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随着君複歡一口鮮血突出,二樓重傷的三人瞬間就沖了上去,君複歡見狀立馬呵止“别過來”,然後又跟雪止交戰起來了,走到半路的三人心中全是擔憂卻又因她的呵止不含上前,以他們現在的狀态,上去隻怕都是拖後腿的,這個道理君複歡自然是明白的。
一個初出矛頭,一個浸淫江湖已久,雙方交戰差距過大,若不是君複歡自小苦修内功,隻怕今日幾人都要死在這裡。
雪止看到受傷的君複歡心中并沒有感到高興,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小姑娘交戰至此,再這麼打下去,結果還真不好說,這個人小姑娘的内功很是奇怪,明明已經到這個地步卻是一招比一招讓人吃不消,内力竟然要比之前來的還要厚重,到底是什麼路數,為何江湖從未有這樣的功法?
雪止思考之間便感覺到後面有兩道殺氣沖着自己而來,側身躲過之後就發現一個同君複歡差不多大的姑娘跟一個滿是傷的男子沖着自己過來,來人正是北馳安跟林遠岫。
北馳安也是在殺雪心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玉雲霞跟泊雪居的姑娘早就打算跟雪心拼一次了,雖然兩路人沒有聯手但是都知道對方的心思,而跟雪心告密的那兩個姑娘也是苦命人,本是被這樣的地方迫害活不久了,想着為活着的姐妹拼一次便堵上自己的性命假裝去跟雪心告密,因為她們也知道,像雪心這樣的人告密的人他不信,他隻會相信自己屈打出來的結果。
所以當她護着雪沫去救那兩個姑娘時彷佛已經猜到了結果,隻是看到的景象遠比想像的更不堪。
“曦月,與風”雪沫帶着哭腔喊着兩個剛從水牢救上來的姐妹。
與風無力的睜開眼睛看到是雪沫的那一刻,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雪沫姐姐,你來是不是代表我們成功了?”,說完她緊緊抓着雪沫的衣袖,直到看到雪沫點頭才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然後看向旁邊的曦月瞬間哽咽了“曦月姐姐沒等到你們來,我們本來也活不過幾日了,幫我們跟雪玉姐姐說一下,我們從來不後悔,你們也不要難過,能這樣走使我們最開心的事情了。”
雪沫哽咽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别說話了,先吃點藥,我背你們回去,我們回去再說。”
雪沫說完北馳安二話不說就背上在旁邊的曦月,而與風卻拉住了雪沫的手,然後嘴角含笑的死死握住她“姐姐,我有些累了,去陪曦月姐姐了,春風攜月水迢迢,願有來世續今朝。”
說完與風整個人就往後到了下去,雪沫抱着與風的屍體又看了看曦月的屍體,終于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她們這些年,隐忍了這些年才等到這個機會,可是為了這次機會,死了那麼多姐妹,為什麼,為什麼啊!
正在與雪心交手的雪玉跟玉雲霞聽到了雪沫的哭聲是,眼睛瞬間紅了,直直就朝着雪心殺了過去,因為沒有人比她們知道這代表了什麼,雖然這些年她們并無什麼來往,但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又怎會不知道彼此的處境跟遭遇呢?
外面的很多姑娘也都聽到了,此時的她們全都殺紅了眼,她們雖然武功并不是很高,但是這次她們一點都不怕,她們從來沒有想過或者回去,也就是這一刻,北馳安看着看着失聲痛哭的雪沫背起曦月先上去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雪沫,但是她知道隻要殺了那個人或許可以安慰亡人。
自她習劍那日開始,兄長便告訴她,她該為天下蒼生所執劍,她向來聽兄長的話隻是尚且不懂,後來那場被偷襲的戰役中,她們本該是全軍覆沒,可是那些年老的士兵硬生生把年幼的她護了下來時,她有些明白了,她也想護着那些人,以及到今日,她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兄長于他所說的道理,但是她知道,眼前人,身後人,與自己同生共死的人都是自己想護住的。
北馳安把曦月背上來之後緩緩放下,然後随手拿起地面上還帶着血迹的劍便直直朝着雪心去了,之前他們顧念着她還小,不想讓她加入戰鬥,便讓她去幫雪沫,可是如今,這個人自己不想讓活着。
林遠岫跟雪心還有玉雲霞看着北馳安僅憑一己之力與雪心不相上下都有些驚訝,她們看過君複歡的身手,當時便覺得難得了,如今看來,這幾個少年都不簡單。
雪心看着一步一步逼退自己的北馳安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他不知道為何她給她的感覺很是讓人感覺冰冷,忍不住連連後退。
北馳安看着已經重傷的雪心心中滿是堅定,她有一劍名扶平,習劍之日兄長所贈,後入軍中習武并未随身攜帶,後因為那一戰自己心灰意冷困祠堂三個月之後去了肆意樓鎖與劍閣,隻是今日自己覺得,她的扶平劍也該開刃了,不想躲了。
北馳安随即笑了一下,然後死死凝視着雪心,直接一劍封喉,這件事情便是與此結束了,衆人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們意味也許還會再交戰幾回才有結果,隻是未曾想到如此幹脆利落。
殺人是有些害怕,不過好像也沒有想象中害怕,北馳安殺完雪心盯着自己手上的劍看了許久,以後的自己或許會重新回到戰場。而他身後的衆人卻一直盯着她未敢上前說話,因為自從君複歡走了之後她就一句話沒說過,雖說回聽他們說的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一個人時的她真的讓人感覺到冰冷。
北馳安回頭時看到衆人盯着自己看,環視一圈發現沒有什麼其他危險時說道:“我去找她了,你們保重。”
她說完就往之前君複歡剛剛的方向趕了過去,林遠岫也擔心那邊的情況也跟着過去了,所以這也是雪止看到兩人趕來的畫面的情況,看來他那弟弟怕是已經死了,真是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