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一秒,陸辭便整個人頓在了窗邊。一股清新卻帶着苦澀的柚子氣息從窗口飄出來,仿佛訴說着它的主人正在遭受着無盡的痛苦。
陸辭被這樣一股信息素一勾,也不免燥熱起來。兩人的信息素匹配度過高,導緻于陸辭的反應也十分激烈。他皺着眉壓下身體了躁動的分子,将窗戶推開,翻身進了房間。
房間裡的信息素味道更加濃郁,但陸辭顧不上自己,他看着裹在床上神色痛苦的夏有期,急忙走過去,檢查他的情況。
夏有期一張小臉燒得通紅,眉毛緊促着,閉着的眼皮下,眼球不停地轉動,預示着他的不安。
“夏有期?”
陸辭身上帶着戶外的寒氣,他伸手摸了一下夏有期的額頭,被滾燙的溫度激了一下。而夏有期因為發燒,格外中意冰涼的東西,他不滿地嘟囔一聲,将額頭又送到了陸辭的手心。
陸辭心跳不禁紊亂了一瞬,身體裡異樣的感覺愈發清晰。
“……我,我去給你買抑制劑,你安靜地帶在床上等我一下。”陸辭跟被燙到似的收回手,對着夏有期慌慌張張地說。
“别走……”夏有期迷糊着牽住了陸辭的衣角。
一股很細微的力量,卻把陸辭定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别走……”夏有期似乎是在做夢。陸辭轉過頭,看到夏有期的一瞬間,心髒似乎被揪起來一樣的疼痛——他的眼角盈滿了淚水,由于頭斜斜地靠在枕頭上,一滴晶瑩的淚珠橫跨過夏有期挺拔的鼻尖,落在了他幹燥起皮的嘴角。
陸辭盯着那一滴淚,鬼使神差地湊近,輕輕舔去了他嘴角的那滴淚。
鹹的,帶着柚子清香的。
陸辭臉猛地一紅,相比之下,更像那個發燒的人。
他的心髒在身體裡敲着猛烈的鼓點,抱着僥幸心理瞧一眼沉睡着的夏有期,期望着不要發生睡美人的故事劇情。
他該去買抑制劑了。
陸辭的大腦這樣想,但他的身體告訴大腦,此時,他不想離開安靜躺在床上的人。
怎麼辦呢?
點個外賣吧……