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養看着她吃上棒棒糖,有種安慰到了小姑娘的成就感,問:“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
愛衣想了想,幹脆在店内的椅子上坐下,說:“我想換個兼職,但是現在道場的兼職是我的師父介紹給我的——她在東京的時候一直教導我空手道,她一直希望我到了高中繼續在空手道上精進,所以為我花費了心思,介紹我到現在的道場工作,可是我現在想換個...更高薪的兼職,比如做家教,我正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做。”
江利子端着熱牛奶出來,問:“現在不準備休息嗎?”
愛衣搖頭:“馬上就去了。”
烏養揮揮手:“老媽你先去睡覺吧。”
江利子看了他們一眼,說:“别熬夜。”說完她把牛奶放到收銀台上,轉身回了後面的卧室。
烏養摸着下巴問:“你換工作的原因是什麼?”
愛衣很坦誠:“為了高時薪,目前沒有比兼職家教時薪更高的工作了。”
烏養奇道:“你很缺錢?”
愛衣攤手:“如果是零花錢的話,不缺,但是我現在正在攢錢,想要攢錢做點什麼。”
烏養:“做點什麼?”
愛衣:“具體還沒計劃好,但是需要非常一大筆錢,所以我需要高薪兼職。”
烏養:“既然你有一個必要的理由,那為什麼不用這個理由去說服你的師父?”
愛衣歎氣:“因為——有時候,想要做的事情,會傷害到另一個人的心,哪怕對對方來說是一件小事,這麼說很虛僞,但是我知道師父為我付出了心意,我就不能視而不見。”
烏養:“說了這麼多,我感覺你最後還是會換個工作,是我的錯覺嗎?”
愛衣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烏養的神色高深莫測:“一種...感覺?你給人的氛圍?就是那種隻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最後都會做到的氣場?”
愛衣:“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我。”
烏養莫名有些得意:“看一個人的性格還是得大人來,小孩子知道什麼。”
愛衣挑眉:“可是現在的煩惱确實還存在着。”
烏養:“你和你師父的相處,我也不能多說,隻不過既然她這麼關心你,肯定也願意聽一聽你的想法吧。”
愛衣吐槽:“結果就是要我去和師父直接說嘛。”
烏養站起身,把牛奶一飲而盡:“沒錯,所以現在你得上去休息了,這周不是有考試嗎?”
愛衣笑了起來:“好,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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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周末你也要去東京嗎?”月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詫異,随即說,“和我們一起去吧。”
愛衣點頭:“烏養君說可以載我一程,我到時候再轉車去師父的道場,這樣方便很多嘛。”
坐長途巴士很無聊,但是女朋友一起就另說。
愛衣:“仁花給排球部設計的海報募集到了資金真是太好了,衷心感謝仁花醬。”她說着就把自己拍到的海報給月島看。
月島看完點頭:“很厲害。”
他看向愛衣:“今天的考試感覺怎麼樣?”
愛衣笑着比了個耶:“沒問題,應該保住首席位置了。”
這周末就可以快快樂樂去玩了。
成績當天直出,排名上她果然是第一名,排名榜上仁花、月島、山口都在其中,不愧是升學班小夥伴。
就是補習過的影山和日向的成績還不清楚,不知道及格了沒有啊?
仁花跑出去問成績了,然後捧着一張卷子眼淚汪汪地跑回來。
愛衣心裡有點不妙的預感,不會吧,在學校裡仁花很努力的為他們補習,晚上部活結束後也還有補習,不會還不能及格吧?
她接過答題卷一看,上面鮮紅的21分刺痛了她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啊?”愛衣問着,眼睛在答題卷上掃過,很快發現了問題,“居然把答題序号寫錯位了!”
這種錯誤看着就讓人心絞痛,接着她又拿起影山那張隻差兩分就及格的試卷:“啊,影山是出題範圍押錯了...不過背誦的部分都拿到分了......真是遺憾。”
仁花眼淚流個不停:“怎麼辦啊,周末遠征怎麼辦啊!”
愛衣安慰她:“先去問問社團裡的前輩或者教練怎麼說吧,或者去找教導主任求求情?”
但是等到午休結束她就知道走教導主任那條路是走不通了,因為同學們又開始熱議排球部的日向君和影山君把教導主任的假發甩落第二次的光輝事迹。
啊,日向,影山。
愛衣在心裡胡亂給他們畫了個十字,祝你們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