。
藍靛色的衣服……靠,這不那個魔教少主嗎?
他雙目緊閉,仰面躺在草稞裡,面色灰白,嘴角有點白沫,衣服前襟還沾了不少嘔吐的穢物。
我:“……”
我拽着缰繩,勒住了馬。
四處環顧一圈,他那幾個手下呢?都去請郎中了?
話說這家夥的馬呢?
我低頭瞅瞅魔教少主的腰間,額,那塊玉佩也不見了。
啧啧啧,這魔教薄涼到這種程度了?吃飯的時候又是斟酒又是布菜,馬屁拍了一籮筐,沒過多久,少主食物中毒,這幫人就跑了?跑路前還搶了主子的玉佩?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的躺這兒?
我的本意是讓他吃點苦,不是真要他的命,畢竟看過動畫的都知道,黑心虎很重視這個鵝子,因為他的死傷心欲絕,拼着麒麟不要了也要把七劍殺光,這魔教少主要是一不小心死在了這裡,再查出來是被我坑的,我都不敢往下想……
絕對涼涼。
我能怎麼辦?我隻能把他帶回家搶救一下啊,聽說這附近還有家做人肉包子的黑店,放這兒不管的話,連個六歲小孩兒都能把他殺了。
離殺青還遠着呢,千萬不能讓他這會兒領盒飯。
我把少主搬上馬車,一甩小皮鞭。
别誤會,打的是馬,不是他。
回到金鞭溪客棧,我又把他扛進了天字一号房,以求他醒過來後,能充分感受到我的誠意。
順便敲他一筆高昂的房費。
把人扔上了床,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把他吐了穢語的外衣扒下來————免得弄髒了我的床鋪,又把衣服扔水盆裡。我吩咐小紅快煮一壺濃茶過來,用井水兌涼,在他嘴巴裡塞了個漏鬥,提壺開始灌。
灌得差不多了,我叫小紅把桶拿來,拿根筷子往他喉嚨裡一捅,接着眼明手快的把他的後腦勺往桶裡一拍,他馬上“哇”的吐出來。
我擔心一次吐不幹淨,往濃茶裡加了幾勺鹽,再次給他灌了下去。
第二次催吐後,我打發小紅去洗衣服,我自己去廚房燒了一鍋綠豆湯,如法炮制,給他灌了三碗綠豆糖水。
感覺堂堂魔教少主已經被我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想想,我也挺牛逼的,用幾個發芽土豆放倒了初期虹貓也拿他沒轍的反派。
半個時辰後,少主醒了。
“年輕人就是身體好,”我笑眯眯的坐在他床邊的小闆凳上,“我出門買東西,發現您倒在路邊了,就把您帶了回來。”
我大言不慚,搖身一變,變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他看着我,微微一颌首,“謝謝。”
接下來,他盤腿坐在床鋪上,開始運功,瞧這架勢,是要把剩餘的毒素給排出來。
我假惺惺的又道,“少主你怎麼會倒在路邊呀?當時事從權急,我隻好不打招呼就把你帶回來了,你的手下看不到你,現在怕是急死了。”
少主冷笑一聲,“他們怕是着急自己的小命。背主之仆,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