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一步,再次跌進江秋言懷裡,而江秋言被發.情期omega的信息素影響,頭腦昏沉身體發熱,意識變得恍惚起來。
早就候在一旁的侍者将兩人帶進電梯,刷卡上了樓上的情侶套房。
同時隐藏在暗處的時淮辛朝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會意地聚了過去,電梯門緩緩關上,那些人從随手提着的包裡拿出了相機。
時雨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懷孕了,可她又怕被江秋言知道,不敢去醫院。更怕萬一真的懷孕了,這個孩子會被處理掉。
她好幾天都精神緊張,整個人變得敏感不安,晚上噩夢連連,眼睛都不敢閉上。
江秋言好幾天沒回來,家裡殘留的她的信息素已經很淡了,時雨焦躁不已,用她穿過的衣服築了個巢躺進去,終于沒再被噩夢侵擾。
不知道睡了多久,時雨被手機鈴聲吵醒,是時淮辛打來的,她挂斷電話卻被一條推送吸引了注意力。
她顫着指尖點進去,看到内容的刹那停止了呼吸。
#江氏總裁與裴氏制藥千金共度良宵# #江氏總裁與裴氏千金酒店激戰四天三夜#
諸如此類的标題占據了整個頁面,其中還有一條“裴氏制藥總裁稱兩人好事将近,先前的小三傳聞不攻自破”,看得時雨心裡發涼。
好事将近……
怪不得發.情期是跟裴書語一起度過的,原來如此啊。
時雨眼眶發酸,心裡揪痛,可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
從一開始江秋言的目的就很明确,現在這種結果不也顯而易見嗎?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她從來沒有資格吃誰的醋。
“啪嗒”,一滴淚掉在手機上,屏幕上江秋言的臉變得模糊起來。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時淮辛陰魂不散地糾纏,時雨緩緩将眼淚擦掉,按下了接聽鍵。
從酒店床上醒來的時候,江秋言渾身酸痛,就像上演了一場全武行。記憶慢慢回籠,她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下去。
該死的,竟然敢算計她,看來裴氏以後沒必要存在了。
她撐着身子坐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是抑制劑攝入過多造成的。從床邊的夾縫裡摸到手機,剛開機就來了好幾條短信提醒。
時雨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去,時間依次是前天、大前天、一直到六天前。
從前天中午開始,她就不打電話也不發消息了。
江秋言沒來由地心裡一慌,掀開被子下床,套上衣服就往外跑,澡都忘了洗。
家裡還是跟以前一樣幹淨整潔,但沒有omega甜膩的香氣,也沒有人會笑着在門口等她。
江秋言不敢往裡走,怕看不到時雨。
“江小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雨小姐不見了!”
身後傳來阿姨焦急的聲音,江秋言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我不是讓你守着她嗎,她怎麼會不見?”
阿姨哽了一下,小聲說:“那天我陪雨小姐到八點,她說你快回來了,讓我先回去,我想着你平時也是那個時間回來的,就……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來雨小姐就不見了。”
“這兩天我在你們家附近找遍了,都沒看到雨小姐,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江秋言心亂如麻,一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愣怔了半天才想起什麼,顫抖着手給時雨打電話。
毫無意外,時雨關機了。
“哦,對了,卧室裡有封信,應該是雨小姐留下的。”
江秋言疾步走到卧室,一張白色的紙疊得方方正正放在桌子上,看樣子阿姨應該沒打開過。
江秋言拆開信紙,上面隻有寥寥幾句話:
江小姐,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希望您以後幸福平安,我會在遠方為您祈禱的。
生疏淡漠,字裡行間充滿了敷衍,像是在極力跟她撇清關系。
“你連裝一下都不願意!”
江秋言揉皺了信紙,眼神變得陰沉晦暗,她一步步往外走去,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冷了下來。
手機一響,是陸瞳發來的消息,看了才知道,這幾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怪不得時雨突然不告而别。
裴書語,裴氏制藥……
江秋言眼眸微眯,茶色瞳仁覆上了一層霜。
她撥通陸瞳的電話,聲音冷若寒冰:“查一下時雨的行蹤,順便告訴我母親,近期我都不會去公司。”
養的小貓不聽話怎麼辦?當然是好好教訓她,讓她再也不敢有這種心思。
她環顧格外空蕩的房子,唇角勾起危險冷冽的笑容。
是時候為這個家添置一些新家具了。
純金的鳥籠?玉石的貓窩?好像都不錯。
但無論是鳥籠還是貓窩,都要在裡面安上鐵鍊,然後把不聽話的小貓關進去,綁住她的手腳,在她的脖子上戴上項圈,讓她哪都去不了。
她要把小貓囚禁起來,一遍遍在她身上打下烙印,讓她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