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念安冷下臉,沉聲道:“張叔這是做什麼?”
張樹平笑着收回手,“這麼着急做什麼,是怕那位六爺等急了嗎?”
“張叔何出此言,誰等我我等誰,這又和張叔有什麼關系呢,貌似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來過問我的私事,您自重才好!”邵念安語氣算得上客氣回怼。
這下邵念安覺得張樹平這股子不适感是從哪來了,周狗東西竟然也配敢對我動這樣龌龊的心思,邵念安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
“诶,念安何必動氣,這不是聽到了些你和那位賀六爺的風流趣事不是,想必你也不想你倆那些事公之于衆,最後落得人人喊打,原本這美滿家庭支離破碎吧?”
邵念安隻覺得此刻的張樹平那副嘴臉無比惡心,但忍了下來,“你想做什麼?”
這下張樹平不掩飾那龌龊心思,直接開口:“你跟我一次,那些事情我保證不會讓别人知曉一點,你和他也可以繼續嘛,你覺得呢?”
說完就将鹹豬手伸向邵念安。
邵念安抄起手邊的茶盞落在張樹平臉上,頃刻獻血順着額角流下來,忍不住開口罵道:“我可去你的,你個老畜生,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還威脅我,我若真怕這些流言蜚語,我就不會做這些事了,我打不死你。”
說着拳拳到肉,打得張樹平哀嚎。
張樹平這次就想把邵念安拿下,隻帶了司機,還留在樓下等他,誰能想到被看着瘦弱溫和的邵念安湊得尖叫。
哀嚎沒引來司機,倒引來了賀書晏,急匆匆推開門,将邵念安拉開,心疼看向他因揍人而發紅的雙手。
“做什麼自己動手,别髒了自己的手。”賀書晏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張樹平。
将邵念安摟抱在懷中:“想必這就是張局長了吧,這是做什麼混賬事竟讓我家安安動這麼大的氣?”
張樹平捂着臉,弱弱開口:“都是誤會,誤會。”
“你個老畜生,若是我真怕外頭那些無關緊要的閑話,若我承擔不起我和他的事帶來的後果,那我開頭便不會做,拿我最不關心的後果來威脅,你想錯了老東西。”邵念安冷哼一聲。
緊接着又開口:“既然張局如此不願與商會合作,那隻好告知周伯了。”
賀書晏聽完了然,低聲對邵念安說:“以後打人這種事就交給我吧,打疼了你心疼的是我啊,那些無關緊要的污穢東西就别看了,去車上等我一會,我馬上下來。”
邵念安此刻也有些累了,應了聲好,去車上等了。
“聽聞張叔還有個剛年滿十六的女兒啊,長的那是如花似玉,是吧?”賀書晏玩笑似得問。
張樹平聞言瞪大了眼睛,抓緊賀書晏的褲腳,顫聲開口:“你想做什麼,别動我女兒,怎麼對我都行,别動她。”
“這樣看來,張局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呐,想必對着周伯乃至上頭那些人是該怎麼說了吧?”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我這就解釋,保證給你和邵少爺一個滿意的答案。”張樹平哆哆嗦嗦說。
“張局長如此做那就是最好不過了,也省了我好多事。”賀書晏笑眯眯說:“想來張局調查的仔細,定也知道我的手段,那容家就是個例子,您說是吧?”
“知道知道,我明白,我回去就拟辭呈,是我行事不端,動了不該動的歪心思,已無顔在這個職位繼續任職,周伯那邊我也是解釋清楚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和邵少爺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保證不亂說話,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張樹平崩潰說。
“如此就甚好,賀某真是多謝張局的體恤啊,我們有緣再見呐。”說完大步出了門,再看下去也要反胃了。
張局心道,你這個活爹,我可不要再見到你了!
街道邊,邵念安乖乖在車裡等着,看的賀書晏心底一軟,他的念安真是招人疼,有時是個柔弱的小白兔,有時卻還是個小狐狸,爪子利得很。
自己可愛死他這副小樣子了。
現在這修路的事情怕是要拖一拖了,派新人下來得花不少時間,要商量一下了。
和邵念安聊着這事,賀書晏問他的意見。
“揍了一頓心裡倒是暢快了,他走不走都無所謂,之後的談判幫你來也行,他這麼做周伯那邊還不知道在民國處理法呢。”邵念安靠在賀書晏肩上,閉着眼睛說。
“他居然拿我們的事來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從,就把這事全給抖落出去,讓我們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