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習慣了嗎?”
時雨還是不習慣,但她不敢說,要是掃了江秋言的興,自己就得不到她的庇護了。
“我會習慣的。”
聲音糯糯的,乖巧得讓人心疼。
江秋言松開她的下巴,按着她的後腦勺親她,吮着她腫.了的唇瓣,耐心細緻地照顧每一處。
時雨被安撫了情緒,漸漸忘了剛才的害怕。她想,隻要自己好好取悅江秋言,讨她歡心,就能利用她離開海市,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開始新生活。
“專心。”
江秋言咬一下她的下唇,繼而唇舌轉移了陣地。
濕熱的吻落在下巴、脖頸、鎖骨……,時雨後頸的腺體發癢疼痛,信息素洩洪似的往外彌散,很快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江秋言感覺哪裡不對,可她現在已經被omega的信息素誘得神志不清,腦子裡隻有一件事——
“江、江小姐,你怎麼了?”
時雨無意間跟江秋言的眼神撞上,被她眼底洶湧的欲念吓到,沒來由地感到害怕。
江秋言什麼都沒說,将她按在懷裡,手輕撫上她的脊骨……
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時雨困在眼尾的淚掉下來,緊咬着下唇克制聲音,攀在江秋言背上的雙手屈起,為了不抓傷她,強迫自己把手指收起來。
江秋言親她的眼尾、臉頰、唇角,聲音低啞:“沒關系,想抓就抓,你這小貓般的力氣,我不會疼的。”
時雨心說不是,雖然自己看起來瘦,但手上力氣還是有的,不然怎麼做那麼多重活。
她搖搖頭,抱緊江秋言的脖子,把臉埋在她懷裡。
江秋言眸色一深,不再收着手上的力道。
時雨的嗚咽在她肩窩響起,細細弱弱的,像小貓在撒嬌,使得江秋言一再失智。
江秋言喜歡聽她貓叫,可又不滿足于僅是貓叫,她想看時雨紅着眼流淚的樣子,更想看她在自己懷裡失神……
越想越心潮澎湃,熱血直湧上頭頂,江秋言徹底陷入瘋狂。
時雨被撞的内髒都快要出來了,她狠狠拍打江秋言的肩膀,試圖喚醒她的神智,可惜對方完全察覺不到,猩紅的雙眼滿是貪婪和狂熱,像要把她嚼得渣都不剩。
江秋言并不是故意不理時雨,而是被情.熱控制,成了隻知道索.求的禽獸。
她的嘴唇不止一次擦過時雨的腺體,用了超出常人的自制力才沒有咬下去。
時雨癱在她懷裡,大口喘着氣,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江秋言擦掉她額上的汗水,用鼻尖輕蹭她的鼻子。
“小雨,寶貝。”
時雨不知道江秋言是在叫她小雨寶貝,還是說小雨是她的寶貝,疲累至極的她已經做不出反應,但心跳還是會加速。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叫過她寶貝。
隻可惜,這隻是被發.情.熱影響的alpha随口情話,換作任何一個omega她都會這樣。
況且她跟江秋言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談感情就多餘了。
“又在想什麼?”
江秋言的聲音有些模糊,因為她嘴裡叼着……
時雨垂眸看去,對方的臉就在她的心口,那雙勾人的丹鳳眼眯着,看起來像一隻狡黠的狐狸。
無論看多少次,她都會被江秋言的美貌攻擊,她想不通,這樣漂亮好看,又是地位超然的alpha,身邊怎麼會缺omega呢?
江秋言對她探究的視線很不滿意,齒間用力咬下去,時雨當下腦子一片空白,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别用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亂想。”
她一眼就能看穿時雨在想什麼,不能任由她胡思亂想,畢竟……她的腦回路異于常人。
江秋言順勢而下,在幽.林中尋找桃源。
時雨整個人軟成一灘水,手上自然沒有力氣,她本想去推江秋言,手伸到一半改了主意,按着她的腦袋弓.身。
江秋言眼裡劃過一抹邪笑,手抓着她的纖腰,唇齒越發靈巧地撷取。
過于激烈的感受讓時雨眼前一陣陣發白,她輕喚江秋言的名字,江秋言句句有回應,但就是不肯聽她的停下來。
經過幾次之後,江秋言的理智恢複了一些,卻又陷入了另一個極端,分明聽得見也看得着,就是一意孤行,比先前還要難以克制。
時雨眼睛都哭腫了,喉嚨幹澀發不出聲音,隻能任由江秋言為所欲為,癡纏不休。
江秋言掀開眼皮看她一眼,舌尖掃過散發着香氣的肌膚,循環往複又加了攻速,不一會兒時雨就顫着嗓音哭了出來。
時雨一抽一抽的,眼神渙散淚水漣漣,整個身體都在泛粉,像一朵巨大的桃花,而且還沾着晶瑩剔透的露水。
江秋言用潤濕的嘴親吻她,一番唇齒糾纏後她說:“嘗到香味了嗎?”
時雨眨眨眼,伸手抱住她的腰,把臉埋到她頸窩。
“好累,不要了……”
她的聲音沙啞至極,一聽就知道是因為什麼。
在她說話前江秋言已經蠢蠢欲動,聽到後也并沒有停下,而是誘哄着說:“乖小雨,最後一次。”
江秋言的最後一次永遠還有下一次,這話她已經聽了好幾次了,絕對不能信。
時雨掙脫她的鉗制,往床邊爬去,眼看就要到的時候被一隻滾燙的手抓住腳踝。
她回頭看去,江秋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的眼神是那樣勢在必得,仿佛自己是唾手可得的獵物。
不是盯上的獵物,而是已經在嘴裡的獵物,也就是說,她絕無逃脫的可能。
不等時雨反應,江秋言已經俯身貼了上來。
一隻纖細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從她的脖頸滑下,捏着軟肉把玩。
“小雨想離開我嗎?”
時雨仰靠在她懷裡搖頭,面若桃花,清純動人。
江秋言勾唇,咬着她的耳朵低語:“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時雨欲哭無淚,現在不是吃是什麼?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就差把她剝皮拆骨了。
而在她分神之際,江秋言已經開始了新的征程。
風雨驟急,悶雷随着閃電降下,恰好将屋内某種音調掩蓋,随後那道聲音就跟雨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美妙的交響樂。
到最後,時雨已然分不清現實與幻覺,竟感覺江秋言抱着她輕喚,聲音溫柔缱绻,像在叫十分珍視的愛人。
看來果然是被折.騰得太過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江秋言的手從她的側臉撫上來,唇瓣緊随其後,又親又蹭,把她當貓吸。
“真的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