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你也能自在一點。
時雨的小腦袋從她懷裡鑽出來,疑惑的問:“為什麼要去那邊住,你媽把你趕出去了?”
江秋言:……
這孩子說話還是這麼不中聽。
媽媽當然不會把她趕出去,隻要她願意結婚,對象是誰她根本不在意。
“不願意嗎?”
時雨趕緊搖頭,月島那邊靠近市區,比這裡繁華多了,要是江秋言不給她錢,還能找個工作賺錢。
不過,江秋言真的不給她錢嗎?
時雨的星星眼實在難以忽略,江秋言捏捏她的臉,問:“你的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
時雨唯唯諾諾的問:“你怎麼不問我想要什麼?”
小小暗示一下應該沒關系。
江秋言挑眉,笑着問:“那你想要什麼?”
時雨伸出雙手,十分虔誠:“錢。”
江秋言愣了兩秒,随後一把把她揉進懷裡,笑得十分開懷。怪不得一整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
心裡某處像被溫水浸潤過一樣,軟軟的,她不去深究,就隻是享受這一刻。
時雨伏在江秋言微微震動的胸膛上,聽着她平穩有力的心跳,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如果時間停在這一刻,好像也不錯。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雨猛地一震,立刻清醒了。
時雨,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幸好從小到大她都沒得到過什麼,所以頃刻間就冷靜下來了。
江秋言把她的手機打開,加了好友之後轉了二十萬給她。
聽到轉賬的聲音,時雨激動地拂開她的手臂,看到手機上的數字之後,更是激動的給了她一個大親親。
“謝謝!非常感謝!江小姐您真是個好人!”
雖然這是她應得的,但做人要有禮貌,對衣食父母應該保持應有的尊重。
不僅給她發好人卡,還叫她江小姐?江秋言眉頭輕蹙。
時雨完全沒有察覺到,她沉浸在擁有二十萬的喜悅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麼高興?”
時雨猛點頭:“嗯!特别高興!”
江秋言也跟着開心起來,眼裡浮上淺淺的笑意,那雙平時淩厲的丹鳳眼柔和了很多。
“那……”
江秋言點點嘴唇,垂着眼睛看她。
這次時雨反應很快,“吧唧”一下就親在她嘴上,被對方按着好一通親。
時雨一激動就控制不住信息素,甜膩的花香逸散在房間裡,她的臉頰也染上了绯色。
江秋言的手不安分的摩挲着她的後背,呼吸變得急促了很多,就在她以為會順理成章的做下去時,江秋言推開了她。
“時間不早了,咱們該收拾一下出發了。”
時雨腦子還迷糊着,聞言呆呆的點點頭。
江秋言沒有錯過她面上的失落,唇角狡黠的勾起,笑着起身往門口走。
不能太順着她,不然這小家夥就不珍惜她了。
剛從房間出去,就遇到一個不速之客,看到對方一臉揶揄的表情,她立刻收斂了笑容。
“啧啧啧,瞧你這一臉不值錢的樣子,藏了個什麼嬌啊,快讓我看看!”
江秋年說着要來開門,被江秋言擋住。
“你怎麼來了?”
江秋年抱着手打量她一眼,撇嘴說:“老闆曠工兩天,我作為秘書不得來看看你是死是活?”
“活着,并且活得很好,你可以走了。”
江秋年自然是不會走的,她對自己這位老樹開花的堂妹,金屋藏的嬌實在太好奇了。
趁着江秋言不注意,她猛地一個閃身握住門把手,沒想到門從裡面打開了。
“江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時雨探出一顆腦袋,如瀑長發傾瀉而下,圓潤的杏眼澄澈分明,像一顆瑩潤剔透的寶石,不摻雜一絲雜質。
她就像個不谙世事的孩子,讓人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生怕亵渎了她。
江秋年愣住,斂去臉上輕佻的表情,眼睛卻釘在時雨身上。江秋言直覺不好,連忙擋在時雨面前,把她的小腦袋塞了進去。
“沒事,你先進去。”
門再次關上,江秋言眸色沉冷的看向她,不等江秋年開口就說:“離她遠點。”
江秋年湊到她面前,沒皮沒臉的說:“哎呀,别這麼絕情嘛,這個姐是真喜歡,讓給我?”
江秋言表情更冷,聲音沒什麼溫度:“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貝,怎麼能被江秋年這無賴盯上?想都别想!
時雨本來也不關心外面發生的事,她更挂念的是手機餘額裡的二十萬。要不說人家是财閥呢,随手就是二十萬,太壕了。
時雨一下跳上床,抱着手機滾來滾去,心裡幸福感滿滿。
江秋言行動力很強,下午說搬家晚上兩人就在月島的房子裡了,三百多平的大平層,屋子裡家具不多,也不像江家莊園一樣到處都是傭人,隻有一個做飯打掃的阿姨。
站在客廳,時雨不由感歎:“是不是太空了點?”
就像站在商場大廳一樣,一點家的樣子都沒有。
江秋言從後面環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窩:“那我們一點點添置,裝扮成你喜歡的樣子怎麼樣?”
“好啊。”時雨不由勾起唇角。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屬于自己的家,就算這隻是短暫生活的地方,最起碼有一個地方能讓她容身。
江秋言用臉蹭蹭她的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這次時雨讀懂了她的眼神,主動轉頭吻她。
唇齒糾纏,氣氛陡然變得不一樣,屋裡的溫度都好似變高了。
江秋言釋放出一些信息素,時雨就軟了腰,柔弱無骨的攀在她身上,呼出的氣息帶着濃郁的花香。
做飯的阿姨已經走了,現在這偌大的房子裡,隻有她們兩個。
沒有人會打擾她們,她們可以盡情做所有想做的事。
隻要一想到這個,江秋言的心就平靜不下來。
她咬着時雨的耳朵,黏糊地問:“小雨,可以嗎?”
手都已經伸到這裡了,她能說不可以嗎?時雨輕哼一聲,送上自己柔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