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複歡從裡面穿好衣服出來整理好自己的頭發思考許久說道:“容我想想,跟着我自然要幫你去個好名字的,你先在這裡待一會,我去隔壁給你收拾床出來,你現在得躺着養傷。”
說完就割斷了繩子扶他坐着,不一會就在隔壁收拾出來了,這都是之前給師兄準備的東西剛好能用上,等到把人扶去休息之後便去買了一些藥回來順便做了個早膳。
至于為何不請郎中來看,總是有顧慮的,又是中毒留下的痕迹又是箭傷,刀傷,還有被劍貫穿肩膀的傷,小小年紀這可都沒白受,就怕是尋仇的,請郎中就怕洩露了。
料理完所有事情之後君複歡坐在二樓看着院中發呆,這人手腕上的手串不菲,且樣式跟原料倒不像是西離常有的,怕是身份不簡單,無妨,能過一日算一日,既然如今命是我的,自然我說了算的。
況且這些年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點都不好玩。
少年一睡就是一天,醒了之後自己忍着痛起來便去找君複歡,他不喜歡一個人呆着,尤其是晚上。
“你怎麼就起來了?”
君複歡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去扶他。
“死不了,名字想好了嗎?”
少年避過過他扶他的手,虛弱且執着的看着君複歡,他今天想有個結果。
“宴朝白,我叫君複歡。”
少女明媚的笑着又堅定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可是查了一下午的書籍才找到這個自己滿意的名字的。
“宴朝白,你叫君複歡?”少年冷着聲音有些疑問的看向少女“不跟你姓嗎?”
君複歡更加疑惑的看着他:“這個姓氏很好聽呀,要跟我姓嗎?”
“名字好聽,還有救命之恩,謝謝。”宴朝白說完就轉身回房間了,原來隻是覺得這個姓氏好聽而已,是自己想多了,君複歡,原來你叫君複歡。
這個人真冷淡呢,有點不想養了。
不過自己取的這名字真好聽,也願你如此名一般。
半個月後,君複歡喝着茶看着宴朝白在那裡默默算賬,思來想去還是開口說道:“你這幾日身體沒好全就老實呆在樓裡看賬本,幫我把之前的賬本都過一遍,别去人前晃了,你看看昨天張家姑娘,前天王家姑娘,前前天賀家姑娘,我可是受不住。”
君複歡想着這段時間因為這些姑娘往自己樓裡跑可沒少耽誤自己做生意。
想着便打量着宴朝白起來,頭發木簪半挽着,一身深藍色素衣,整個人雖慘白虛弱些,但是的确是俊美貴氣 ,還好自己不差,不然這些人都不肯相信這是自己表兄。
“你不想見趕出去就是,不用耗費心神。”
君複歡扶着額頭深深歎了一口氣,自己這是撿了個祖宗。
“鄰裡鄰舍的,哪有做絕的道理,咱們年紀小可腦子不能犯糊塗。”
“你管,我煩。”宴朝白拿着之前交代他看完的賬本,風一般的就回了房間,一連着幾天都沒出來。
看着他的背影君複歡沉思起來,看來恢複的不錯,隻是身體太差了,而且這人武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一個月後,君複歡就又推着小闆車去摘果子了,最近的楊梅泡酒不錯,本來想着讓宴朝白一起來,但是看着這身闆還是算了,等到她摘完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宴朝白倚在酒樓的門前盯着自己,看自己往後門走便也轉到去了後門。
宴朝白幫着把楊梅搬進去之後有些怨言的看着她:“下次叫我,有信塞你門口了。”
說白就坐到後院喝茶去了,所說喝茶但是眼睛的餘光還是一路上跟着她去了二樓。
君複歡拿起信到房間拆開後便看到自家師兄寄來一疊銀票和告訴她,北馳安往她酒樓來了,這人自己小時候見過一兩面,是北馳世大哥的妹妹,可是不是死了嗎?難道假死躲自己這來了?
最近倒是熱鬧一個兩個的,也好,那個姑娘自己見過,身手挺好的,有個伴是好的,隻是兩人可别鬧起來了。
想到此處君複歡便打算下樓去交待宴朝白,隻是她剛說完他就指着君複歡的身後問:“她?”
君複歡回過頭就看到高束馬尾一身黑衣的北馳安禮貌的朝着自己點頭,立馬趕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