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信從浴室出來,赤身裸體地站在床前,可尤朗面朝窗戶,雙手抱在胸前,看也不看他。
“尤朗……”章信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在一起之後,尤朗很少這麼生氣了,讓他不知所措。
卧室暖黃的燈光打下來,為尤朗刀削一般的堅毅面容添了兩分柔和,可章信知道,這個人生起氣來,跟柔和這兩個字壓根就不搭邊。
章信沒辦法,忍着渾身赤裸的不适朝男人走了兩步,軟聲道:“尤朗,你别生氣了,你要還生氣就打我幾下吧。”
“我生氣打你幾下?怎麼?我這麼暴虐?打你是為了出氣?”一連串的反問把章信弄懵了,好了,現在他不僅做錯,還說錯了。
章信也真為難,一天天的如履薄冰,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做錯事說錯話,他又不聰明,錯了也隻會最笨拙的認錯方式。這會見尤朗臉色更差了,他便走到尤朗跟前慢慢跪下來,顧不得膝蓋磕在地闆上的生硬痛感,兩手搭在尤朗膝蓋上,顯出某種親昵來:“你不要生氣,我以後不去參加應酬就是了。”
尤朗氣得立馬甩開他的手:“我是不讓你去應酬嗎?你也不看看你那是什麼應酬?什麼大項目要去這種高級會所談啊?還得好幾個女人挂到你身上,怎麼?離了她們你不會說話腦子不轉?”
章信可太為難了,微微蹙起眉頭,像是委屈:“那、那我推過了啊,我說了不需要,她們硬要來,我……我總不能說自己是同性戀或者有家室吧?這樣的話明天N市日報頭條可都是朗英了。”
尤朗一肚子氣,平心而論章信說得沒錯,他代表着朗英,目前對外形象還是單身優質男,除了少數知道真實情況的朋友以外,商場上的合作夥伴還在積極地通過婚戀來拉攏章信。如果章信的另一半是個普通人就算了,偏偏是尤朗,在大環境對同性戀還不夠寬容的情況下,他們倆都捂得死死的,并未洩露出去。
“那你就沒有别的辦法?你嚴厲斥退一次,以後别人就不敢再對你用這種招數,你表面說不不不,身體一點不動,别人都隻會說你虛僞!”
章信懊惱地垂下腦袋:“對不起嘛,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後不會了。”
不知怎麼的,尤朗看到他這個樣子非常惱火,感覺年輕人很消極,似乎對一切都很無力,隻想挨一頓打,挨完之後就一筆勾銷。可是,這世上的事哪有這麼簡單?
氣極的尤朗抓着年輕人的手臂,将人帶起,橫抱在自己腿上,讓那個剛洗浴過的嬌嫩臀部撅起自己面前,然後擡手重重扇在他挺翹的左邊肉團上。
那團肉被扇得一顫,像撕開包裝的果凍似的抖了兩下,迅速顯出一個绯紅巴掌印,昭示着尤朗的怒氣。
一切都太突然了,章信隻能趕緊調整狀态,抓住床單,平穩呼吸,做好忍痛的準備。
下一巴掌很快落下,卻不是章信預感的落在另一邊,而是繼續給左邊屁股加熱升溫,酥麻的痛感讓章信忍不住動了一下。
“别動!”如此抱着,小年輕但凡呼吸頻率變了尤朗都能感覺到,“再動,我就拿工具箱來了!”
赤裸裸的威脅。雖然尤朗的巴掌不好挨,但總好過用工具啊!章信聽聞這一句,立刻乖乖趴好,再不敢動彈了。
接下來的巴掌全都“噼裡啪啦”落在左邊屁股上,尤朗仿佛故意折磨他似的,每一下都極狠厲,不出十下就把半邊屁股打成了鮮豔的紅色,再十下,顔色就頗深了。别說小年輕的屁股,就連尤朗的鐵砂掌都又熱又辣。
章信簡直要死了,所有的熱辣痛感都集中在左邊屁股,尤其臀尖,像是打爛了一樣,他不止一次差點在疼痛的迫使下想要扭動屁股,甚至想要把尚未挨過責打的右邊屁股送到尤朗手底下,可是理智卻死死壓着他,讓他動也不敢動。
“疼……”叫喊也是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惹怒尤朗,又像是故意讨他心疼。
“疼?”尤朗冷笑一聲,揚起巴掌“啪啪啪”落了好幾下,打得那團肉顫抖不止,仿佛在求饒,“這點疼夠了嗎?我恨不得打爛你這個屁股,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想不想去什麼高級會所!”
章信猛地抓緊床單,忍住即将飚出的眼淚,道:“不去了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我明明是被他們拖去的,跟我沒關系!”
“沒關系?你的腿長在别人身上?這時候還給我狡辯!我看你是挨得少了!”尤朗越說越生氣,巴掌跟夏日急雨似的“啪啪啪”落下,把那半邊可憐的屁股全打成了深紅色,打得小年輕“啊啊啊”叫喚。
“疼,好疼,”章信可算是知道了,每回辯解,肯定都要挨打,不如不解釋,“出血了嗎?”
“你想打出血是嗎?好啊,我成全你!”
章信心中登時警鈴大作,可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又一輪巴掌落了下來,加劇着越來越重的痛意,逼得他整張臉皺成一團,龇牙咧嘴的,别說有多醜了。
尤朗前前後後打了有百來下,看那團肉确實有破皮的迹象,而且在右邊白皙的映襯下更顯可怖,方才停手暫時放過了他。
章信長長地喘氣,太疼了,感覺把肉都打鈍了。
可是還沒喘完呢,章信就感到尤朗那隻大手放到了還沒挨過打的右邊屁股上,心頭一涼,立刻伸手到身後,推開尤朗的魔鬼大手,死死捂住了自己兩邊屁股。
嗚嗚嗚……左邊的明顯腫大了很多!
“不要打,好痛,要痛死了,已經打壞了。”
“呵,”尤朗輕笑,“現在是你指揮我怎麼教訓你了?”
“不、不是,”章信想,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可是,這件事也不全是我的錯啊!”
“我知道不全是你的錯,你放心,朗英絕不會跟他們合作,以後看誰還能把你帶去什麼高級會所!至于你,”尤朗将年輕人捂在右邊屁股上的手拿開,輕輕拍了拍那塊十分白皙幹淨的肉,一字一頓道,“懲罰權在我。”
章信害怕得很,兩手在身後不斷跟尤朗糾纏,拼死争奪着對屁股的占有,可惜他是砧闆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不過半分鐘,尤朗便全然失了耐心,抓住他兩手手腕,緊緊扣在後腰上,讓他動彈不得。
章信用力蹬了一下腿,以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