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走進死胡同後認清現實,告訴堅強的自己:
南葵,你就不是學理科的料。
南葵垂頭喪氣的把練習冊收進書包,黃嘉和廖玉婷已經在走廊等她了,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朝身後還沒走的祁憑打招呼:“拜拜,明天見。”
說完,南葵小跑着離開班級。
陳壯這家夥從後面的櫃子拿了兩支掃把冒了出來:“祁憑,去掃公共地區啊。”
黑闆值日欄的格子裡醒目的标着祁憑和陳壯的座位号。
祁憑從他手裡接過掃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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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的活動室都安排在一棟獨立的小樓。
南葵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女生在排隊了。
桐市一中普遍都是學習好的學生,但也不意味着她們是書呆子,大家都很積極的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和特長。
剛開學的時候社團招生,學校還舉辦了一個招新活動,南葵對這些沒興趣,匆匆路過看了一眼,就離校回家了。
有個女生抱着臂和旁邊的人說話,眼尖的看見她們,“玉婷,你也來了啊。”
“你還沒報好嗎?”廖玉婷走上去。
女生是廖玉婷在機構練舞時認識的女生,因為年齡相仿,兩人聊天還算投機。
到這就沒南葵她們什麼事了,排隊的都是要報名的女生,她和黃嘉靠到一旁的走廊說話。
黃嘉帶着她八卦在場的女生,一會從誰背刺誰,到誰和誰在班級群撕起來,還有些戀愛的傳聞。
忽然,這話頭就指向她了,“南葵,就沒什麼男生和你表白嗎?”
“沒有,剛開學哪有人惦記這些。”
“這可不一定,廖玉婷不是在軍訓出風頭了嗎?前幾天有個一班的男生和她表白。”黃嘉啧了聲,“你同桌在校園牆也炙手可熱,偷拍他的照片啥角度都有,絕了。”
“我們學校有校園牆嗎?”
“有啊,你還沒加吧。”黃嘉道:“晚點我推給你。”
南葵應了聲好。
天空墜入昏黃,遠遠的,在清靜的校園,南葵看到兩個模糊人影,她發呆的把目光定在他們身上。
随着他們走近,南葵看清了。
祁憑面無表情的拎着兩支掃把走在前頭,陳壯拿着簸箕,不停的張着嘴巴和他絮絮叨叨說着什麼。
離的越近,樓上的交談聲很快被兩人察覺。
南葵看見陳壯望着排隊的女生,眼睛發亮的和祁憑在說些什麼。
嗯,看着挺見色起意的。
南葵評價。
她調開目光,看到樓下的祁憑不躲不偏的看着她。
南葵伸出手指着他的掃把,彎着眼用口型問他:“掃地呀?”
祁憑晃了晃掃把,算是回應。
南葵翕動着嘴唇:‘今天你和陳壯值日?’
可能是這句子太長,祁憑翻譯不了,對視倆秒後他低下頭,握着掃把開始清掃起密密麻麻的落葉。
剛好這時廖玉婷在叫她們:“南葵,黃嘉,過來了。”
南葵扯着嗓子應了聲,沒在注意這邊的動靜。
樓下,陳壯心不在焉的揮動掃把,眼神控制不住的瞟進樓上開放式的走廊。
這跳舞的女生看着就是靓啊,那腰身,那儀态,啧啧。
“上面在幹什麼?”祁憑不經意的問道。
“你忘了嗎!”陳壯興緻勃勃:“早上老班不是說了嗎?要舉行個什麼舞蹈比賽,讓有興趣的來舞蹈社報名。”
舞蹈比賽?
祁憑不由的看向南葵。
她也要參加嗎?
南葵正在聽别人說話。清晰柔和的臉部線條,束起來的高馬尾飄飄蕩蕩,像藏着壞心眼故意撓人的頑皮蛋。
祁憑挑了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表情一言難盡起來。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小學三年級的舞蹈實力了。
南葵學業生涯,其實,在小學也被老師因為缺人填鴨似的報上了個校内的文藝表演。
在南葵的大肆渲染下,祁憑不想知道也知道了這家夥這周五有個比賽。
祁憑不想去的,可奈何他和南葵的打賭輸了。
就這樣,祁憑慕名前來觀看南葵的舞姿。
最後,他石化的看完全程。
怎麼會有人肢體那麼僵硬,伸出的胳膊都像被刻在量角器一樣。
祁憑不解。
其他家長觀衆也都注意到了角落裡那個笨拙的小女孩,忍不住笑她:“跳的好傻啊哈哈哈哈,老師怎麼回事,挑了個怎麼笨的人上去。”
男家長毫無遮攔的笑完,側過頭想拿放在位置旁的水,一下就和他對上眼。
祁憑穿着小西裝,模樣鄭重極了,他暗沉沉的盯着他,語氣裡是藏不住的不爽。
“不準你這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