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生的年輕人。
尤朗看着他再次垂下的臉龐想道。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會随着年齡的增長、閱曆的加深、重大的變故等等因素漸漸成熟,職場上越來越油滑,生活上越來越敷衍,内心越來越悲觀失望。
可是章信不是的,他仿佛有一種能永遠保持年輕的魔力,不管工作多久,不管在什麼崗位上,不管接觸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他都還是像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學生,天真與稚氣是紮根在他身上的野草,春風吹過即生,秋冬亦不死不滅。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尤朗還總是苦惱着小孩子怎麼總是學不會沉穩,可是現在,他倒十分慶幸小孩子學不會了。
幼稚的真誠,是他身上最可貴的東西。
隻是,現在還不是誇獎他的時候。尤朗抓着他的手臂,讓他趴過去:“挨打高興是吧?趴好,今天就讓你高興個夠!”
章信的臉“唰”一下紅透了,那句話明明是想表達他很想回到尤董身邊,怎麼就被解讀成這樣了?他不情不願地趴回桌上,将圓圓的屁股撅成了身體的最高點。
說了這麼久話,身後的傷沉澱成了泛紫的深紅色,看着沒那麼鮮豔了,甚至連痛感都轉成一片麻木,可是章信挨打這麼久,這點經驗還是有的——隻要再打,疼痛肯定是翻倍的,到時候山呼海嘯天崩地裂也比不上他的屁股疼!
沒有誰不怕疼,可是尤朗不會因為他怕就放過他。按照尤朗的想法,越怕就越該打,這樣才真的長記性。
“這些錯,加上我直接告訴你必須要付出的代價,一共打你三百下,如何?”
三百下!這是什麼天文數字?章信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這頓打不會太輕,可是他屁股疼成這樣,再挨三百下,這是要打死他呀!
“尤董,能不能……”
“章信,”尤朗直接打斷了,“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
章信真想來個人,一悶棍把他敲暈算了,省得疼得死去活來。怕到極處,章信竟在心裡吐槽起了尤朗來:不想聽這個,又問我如何,難道是想聽我說謝謝嗎?
賊心很大,賊膽沒有,章信滿腹委屈,隻得吞吞吐吐道:“那、那您打吧。”
三百下,除了巴掌,不能用别的,不然肯定會打傷。為了防止章信挨到一半撐不住,尤朗照舊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手高高揚起,“啪”一聲落在他左邊屁股上。
“啊!”不出所料,一巴掌下去,喚醒了之前所有的疼痛,章信眼角飙出了眼淚,心想,這巴掌也沒比闆子好到哪裡去啊!
“啪!”這一巴掌落在右邊屁股上,算是雨露均沾,章信再一次“啊”地叫出了聲。
“啪!”
“啪!”
“啪!”
“啪!”
尤朗的巴掌左右開弓,不緊不慢地扇在年輕人兩瓣屁股上,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打得直線飙升,不過三四十下,兩團肉就溫熱溫熱的,觸感十分舒服。
“啪!”
“啊!尤董,疼……”章信雖然滑不下桌子去,屁股卻一點也不安分,本能地扭動着想要逃脫疼痛,頂着那紫紅的顔色,隻教人覺得可憐,卻又忍不住想要更狠地蹂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