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打他!”章信見尤朗果真上樓拿了根藤條下來,慌得趕緊抓住他的手,生怕事情越來越糟。
可尤朗這會哪裡聽得進他的話?他本就是說一不二的人,既然說要打,哪怕後果再糟,也一定要動手:“你别管,我還不信我收拾不了他了!”
“尤朗!”
“跟你沒關系!”别說尤朗,就連尤嘉楠也氣了,撐起身子吼道,“我跟我爸爸的事,輪得到你說話?”
“尤嘉楠!你有沒有禮貌?不高興就拿别人撒氣?!”
“對,我沒禮貌,我不高興就撒氣,可是我為什麼不高興?還不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們!”
“尤嘉楠你講不講理?我們逼着你接受了?不過告訴你一聲,你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好好說,你呢?摔筷子?我看你這隻手就欠打!”尤朗越說越生氣,推開攔着的章信,一把抓過小孩的手,對準白嫩的手心“啪”一聲抽了下去。
“啊!”尤嘉楠猛地握手成拳,手心火辣辣的,像被剮去一層皮,疼得他立刻泛出了淚花。
“伸手!我今天就打爛你這隻手,看你還敢不敢摔筷子?!”
尤嘉楠這會還不害怕,梗着脖子倔強道:“你打!我以後不摔你的筷子了,不吃你的飯了!”說着,堪稱大無畏地攤開了手,手心橫亘一道紅痕,有些駭人。
尤朗被他氣笑了:“好,你說的,最好别碰我的飯!”語罷,揚起藤條“啪啪啪”地落了下去,尤嘉楠“啊啊啊”地叫喚起來,眼淚像斷線珠子似的落成一線,哭得整張小臉都濕答答的。
“尤朗,不能這麼打!他還要寫作業,還要上學,真的會打壞的!”藤條着肉聲太響了,章信扯着嗓子才能讓自己的話準确完整地落到尤朗耳朵裡。
但尤朗聽到也沒用,依舊十分生氣:“還上學?他自己說的,連飯也不吃,還上個屁的學!”
“啊嗚嗚……啊不要,疼……”趁着尤朗說話的當兒,尤嘉楠縮回了手,手上滿布紅痕,熱辣辣地疼,又刺痛又綿長,激得他眼淚“嘩嘩”流。
“還敢不敢說?是不是還讓我打?!”
尤嘉楠在挨打一事上向來是軟骨頭,如果不是非常堅持的事,一般挨幾下就算了,這會也是,一聽尤朗給他台階下,忙哭着搖頭:“我不說了,不要打……”
其實看着小孩哭,尤朗心頭一抽一抽的,可他平時寵小孩寵得厲害,如果這時候不教訓,恐怕這孩子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摔筷子是不是錯了?”
“錯了,我知道錯了。”
“遷怒阿姨,說菜難吃是不是錯了?”
“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趴下來,打四十下屁股。”
還要打,尤嘉楠有些傷心,可又慶幸,至少不是打手心了,不然他這雙手就真的不能要了。他抽噎幾下,咬着下唇,慢慢趴了下去,圓潤白皙的屁股完整地露出來,準備接受責打。
章信給尤朗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打那麼重,可是尤朗無視了他的求情,将藤條輕輕搭在小孩屁股上當作提醒,随後揚起藤條,“啪”地抽在臀尖上。
“啊!!”尤嘉楠叫得凄厲,整個腦袋都仰了起來。本以為藤條隻是打手疼,沒想到打屁股也一樣疼,那麼厚的肉,一點疼都擋不住,藤條的尖利感從表皮迅速滲進肌理,讓他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白皙的臀上慢慢地現出一道紅痕,和手心不一樣,臀上沒有那麼多紋路,幹淨的臀上橫一道細細的鮮紅,對比異常鮮明,看一眼就叫人覺得害怕。
尤朗面無表情,繼續揚起手中的細藤,“啪”一聲抽落。
“啊嗚……好疼,爸爸……”
“這會知道叫爸爸了?”尤朗越聽越氣,猛地落下一藤,“我以為你不會叫?”
“爸爸救命,好疼!啊!”
藤條連連落下,細細尖尖地割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紅痕,很快連成一片,覆蓋了大半個屁股。小孩哭得稀裡嘩啦,不住喊疼求饒,可尤朗還是結結實實地打完了四十下,一點水都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