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男朋友了,不能再用以前那一套對他。尤朗俯身下來,親了親他沾滿汗珠的鬓角:“以後能不能不這樣了?”
章信手肘用力,爬到尤朗懷裡,點了點頭。
尤朗感到自己抱的不是一個大男人,而是一隻會撓人的小貓。他忍不住嘴角的笑,小心地撫着小年輕的後背:“跟我鬧也就罷了,隻是不要再拿集團的事開玩笑,你還年輕,缺乏經驗,以後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章信這麼躺在男朋友懷裡,哪有心情想什麼集團?伸手抓着尤朗,問:“尤董,我們什麼時候要……”後面的話說不出來,臉已是紅透了。
尤朗雖然長期是個性冷淡,但不至于不知道年輕人腦子裡在想什麼,笑問:“你這個屁股可以?”
臉燒得通紅,就連脖子也燙燙的。“可以、可以等屁股好了以後……”
怎麼這麼着急?尤朗失笑,又想到小年輕不過三十歲的年紀,精力難免旺盛些,也很正常。隻是,一想到年紀,尤朗就有些惆怅了:“章信,等你再長大些,我就老了。”
“不老,”章信立馬反駁,還帶着點羞澀,“您在我心裡,永遠都年輕。”
尤朗笑了笑,跟他纏纏綿綿地接了個吻。
尤朗從新西蘭回來,沒多久尤嘉楠就開學了,不必再整日圍着兒子轉,便恢複了正常上班。
尤朗一回來,郁勉就屁颠屁颠地上來唠嗑,畢竟當總監還是閑得有些無聊的。
“章信最近怎麼回事啊?”郁勉一屁股坐下來,跟聊八卦似的,“剛才碰到他,還挺滿面春風的,你又給他分股份了?”
尤朗手裡還拿着一份文件,心中卻十分旖旎,心想你還不知道那個小孩昨晚在床上更春風,嘴上卻道:“沒有啊!可能他高興吧。”
“少見,跟在你身邊還能這麼高興,天天不是被你罵就是被你打,哎,你說他不會談戀愛了吧?”
尤朗忍不住笑出了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文件上寫什麼也壓根看不下去。
郁勉一頭霧水:“你咋回事啊?笑個屁!還别說,你這樣子跟他剛才就挺像,你們師徒倆真是絕了,不會你也談戀愛了吧?!”
什麼炸裂想法?尤朗這個性冷淡怎麼會談戀愛?郁勉剛說完就立刻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假設,可是尤朗就那樣定定地看着他,眼尾一抹消散不去的笑意,又溫和又滿足。
郁勉禁不住扶額,尋思着最近是哪家得手了,可怎麼也想不出來,再說了,尤朗要給他們家小孩找後媽,那小孩能答應?
“你夠可以的,藏得挺嚴實,我是第一個發現的吧?”郁勉自顧自道,“你們師徒倆咋回事啊,談個戀愛都一起……”
郁勉忽然不說了。他似乎發現了比尤朗談戀愛這件事本身更炸裂的事,蓦然睜大了眼睛:“不、不會吧?你、你和……”
根本說不出口。
這怎麼可能啊?!
可是尤朗卻一副很期待他說出來的樣子,表情完全肯定了他的猜測,讓他一點也沒法逃避。
他媽的,郁勉在心裡狂罵髒話,章信那人怎麼回事啊?這麼被尤朗虐待還能跟他談戀愛,斯德哥爾摩是吧?操,絕了,第一回碰到這種事,而且尤朗是不是太不要臉了,老牛吃嫩草,離譜!唉,不是,這開始多久了啊?什麼時候的事啊?這倆人,唉……
郁勉越想越無語,一直搖頭,搖着搖着還上手撸頭發,好像這麼就能把事情捋直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