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韻也很自然地接了一句,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但看他們的表情,應該還不錯?田韻本來闆着一張臉,後面越來越放松,看向海淵的眼裡出現某種好奇和欣賞。
“到底在聊什麼啊?”海佑一臉好奇。
齊聿沒怎麼見過海淵這麼放開笑過,對兩人的話題也十分好奇,同時暗暗松了口氣,照這個情況,說不定真的能把田韻拉攏過來。
他們四人光顧着慶幸,絲毫沒注意到田韻看向這邊的目光。
一直待在口袋裡的言白被這動靜弄得也按耐不住,飛出來貼在齊聿耳邊問:“發生什麼了?”
齊聿指了指那邊的長椅,言白順着方向看過去,然後恍然大悟:“他們在談戀愛嗎?”
“還沒到那一步。”
“那是暧昧期?”
齊聿驚訝對方會說出這個詞,明明隻是個剛覺醒意識的卡牌,連人類的感情都尚不能完全理解,于是問:“你怎麼知道有暧昧期這種東西?”
言白看了一眼安瑜蘇穗那邊,沒底氣道:“我,我在小說裡看到的。”
這下齊聿算是搞明白了,合着那倆人大早上在給言白做戀愛指導呢。
“你生氣了嗎?”言白小心翼翼看着她。
“沒有。”齊聿隻覺得有些好笑,見言白跟犯錯的孩子一樣看她眼色,幹脆單獨走到别處對他說:“真沒生氣,不過這件事不能再跟其他人說了,隻能咱們幾個人知道。”
“嗯嗯,那我這樣是算在追你吧?”言白直接問道。
真是,偏偏在這時候攪亂她的心,齊聿無奈道:“晚上回去再說。”
“好。”
言白轉而飛到她的肩膀上,齊聿正要返回,卻聽見他小聲自言自語:“我好像真的喜歡......”
說完了才意識到齊聿也能聽見,整張牌嗖地一下變紅,齊聿感覺心裡漲漲的,深處的某種欲望似乎就這麼被喚醒了,她當作沒聽見,扭頭看到海淵他們已經結束了,正在草叢那邊等着她。
“猜猜他說了什麼?”海佑憋着笑,其餘人表情抽搐,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走向。
齊聿不确定道:“說自己沒談過戀愛?”
安瑜搖搖頭,看着海淵道:“他都快攤牌了,給人家說咱們都在這邊看着。”
“完了,這下直接把路走死了。”海佑拍了拍他哥的肩膀,眼裡盡是嘲笑。
海淵不服氣,“但她剛才跟我說了明天再見。”
“那還是有機會的。”齊聿笑着說。
最後一行人心滿意足地回到青蟹村,卻發現廣場聚滿了人,而村長站在前面一臉怒氣,身邊還站着兩個鼻青臉腫的青年,看樣子是互毆。
“你們一個個都掉進錢眼裡了?為了錢什麼話都敢編出口!一會兒說自己去體檢查出來有肺病,一會兒又說全身器官有毒素,合着就想要錢是吧?”
村長先是拿着大喇叭說完這句,接着又指着那兩個青年,“還有這種,為了錢兩兄弟居然能打起來,這還沒分到手呢就開始想着财産分割的事了?你們當人家那邊傻啊,随随便便一個理由都能給你們加錢!”
“要我說啊,既然那麼想要錢,幹脆都去舀一瓶海水喝了!不僅能要到巨額賠償,還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不用幹活呢!”
村長氣得不輕,阿逸扶着她勸道:“媽,别再動氣了,不然腫瘤還會複發。”
“算了,回家吧。”村長歎了口氣,留各位村民在原地。
這時有一個村民大聲喊:“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這錢我不要也罷!”
另外一人也跟着喊:“靠着這片海過了快四十年,離不開啦!錢什麼的都可以再賺,眼睜睜看着東海被破環,遲早會遭報應的!”
可小五家卻跳出來說:“報應?那我兒子的胳膊就這麼平白沒了,我怨誰去?那群人魚不也是東海的嗎?他們憑什麼肆無忌憚?要我說,他們應該為那些死去的村民償命!”
“要是這樣,那我也就不要錢了。”
看着陷入争吵的村民,齊聿站出來說:“難道不是因為化工廠私排污水才導緻這些悲劇的發生嗎?我們都是受害者。”
“那可是大産業,我們這些人怎麼會對付的了?更何況沒有一點證據。”
“我們正在找證據。”安瑜忍不住說。
“那就算有證據,可......”
村民說到一半,見崔理和韓律師過來了,一窩蜂沖過去:“賠償款商量好了嗎?大家都能拿多少錢?”
韓律師扯出一個笑,“咱們細說哈。”
而崔理卻看向齊聿這邊,臉上閃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